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水月見到這樣的情況,額頭上滴下幾滴冷汗,連忙跑到窗邊向下看去,希望自己沒有誤傷到別人。偏偏,她還就砸暈了一個車伕,而且還是六王爺家的車伕。
「你是什麼人!」一劍冷冷的盯著樓上探出頭的水月:「膽敢刺殺王爺!」
「不不不,我……」水月連連搖頭擺手:「我只是……」一貫伶牙俐齒的水月,這時也慌了手腳。只好向著屋裡的錢多多發起求救信號。
錢多多不耐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了兩臂中的『美人』。走到窗邊,懶散的倚在木欄上向下俯瞰,盯了一會,看清了情況,才緩緩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一劍聞言臉色鐵青,立刻拔出了懷中的佩劍,直指錢多多的胸膛:「你膽敢刺殺王爺!」
錢多多越聽越氣,也不顧什麼王爺不王爺。她還是王妃呢!
「在下冤枉。」錢多多忍著氣提高了分貝。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刺殺王爺?」
「你……」一劍的臉色越來越黑。
馬車的簾子被微微掀開。露出一隻白皙的手,在車外卻只能看到輪廓,但憑想像也知道此人定是美男級別:「一劍。算了。人家也沒有要傷人的意思。我們不必計較太多。」
「那怎麼行。」一劍義憤填膺的指著錢多多:「怎麼也要他道個歉吧!」
錢多多雙手環在胸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樓下的人。一旁的水月冷汗俱下。
馬車裡的人影輕輕一動,低頭沉思著。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然而起。瞬間便站在了錢多多的身後。她只覺得身邊一陣清風劃過,身旁就多出了一個大男人。那人的表情和煦如春風拂柳,笑容如暖陽耀人,只見他唇齒微動:「這麼說,是要在下給公子賠不是?」
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暖讓人心神蕩漾。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錢多多輕輕嚥了嚥口水,然後撤著她那並不佔優勢的個頭瞪著他:「我可沒這麼說!」
那人並沒有執著於吵架這個話題。而是淡淡一掃錢多多的衣著,最後定格在她腰間的一塊佩玉上。眼中的疑惑和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錢多多心裡莫名一緊。
「主,主子……算了吧。」水月扯了扯錢多多的衣袖:「咱們還是給王爺賠個禮道個歉吧!」
錢多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就算她再怎麼給自己鼓氣,可是剛才對方從地上騰空而起,瞬間就立於她身後,如果惹惱了這個人,說不定自己的頭和身體就真要分家了。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錢多多微微昂起頭,用一種奇怪的語調說了句對不起,然後拉著水月迅速離開了醉月閣。
「呵呵……」六王爺的嘴角饒有興趣的漾起一絲微笑:「九弟家的人啊……」
回到九王府,錢多多一臉抑鬱的拍打著床上的被子。好不容易偷偷出去玩玩,還受了這麼個窩囊氣。越想越煩。乾脆就躺在床上睡了下去。夢裡,她夢到了以前夢寐以求的燒雞和烤鴨。口水流下三千尺。可就是吃不到。直到水月拚命的搖晃著她的肩膀,她才醒來。
「咳咳咳……」錢多多推開水月的胳膊,揉著自己發痛的肩膀:「你要謀殺啊……」
水月一臉陰霾的望著她:「主子。您闖大禍了!快起來換衣服。」
錢多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倦怠的點點頭,似是附和著哼哼道:「無所謂……讓我再睡會……困。」
「錢多多!你個蠢豬!九王爺叫你去書房!」
「主子!吃飯了~~」
「你快起來啊……!!」
……
任水月怎麼撕扯叫嚷,錢多多仍是雷打不動的趴在床上。最後,水月忽然想到什麼一般,陰陰一樂,然後勾魂一樣的說道:「天上掉錢了啊!快來撿啊!」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錢多多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東張西望,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一枚銅板一樣。口中還唸唸有詞:「錢,哪有錢,我撿!」
水月無奈的扶著額頭。哭笑不得的望著她:「主子。您快點起來吧。九王爺叫您去書房。」
「噢。那錢呢?」
「回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