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莊墨握拳,「好啊,今天我就來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天下第一高手!」
寒水月憤怒的小火苗燒了起來,他猥瑣的挪到唐寧身後,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寧寧,揍死他!然後咱們去接小敏敏!」
小敏敏三個字像一把刀插進了唐寧心裡,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氣勢冷冽的向前走了兩步。
寒水月追了上去,又去咬耳朵,「那個,寧寧,雖然你天下無敵,但是這個莊墨確實不可以小覷,你的破天呢?」
「埋了。」唐寧漫不經心的回答。
「埋了?!」寒水月跳了起來,「你居然把上古神器給埋了?!」
莊墨和顧明煙也被寒水月突然的大叫給嚇到了,聽清楚了話的內容,被嚇的更狠了,這這這這、這唐寧也不像是那麼不識貨的人啊?他居然把神器給埋了?他是傻了還是躡(請念nie,二聲O(∩_∩)O~)了?
「那,那好。咳咳。」寒水月掩飾性的咳了兩聲,「那你就趕快招靈魄,速戰速決。」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再用那些東西。」唐寧皺眉拒絕。!!!!!
寒水月還麼有開口,莊墨就已經爆發了,他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一個人格謹慎小心難以對付,另一個人格暴躁魯莽心志淺薄,很顯然他現在是第二種。
「姓唐的,你是太自信還是看不起我?啊?你居然空手來跟老子打?」
寒水月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做夢,「寧寧,請允許為師的盜用一下你的話,你開玩笑麼?你空手而來,不招靈魄,還……」他小聲了些,「還失了一半武功……」
「我吸回來了。」唐寧淡淡答道,眼神瞥了一眼正在往正午方向移動的烈日,手中掐算著什麼。
「……可是……可是吸、吸回來了,也不會這麼快融合吧???」寒水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你怕麼?」唐寧終於睜眼看他的,可是他卻激動不起來。
「我、我怕他個死小子?你真以為老子什麼都不會了啊!」寒水月勇敢的跳了出去,吸引了莊墨的目光。
「所以說,我答應了不用,並不代表你不可以不用。」唐寧耐心的解釋。
寒水月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為了不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出賣了已經金盆洗手的他!他這麼大年歲了,還要費心費力的招靈魄,他這是收的徒弟還是認得爹啊??
唐寧顯然就沒有想那麼多了,他扯了扯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右手一抬,銀線飛出,迅速的勾住顧明煙的輪椅,將她整個人在寒水月的掩護之下給拉了過來。
寒水月不愧是成名多年的大神師傅,十分利索的擋住了莊墨的攻擊,掩護著顧明煙抵達安全地帶。
四個暗衛和十八隱士得到主人的召喚,迅速的從暗處飛奔而來,整齊劃一的黑色金邊制服,清一色的冷漠無情的棺材臉,讓正處於犯病階段的莊墨稍稍愣了一會。
只這麼一會,唐寧已經將顧明煙交給了寒水月,吩咐他將她帶走。
「帥兒子啊,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顧明煙不放心的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兒子,這臉上要是被掛一道,可怎麼辦呢?
「讓你走就走!」唐寧忽然覺得對於這個本應該恨之入骨的女人怎麼也提不起脾氣,所有的憤怒似乎都砸到了棉花上,就好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寒水月也有些擔心的駐足,「寧寧啊,你就讓我在這幫你嘛,這畢竟是莊墨的地盤……」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當逍遙山莊的人都是吃鹹菜的?」唐寧挑眉望著寒水月。
十分瞭解唐寧的寒水月知道唐寧已經非常之不耐煩了,怏怏的縮了縮脖子,拎起顧明煙的輪椅,完全不顧著顧明煙還在嘀嘀咕咕的嘮叨,就已經帶著她飛出了好幾米。
滿意的看著寒水月和顧明煙安全離開,唐寧臉上的笑意漸漸逝去,雙拳緊握的回過頭,冷笑一聲,「莊墨,上京有一塊墓地風水不錯,我和閻王有點交情,可以讓你的屍體在運到那裡之前保持完整。」
莊墨身子忽然顫了一下,隨後臉色由方纔的茫然變得越來越陰暗,最後,他挑眉一笑,「想不到唐莊主也喜歡乘人之危。」
唐寧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在下也沒想到天行者沒有金華,也可以恢復的如此之快了。」
莊墨莞爾,「今日,我不會讓你死,唐寧,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做我的男寵,誰叫你生了一張傾盡天下的臉呢。」
唐寧突然覺得很噁心,童年的記憶似乎都湧了出來,那一抹抹骯髒的過去就像是鏡子一樣將不堪回首的過往在他眼前重新演繹,他腦中藍光一閃,飛快的念了兩句咒語,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便逝去了。
「呵,莊墨啊,你的攝魂術,還不夠火候呢。」唐寧背過身,雖然話說的很輕鬆,但是可以想見的是,現在的他一定狼狽的很。
莊墨笑意更深了,「已經很夠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我們的唐大莊主也有一個如此令人『回味』的童年吶……」
唐寧心裡一抽,右手一抬,一、二、三、四率領十八暗衛,衝入紫色的沙霧之中……
這天過後,西域再也沒有天行者的廟,也再也沒有人評論唐寧的惡跡斑斑。笨城那一家不起眼的喪葬用品店靜悄悄的消失了,於此一起消失的,還有玉連城一行人。
喧鬧一時的西域,漸漸安靜下來,似乎隨著唐寧和天行者的消失,所有一切都變得毫無靈魂了……這裡的人生活依舊,彷彿從來沒有一個多年的信仰消失一樣,那般的平靜。
只是,變得不只是西域,也包括中原的武林。
在上京的角落裡,新開了一家叫《驚喜樓》的小酒館,這裡的掌櫃,是一名雙十年華的姑娘,但是它的後台,卻是富甲一方的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