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憐惜,毫無猶豫,一絲血痕頓生——
抵在他胸前的雙手,被他緊擁的身子壓得發酸,然,仍一點一點抽離潛向枕下,去尋早已準備好的尖刃!
倘使,一具潔白的身子可以換回一個靈魂的安眠,又有什麼不能犧牲。
一滴淚,悄然酸澀疼痛的纏繞在眼眶,那是為了什麼的悲絕。
她,以夜無闌之名葬送自己的無暇,以夜無闌之名告慰娘的安靈!
銷魂最時無情時,對他,也唯有那時才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
手指在觸到寒刃的剎那,面上的薄紗倏然被揮落到地。
震驚,漫天的震驚從他臉上暴綻。
呵呵,這樣一張臉會更讓他中意吧,這絕世的容顏才是讓男人銷魂的牽引,只一眼足傾城,再一眼可傾國!
噗通——
思緒未及轉圜間,她的身子再一次飛起,這次,比方纔的更狠,她不著寸縷地被他從榻上狠狠抓起扔到冰涼的地上。
腕骨擰錯的聲音響起,徹骨的寒意透過肌膚狠狠染進心裡,額上的冷汗一滴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這次,痛足以侵入靈魂!
她從未知腕骨錯位會是如此的滋味,這滋味讓她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竟在看到她面容的剎那,就擰錯了她的手筋!
匕首,閃著寒光,掉落一旁!
叮噹的聲音昭示她第一次的出擊,就已經失敗!
「你是什麼人!」
一聲霹靂般的怒喝,湛雲落已經閃到了跟前,他眸中的寒意驟然如冰一樣的冷冽,幾乎讓她以為方才看到的都是錯覺!
為何?
為何他在看到自己驚世的雪顏後,會突然將她掀落到地?
難道不是應該為著這張臉更有慾望?
「說!你把風若惜怎麼樣了?」他緊緊扼住她的咽喉,幾乎不惜要掐死她。
「風若惜?」
他眼中的那抹神色是什麼?
為什麼她會看到一種近乎恐懼的緊張和一種深深的憎惡?
難道此時此刻,他會為一個被他無情休棄的女人、一個殺了他骨肉的女人緊張?
抑或是會為一張傾城傾國的絕美姿顏而憎惡?
「別說你不知道!她的人呢?你把她怎麼樣了!」他的眸光近乎猩紅,額上的青筋暴綻出來,這種樣子不會有人還會以為眼前傾身的男子不是從地獄而來,他因為憤怒和驚懼,臉色已經分外猙獰,臉上的肌肉幾乎全部僵硬得近乎立體起來。
「風若惜乃離王棄妃,小女子又豈會關心她的死活?難不成公子對她還有意思不成?無闌還以為公子傾心的是無闌。」
人已走,如花已逝。
在她離開的那一刻,他們已經陌路。
她,要回來,也只是想要了他的命。
他,此時還問她做什麼?
是因為她還沒死?抑或是他覺得她受的罪還不夠?
「你閉嘴!你今日一切所為,活該是死!把她交出來,本王饒你一命!」他撿起旁邊那枚閃著寒光的匕首,狠狠地抵在她潔白如玉的脖子上。
毫無憐惜,毫無猶豫。
一絲血痕頓生。
沁出的血珠妖冶淒絕!——
非常感謝Little Fish520送蝶的大金牌,蝶好開心,已經爬到金牌榜29名了,哇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