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救援工作一籌莫展的時候,雲南地震災害緊急救援隊來了。他們是C軍區唯一的一支地震災害救援隊。這支專業的救命隊伍在關鍵時刻幫了大忙。他們從別的地方開了口子救出了莉莉身後的5名同學,這一勝利然大家精神為之一振。截肢的提議暫時放在一邊。
可是就算是專業的地震救援隊在想盡一切辦法營救了十幾個小時後,還是無法將她就出來。樓板是在太多太沉,加之不斷的有餘震發生,危在旦夕的每分鐘都有可能塌下來。
海軍總醫療隊的來了,c軍區總醫院醫療隊的人也來了。專家們經過仔細的檢查,一致確認,莉莉的腿已經壞死,就算是搶救出來也是無法挽回了,再不截肢生命就會有危險。
但是莉莉和她的爺爺和姑媽還是不同意截肢。
張啟鵬急了「要命還是要腿?」但是看到孩子渴盼的眼神噙滿了淚水,張啟鵬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俯下身盡量溫和的說道「孩子,聽叔叔的話,你的路還很長,保住了命,什麼夢想都可能實現,活著比什麼都好。」
莉莉哭了,爺爺姑媽哭了,所有的救援人員都哭了。
沒有經歷過生死的人不知道生命有多寶貴。也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無奈,當你不珍惜的時候它總是圍繞在你身邊,當你想去珍惜的時候它卻已經離你遠去,再也不會回來。
「手電筒」!「刀片」!「止血鉗」!一台特殊的手術在亂石坡上展開。麻藥起作用了,手術開始了。張啟鵬用雨衣緊緊的裹住莉莉的視線,他不想讓幼小的莉莉見到那殘酷的瞬間,留下終生的陰影。
他們曾經在戰場上的浴血奮戰不就是為了讓年輕的孩子們遠離這殘酷的場面嗎?可是天災面前,一個人的能力是如此的渺小,生命變的不堪一擊。
一個多小時候,手術結束,莉莉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那一刻一直嚷嚷著不要鋸腿的莉莉居然沒有哭,還輕輕的對戰士們說:「叔叔,給你們添麻煩了。」
令人欣慰的是,莉莉得到了及時的醫治,著名的殘疾人藝術家馬老師主動收她為徒。李南對張啟鵬說道:「從救她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和我們的生面連接在了一起。我期待有一天可以看到這個女孩的美麗舞姿,我堅信這個堅強的女孩,即使少了一條腿,他的芭蕾人生同樣精彩。」
「我覺得,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強,在生命面前都沒什麼值得自豪的,能力的越強只是代表你的責任更重。以前覺得跨個槍,衝鋒陷陣一件非常酷的事情,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我希望永遠都不用扛著槍,永遠都不用見到血肉橫飛。救人比殺人有意義。」張啟鵬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說的誰都想,但是很多人不是這麼想的。貪婪,慾望,都是和平安寧的最大的敵人,想要大部分人和平,安寧,總是要犧牲小部分人。哪怕靈魂受到拷問。」李南目光堅定的說道。
「給為觀眾朋友,下面為你帶來的是地震消息,截肢今天晚上20點30分,已經有20000多人死亡和失蹤,目前這一數字還在不斷的增長。」收音機裡傳來了中國西南地區地震的新聞。
「地震?哪裡地震?」金鋒問一個到他攤前買臭豆腐飛大學生。
「西南啊!前天就地震了。」大學生奇怪的看著金鋒。
「西南,地震,死了這麼多人了,不行我要去抗震救災。」說著轉身就向房間跑去。
「哎,給你錢。」大學生看著金鋒叫道。
「不用了」。金鋒說著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他找出了退伍時的背囊,隨便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到夜攤上找一起擺攤的『攤友』叫他幫忙收一下攤車。就飛奔著向火車站跑去。看到買票的窗口擠滿了人,他想也沒想從地上撿了一張廢票在監票員面前晃了晃,因為他穿著軍裝,監票員沒怎麼看就讓他上火車了。在火車上金鋒補了一張票。一路站著到了西南,然後直奔軍區大院。
站崗的崗哨不認識他,堅決不讓他進去,他只好把軍長的名號搬了出來。軍長正在忙著指揮抗震的事情,忽然聽說外面有一個叫金鋒的找他。軍長馬上讓崗哨方形,登記都免了。
「軍長,讓我也去救人吧。」金鋒見到軍長是第一句話就是想去救人。
軍長給金鋒倒了一杯水,說道:「救災很辛苦的,你的身體恐怕……。」
「沒事,軍長,我的身體恢復了。」金鋒說著還在軍長面前顯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上去了。」軍長堅決的說道。
「好,你不讓我去是吧?我自己去。」金鋒說完轉身就走。
「不行,你一個去更危險,要不等一下,等袁帥好了,你跟他一起去。」軍長說道。
「什麼?袁帥好起來,袁帥怎麼了?」金鋒著急的問道,因為一般不是特別嚴重袁帥是不會退下來的,對於袁帥他比對自己還要清楚。
「他中毒了,化工廠毒氣洩露,他去關閥門。」
「那現在怎麼樣?」
「沒有危險了,只是……」
「只是什麼?」金鋒焦急的問道。
「還在昏迷中。」
「在哪裡,我去看看他。」軍部醫院。
「好,我先去看看他。」說著轉頭就走了。
金鋒一口氣跑到軍部醫院。「小姐,袁帥住在哪個病房?」
護士小姐翻了翻登記薄,說道:「307。」
「謝謝」。金鋒說完立即向307病房跑去。
病房裡剛好有醫生在給袁帥做檢查。
「醫生,他怎麼樣?」金鋒著急的問道。
醫生看了看,似乎對金鋒有點眼熟。說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中毒太深,影響中樞神經,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金鋒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怎麼可能,不就是中毒嗎?怎麼會跟中樞神經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