郊區一棟普通樓房,裡面擠滿烏壓壓的一群人頭,一張兩米長的長方形紅木桌周圍,鮑魚手裡吊著個半瓶酒的啤酒瓶,雙目醉醺醺、身形狼狽的擠在人群堆,語不成調的大聲嚷嚷道:「壓大……呃…壓大…。隔…我要壓大…」
砰的一聲,鮑魚將啤酒瓶底重重鎮在黑紅大小字的大字上,繼續嚷嚷著:「出大…隔…給老子出大………」
被他兩次大聲嚷嚷,周圍叫器沸騰的喧鬧場面瞬間靜止,只有濃到幾乎讓人窒息的煙霧還在空中奔騰繼而增長,濃烈的酒氣只來至鮑魚身上,「鮑魚哥,別買了,你已經喝醉了」
靜的太死沉的氣息,熟悉鮑魚的人膽大打破,還想上前去扶他把,沒料,被他一酒瓶甩開,「啊…………」好心伸出的手沒來得及堤防,被迎面揮出的酒瓶劈中手腕,對方立刻抱著手蹲倒地面痛苦呻吟。
周圍被嚇的人都沒敢向前幫忙,離酒瘋發作的鮑魚疏遠。
鮑魚賭錢有好酒嗜好,平時喝酒無非就是想助長熱鬧氣氛,從不動手打自家兄弟,今天他也是沒辦法,別看他醉醺醺的,其實他有海斗的酒量,越喝越清醒。
這個時候沒人再敢抽手中的煙,桌面上堆積如山的零錢,也沒人敢收走,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大家都在等著他繼續發酒瘋,可他,只是用酒瓶指著地上唯一敢出聲的人,喝的打嗝,站姿歪七八拗的,他往那邊晃,那邊的人就會往後退。
這種沉悶的進退遊戲,在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時,終止。
所有人又把目光聚集到進來人的身上,也包括鮑魚醉暈的紅眼球。
「鮑魚,你怎麼喝成這樣?…」
從門口走進來的人,也算是他同期的哥們,直呼稱呼也就證明他們的位置差不多,來人見鮑魚不出聲,只是瞇起雙眼糊里糊塗的傻帽樣子看著他。
對方瞄眼地上還在痛苦糾結的人, 「就你這點出息,難怪鮑魚要收拾你,丟人現眼,還不滾開」 繞到他面前,一腳踹上,地上的人抖了抖,不敢再吸鼻子,乖乖向旁邊挪動身子。
「禾……嗝…仔…。………嗝…………找我……。嗝……什麼事?」
「榮哥到處找你…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喝酒玩錢……和尚出事了…你知道不?………」
「和尚………嗝…………那小子能出…。嗝……什麼事?」
聽到禾仔來找他是替榮哥傳話,鮑魚的酒瘋似乎清醒大半,不過酒撐著了肚皮,沒辦法把話說理順。
禾仔怕多出是非,沉著臉扶穩鮑魚,在他耳邊細細說:「榮哥在等你………」
「李媽…今晚韓峰回來嗎?」
「沈小姐,少爺向來就很少對下人交代,一個月不回別墅,也是常見的事,如果沈小姐真有急事找少爺,給少爺去個電話,不是很方便麼?」
沈亞珍躺靠在易別墅的沙發上,手裡翻閱五花八門的雜誌,心思根本就不在雜誌上,來回這裡已經好幾趟,每次來時笑容滿面,走時,垂頭歎氣失望至極。
她來的勤快,李媽不趕她,就跟普通的客人,怎麼招待他人就怎樣招待她,吃飯時間她不走,就準備可口的飯菜給她吃,到了晚上,她也就沒辦法再繼續耗著,識趣的自己走人。
今天,易又沒回別墅,她失望的站起身環望空蕩蕩的擺設別墅,歎著失落的氣息,邁起優雅的腳步離開客廳,掩上門離去,每到這個點上,李媽也會迴避她,站在廚房窗口,看她又一次傷心垂目開車離去,她才會走出廚房。
每次聽到車駛進院子的聲音,她多麼的希望是易回來,因為她心掛憐夕,五年分離,憐夕不變得不認識她,而且還對她下蒙汗藥,要知道,李媽似她如己出,落成現在的局面,她也很心痛。
易怕她擔心過度對身體不好,一五一十把憐夕的情況跟她說明白,也答應她,會平安帶會五年前,認識她的憐夕,所以她一個人在寬大寂靜地別墅中等待易帶回的好消息。
對於沈亞珍,李媽這擺明了是不受歡迎她,不管她表面擺設的多麼淑女,李媽打心眼裡厭惡她,她現身別墅,李媽就會在心裡催著她快點離開。
「洩露消息的人還沒查出?你的本事那去了?虧你還是我爸的得意弟子,連這麼一點點小事你都辦不好,我以後還能指望你什麼?」
沈亞珍在易的別墅憋了一肚子悶氣,一跨域自己地方,她就原形畢露。
「對方是以匿名方式將消息發進報社郵箱,沒辦法查出是誰幹的」
被沈亞珍責罵的人如實向她匯報失職情況,聽後,沈亞珍臉色立變,幾乎又要發怒,對方看眼她,隨即垂下頭繼續說:「師傅讓你小心行事」傳達的語氣,卻隱含他同樣擔心她。
沈亞珍突然失控發出諷刺的笑聲說道:
「小心行事,你以為他是真的關心我?哈哈………我只是顆棋子,跟(憐夕)沫小魚一樣的棋子,他為了他自己,不擇手段,他為了那個女人拋棄我跟媽媽,而且…………」
說著說著,她突然失聲痛哭,在他面前哭的肝腸寸斷,二十多年了,她也忍氣吞聲了二十多年,到頭來,還是沒能成功擺脫他,一個她恨又擺不掉血緣關係的人,她真的是好恨他…好恨……。
「亞珍,別哭,我會幫助你,擺脫他,真的,永遠擺脫他」
他的肩膀借給她,他的手安撫她,能幫她的,就是盡快讓她實現她的願望,他的眼裡有痛,但,更多的是愛,如果不是愛她,他不會背叛自己的師傅。
在愛的國度,他選擇了默默付出,不奢望她某天回頭,為他捨棄一切…
只要她幸福,他就心滿意足……這就是真愛,可惜沈亞珍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