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
看著桌子上散發著無比『微妙』氣味的墨汁,錢多多的胃裡翻江倒海。
之所以說是『微妙』,是因為眼前這位長的很像從地裡挖出來的恐龍遺跡的老太婆硬是要給錢多多灌輸這是『墨香』的思想,而錢多多卻覺得這種味道讓她厭惡的想要作嘔。
「是的。王妃。作為一個才學兼備,品貌兼優的合格的王妃,您必須學會怎樣調養自己的氣質。」老太太的聲音雖是難聽,卻怎麼也比她長的好看多了。看她一臉肅穆,雙手輕輕搭在自己的小腹前面。面部表情僵持。
這位老太太姓趙。三十年前曾是宮裡專教秀女禮儀的嬤嬤。但是因故被貶出宮。隱退了不知多少年,卻被即墨尊這個沒病找病的傢伙從大老遠的山溝裡給提愣出來了。
「這個……」錢多多撓了撓頭:「還是算了吧……」
「王妃。現在我是您的師,請遵從師長的安排。」老太太微微一咳。沙啞的聲音透著嗲聲嗲氣。
錢多多看著桌子上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頗有一種『欲語淚先流』的感慨。
「水月,拿兩塊細紗來。」
「是。」水月眉頭一緊,不解的退到一旁,從鏡花的手中接過兩塊細細的絲織紗布,遞到錢多多的手中。
錢多多一副『我不下地獄,愛誰下誰下』的樣子。雙目緊閉,痛苦不堪的把兩塊小紗布堵在了兩個鼻孔裡。樣子滑稽極了,就像現代的小丑一樣。
「王妃,您這是……」趙老太太一愣。
唉——
錢多多歎了口氣。視死如歸的表情逗得鏡花在一旁想笑卻不敢笑。
「人,總是要死的。」莫名其妙的,她感慨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王妃,不過是些許墨香,怎麼會死人呢!」趙老太太的封建思想太濃重了,一定認為死這個字是相當不吉利的,趕緊勸說。
錢多多的嘴角詭異的揚起。
水月臉一黑,心中升起不想的預感。拉著鏡花便快步走了出去。
經過一陣風捲殘雲一般的瞎瞄亂畫,一張黑壓壓的紙出現在桌子上。遠遠看去,就好像……
「完成啦!」錢多多叼著那根毛筆,臉上被畫的花裡胡哨,手上也處處是墨跡。看著自己的大作,得意洋洋的大叫道。
趙老太太欣喜的走到桌旁,滿懷期待的表情瞬間僵硬——
然後就是一聲震翻了九王府的尖叫。趙老太太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就在這不久之前。在初鳳閣的門外。
「水月姐姐,王妃那句『人總是要死的』是什麼意思呢?」
「這句話……你還是……別問了……」
「王妃就那麼討厭墨麼?」
「不……不是的……」
「那……」
「我想……那個會死的人……應該是……」
時間繼續倒回剛剛的那一幕。
鏡花趕緊推開了門,快步小跑到桌邊,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摀住了眼睛。一下撲倒了剛剛跑進來的水月身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啊……啊啊,鬼啊……」
錢多多的臉瞬間就拉聳了下來。
用審視而批判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畫作——
很美啊。
這是她瞅了半晌得出的結論。
「快,快去請王爺……」門外的小廝渾身一顫,對著身旁的一個丫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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