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最被忽視的人,卻是最可怕——
柔軟的那一處被微微地刺痛,若惜心底歎息了一聲,真是自掘墳墓,面對他這種深沉似能涵納一切的眼神,她已經越來越沒有免疫力了。
可是,沒有免疫力也要迎難而上,太子突然失蹤,上官甫和鎮遠將軍回朝立場搖擺,並非真心臣服,大哥也在破宮當日殺出重圍不知所蹤,一切的一切都還沒有讓這個年輕的帝王可以鬆口氣。
「皇上——」
湛雲落伸出食指覆在她水潤飽滿的唇中間,「用這種方法在拒絕我嗎?叫我落。」
「落,放我去江南吧,在你身邊,我會成為你的束縛,讓你放不開手腳施展你的抱負。既然已經走到今天,就好好把握。皇后當朝把持朝政時,外戚專權強奪百姓不少的田地,特別是遠離京城的南方,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去,可以代你視察民情,可以代天巡綬。」
「這是你說的。要知道從沒有女子可以如此,代天巡綬那是皇后專有的權利。」湛雲落被她認真的語氣逗樂了,不忘拿三朝前的宣章皇后的典故來說。
其實,話一出口若惜已經後悔了,她這麼說,不是在說她想要當皇后嗎?被他毫不留情地點破更是羞得滿臉漲紅,卻仍是揚著下巴硬撐門面:「我沒宣章皇后那份隆寵,我是男裝前行,暗地裡幫你記下貪官污吏,禍害百姓的人而已。」
「你又沒有武功,我怎麼放心?」
「我又不是武將自然沒有武功,但你可以讓人保護我。」若惜眨著一雙大眼睛,說的理所當然。
就算她不說,他還會不讓人跟著?她只不過是乾脆挑破這層窗戶紙,大家明明白白說事兒罷了。
「對了,逸王最近怎麼樣?」
其實,最大一重隱憂,還是在這個雙生修羅身上,太子失蹤後,這個鬼魅的銀髮男人沒表現出一點異常,還是如以往那樣生活起居頗有規律,似乎也沒有什麼人特別注意過他。
但是,往往最被忽視的人,卻是最可怕的,因為,沒有防備,一旦咬起人來,必將是致命的一口。
他那樣在意太子,不惜在她身上餵上毒藥,不應該會不在意太子的失蹤,除非……
「怎麼,就這一會兒,又是皺眉又是緊張的,你問他做什麼?」
湛雲落盯著她的眼睛笑著問,他自己的眸光中卻倏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
「也沒什麼,只是好奇。如今皇后已經正法,你也登基為帝,未婚娶的王爺們是不是該出宮另立府院了呢?」
把逸王弄到宮外,應該對湛雲落更安全些,可惜她卻不能把背後的真相說出來。
「那你為何不問雲芩,以前你不是和他關係最好嗎?」
「嗯,是,那這次去江南我連他也帶上,好不好?」
上次在宮裡意外遇險,是雲芩救起了她,而且意外中還幫她解了媚藥。聯想起幼年種種,她越發確定雲芩並非是個傻王爺那麼簡單——
今天就到這裡,就到這裡,再見吧……(*^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