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御劍山莊內,一間偏僻的屋子裡閃著微弱的光芒,紗帳之內傳出男子痛苦的輕吟,細細弱弱,誘人深入。伏在那男子之上的是一名長得極盡妖嬈嫵媚的男子,他微微瞇著眼睛,雙手穿過身下男子的胸膛撐在床上,身下的男子背對著他,微微抬著身子,表情痛苦。
「城兒……」上方男子輕哼一聲,喚了一聲身下男子的名字,披散的長髮遮在他汗濕的臉頰上,黑白分明,他的頭微微揚起,低哼一聲,緩緩垂下身子,趴在身下男子的身上。
玉連城閉著眼睛,眉頭緊鎖,赤裸的胸膛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疼痛而微微發紅,他掙了掙了身子,將莊墨推到一邊兒,逕自起來穿衣服。
「城兒……做什麼急著走呢?」莊墨歪倒在一邊,支著頭,嫵媚的看著他。
玉連城也不看他,抿著薄唇,涼聲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有自己追求的東西。」
莊墨微微皺眉,笑意漸退,他傾身從後面抱住玉連城,壓著嗓子道,「城兒生氣了?唐寧的武功不是已經廢掉了麼……」
玉連城迅速掙脫開來,「莊墨,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不就是覺得唐寧長得比我俊俏,留了一手放過他,等以後找一機會踹了我再去找他嗎?」
莊墨莞爾,上挑的鳳眼瞇成一條縫,「城兒吃醋了?」
玉連城不答,將外衫隨便披上就要離開。
莊墨急了,也不顧沒有穿衣服,飛身下床,拉住了玉連城的手,「城兒,我那時確實技不如人,先前病發作了,吃了啞巴虧,並不是存心放過他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玉連城轉頭,他的似乎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皺著眉,「莊墨,你要讓我怎麼信你?如今唐寧還好好的呆在逍遙山莊做他的莊主,而我還是要窩在御劍山莊裡當孫子,你答應我的事情呢?不要忘了你過去是什麼樣子,你到底要我怎麼樣相信你?」
莊墨擰了擰眉,手上加緊,「城兒,過去是過去,現在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再容我幾天,我必將唐寧抓來交與你處置,如何?」
玉連城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些,嘀咕著問道,「真的?」
莊墨笑,「自然是真的。」他輕輕的將玉連城拉入懷中。
玉連城的頭搭在莊墨的肩膀上,莊墨並看不到他此時此刻眼中深深的厭惡與噁心,還有些許的得逞。
「城兒的身上真香……我真的好喜歡……」莊墨將頭埋進玉連城的頸間,嗅了嗅,滿足的歎息——
「不是你告訴我的,唐SAMA會喜歡暴力追求嗎!!」趙敏覺得自己的形象突然之間完全籠罩住了陰暗的顧明煙。
顧明煙眨眨眼,散發出比趙敏更強大的氣場,「你以為老娘騙你?要不是這爺倆喜歡被虐,你覺得唐以琛那個老固執為什麼會娶老娘?」
趙敏扼腕,轉頭看看一臉小貓兒表情的唐寧臥在榻子上補眠,他纖細修長的身體被裹在雪白的大狐裘之中,白色的茸毛順著他墨黑的長髮,反差極大的兩種顏色搭配起來有一種讓人咋舌的美。
他的身上穿著的也是雪緞,與狐裘的顏色遙相呼應,幾縷青絲用金冠束在頭頂,簡直是一絕世女王受……
「卿一直看著我做什麼?」唐寧瞇了瞇眼,丟出一部分視線給趙敏。
趙敏正要開口,顧明煙就搶先說了,「丫的你媳婦腦子有病,自己搞不定你,還來怪罪老娘!」
唐寧聞言,整了整身子,現出一抹溫潤如玉的淺笑,桃花眼輕輕眨了眨,「不要老實說別人腦子有病。」
趙敏得意的看著顧明煙。
「腦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須得有個腦子。」唐寧頓了頓,又說道。
顧明煙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趙敏憤恨的瞪了一眼唐寧,唐寧回以一宛若流雲般輕淺的微笑,趙敏頓時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顧明煙不屑一顧的別開頭,「這孩子怎麼還傻了,說你沒腦子你還笑,莫不是被我帥兒子說中了?」
趙敏哼了一聲,雙手抱臂,「我只是在笑,為什麼你帥兒子那麼聰明的人要選一個我這麼沒腦子的人,你的兒子那麼沒差勁嗎?」
顧明煙瞇了瞇眼,「你覺得,要不是法律規定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我會讓你對我兒子負責?」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帥兒子喜歡你,後半句顧明煙自動熄聲。
唐寧疑惑道,「是何律法規定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夫人?」
趙敏和顧明煙同時轉過頭,看著唐寧,語重心長的說,「你有了老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這條法律是保護男人的!」
語畢,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冷哼一聲,迅速別開頭。
唐寧勾了勾唇角,恬淡的臉上呈現一派出水芙蓉的清秀,他漫不經心的勾了勾手指,一副召喚寵物的樣子看著趙敏。
趙敏愣了愣,看了看顧明煙,後者正黑著臉掉轉輪椅,在推到半路的時候對著空中打了個響指,寒水月英勇的跳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推著唐夫人的輪椅漸漸遠去。
「卿過來。」唐寧出聲道。
趙敏回過神兒,看著唐寧那一副唇紅齒白弱不禁風的小受樣,心裡癢癢的。
於是,她挪著小碎步,哈巴狗似的撲到了他的懷裡。
唐寧將趙敏攬上榻子,輕輕摟在懷中,摸著她的頭,瞇著眼睛望著遠方。
趙敏靠在他的懷裡,更加感受到了他的消瘦,那原本精瘦的胸膛也感覺到了恪手,心中莫名的傷痛,轉念一想,趙敏又使勁的往他的懷裡蹭。
趙敏不時的蹭蹭他,仰頭輕輕撞他的下巴,摸摸他的胸膛,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畫圈,又畫畫叉,最後畫上OOXX。她可以發誓,她不是要調戲他呦,也不是要引誘他呦,她只是有小兒多動症而已。
唐寧突然抓住趙敏的手,按在榻子上,低頭正要開口說話,就看見一個黑影閃到了眼前,於是,他意猶未盡的放開了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呦,一啊,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有眼力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