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姐,現在怎麼辦!」鏡花看著屋簷外滂沱的雨勢,焦急的問道。懷裡的錢多多意識已經有些模糊,額頭也漸漸燙了起來。況且這種時候,指著她想辦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辦法了……」水月的眸色一凜。心裡湧起無限的自責。
「那個人……」錢多多氣若游絲的開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六,六王爺……」
對了!六王府!
水月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六王府離這裡也不過就是百步之遙。如果是六王爺的話……應該能有辦法保主子周全。到時候再去丞相府要人就可以了!
「鏡花,你來拿行李。」水月把行李扔在了鏡花的身上。說是行李,其實就是一個小包裹,裡面什麼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揮一揮衣袖,不從九王府帶走一片雲彩』。
說著,她脫下了水藍色長裙的外衫。背起了錢多多,將衫子罩在了她的身上、頭上。一步一滑的向著六王府的方向走去。滿步蹣跚,可是卻依然小心翼翼。
「水月姐……」鏡花打著傘追了上去,還努力的把傘打在錢多多的頭上。
一生,有此二人足以。
錢多多的眼角有一絲溫潤的晶瑩悄然滑落。
平時走起來很快的路,今天卻倍顯遙遠。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久遠,她們終於在茫茫的雨幕中看到了那令人舒心的匾額——六王府。
鏡花不顧一切的跑了上去,狠狠的敲打著門環。
砰砰砰——砰砰砰——
轟隆——
可惜,天公不作美,驚雷一聲壓過一聲。將敲門聲堙埋。
好在六王府的奴才耳力都還不錯,在水月力氣用盡之前,打開了門。一個趕緊攙住了錢多多和水月,另一個進去通報即墨川。
片刻,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就翩然來到了門口。髮帶在朦朧的煙雨中飛舞。腳步焦急而不優雅。恍若謫仙一般耀人。
不得不說,他們兄弟其實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又穿了同一種顏色的衣服,再加上錢多多此時意識模糊。竟然把他認成了即墨尊!
「不,我不回九王府……我不要見,不要見他……」錢多多渾身抽搐了起來。飛雨無情的敲打著她的髮絲,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即墨川接過錢多多,心裡抽痛了起來。眼神中的溫脈逐漸變成了嚴寒。他明白,現在不是問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於是趕緊安排了一間住處,將三人安頓了下來。
洗過澡,吃過飯,錢多多安心的睡了。
水月捶著酸痛的肩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再一次印證了一個想法:九王府真他嗎不是人呆的!
看看六王府,下人的衣服都這麼漂亮。
望著窗外的大雨,鏡花卻輕輕的蹙起了眉頭。粉色的紗絨裙擺上綴著碎花,窈窕的身材,青絲帶水,此刻的她看起來竟也像個小家碧玉。
叩叩叩——
三聲規矩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水月趕緊起身開門。
卻看到了一張絕世的容顏。白衣似初雪,身影似謫仙。臉上飽含著用不盡的溫柔和和煦。
「六,六王爺……」水月不由得低下了頭,臉上緋紅一片。
「弟妹醒了嗎?」
即墨川的唇邊時刻都有著淡淡的笑意。對誰都是一樣的禮貌客氣。可是這不代表他把誰都放在心上。
水月回頭,憂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錢多多:「還沒。王爺請進。」水月趕緊讓出了一條道。即墨川眉宇間閃過一絲感激的笑意,然後踏進了屋子。腳步無比輕柔,好像是怕會驚醒床——上的她。
她還是穿著鵝黃色的長裙。因為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還是一臉沒心沒肺的笑著。因為在夢裡永遠也不會有痛苦的事情讓她蒙上愁雲。
只是有些不一樣了。她的笑容中少了幾分隨性無束,多了幾分拘謹規矩。
看著這樣的她,即墨川煞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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