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嗎?那就走。」
端木風夕心中瘋狂大笑,丫頭,想跟本王鬥,你嫩了點兒!
這一來,越發激起他得到她、征服她的慾望,他身上某個地方已經開始亢奮起來!
「你---」
蘇君無咬緊了唇,有血從唇齒之間慢慢滲出來。
要不要去?
有心不去,又怕他真的知道什麼而對秀庭不利,若是去了……
眼看著端木風夕越走越遠,她沒有更多時間做出抉擇,到底還是跺了跺腳,發瘋一般地跟了上去。
她應該叫上簫兒一起的,可惜,她沒想到這一點。
景平宮內裝飾極為奢華,原為太后所居,後太后移居棲鳳宮,先皇便將此宮賜與端木風夕居住。
端木風夕吩咐侍女幾句,她們便下去準備,少頃便擺上幾道精緻小菜,一壺酒,施禮後退了下去。
「坐。」
端木風夕揚了揚眉,招呼蘇君無。
蘇君無一直在打量著這間大而擺設精緻的房子,之前端木風湛的房間給她一種淡雅的感覺,而這個房間則讓她深切感受到生於帝王之家的尊貴。
這是她一生都求不來的。
她突然自嘲地笑,站著沒動,「奴婢不敢,齊王身份尊貴,奴婢怎敢與齊王平起平坐?」
她是在怨恨命運的不公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安於清貧,從來都是視富貴名利如浮雲的,然這些日子以來的所遇所見所想,令她漸漸看到權勢地位有多重要。
至少,她可以很輕易地找到楊秀庭,然後救他脫離苦海。
「你會在意這個?」端木風夕很意外,「本王還以為,你不會想那麼多。」
是他對她的瞭解還不夠,還是……她分明是故意的?
「奴婢不敢,奴婢雖不聰明,但也沒王爺想得那麼笨,還是分得清尊卑的。」
蘇君無冷笑,一個一個都拿她當笨蛋,瞧不起人嗎?
再說,她會跟來只是為了楊秀庭,誰有閒心陪他喝酒?
「是嗎?」端木風夕無所謂地笑,「好,由你,陪本王喝兩杯---本王命令你陪本王喝酒,你既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敢違抗本王的命令?」
跟他逞強嗎?她想錯了,看來他對她偏看了一眼,她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會讓她知道,在他眼裡,沒有誰是特別的,只有他不想要的人,沒有他得不到的人。
「奴婢、奴婢不會喝酒,王爺恕罪。」
有沒有搞錯,翻臉比翻書還快?
蘇君無心裡打個突,是她想太多了嗎,怎麼她覺得端木風夕的眼神突然變得好可怕,像是要……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不會喝?借口而已。」
早料到你會這麼說!
端木風夕邪邪笑著,端起酒杯來,「天朝有句詩,叫做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世人飲酒唯有多少之分,哪有會喝不會喝的道理?來,陪本王喝一杯。」
手往前一遞,杯中酒晶瑩透亮,映得出人的臉來。
「奴婢真的不會喝,王爺不要、不要強人所難。」
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蘇君無已白了臉色,端木風夕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能喝,只要喝一點,就會頭暈目眩,難以自控。
「強人所難?哈哈!」端木風夕大笑,「蘇君無,你以為自己是誰,值得本王難為你什麼?!」
她未免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他只是要陪她玩玩而已。
在某些方面來說,蘇君無的確是特別的,他的確對她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想要得到她,想看到她躺在他身下婉轉哀吟的樣子。
但僅止於此而已,他沒有想過別的,就跟之前他帶進景平宮的那些女人一樣,玩過了,就放到一邊去。
「王爺……說的是,奴婢身份低微,王爺又何必自貶身價,跟奴婢過不去?」
蘇君無咬牙,好個自命不凡的齊王爺,眼睛生在頭頂了嗎,什麼人都不瞧在眼裡。
端木風夕顯然被噎到,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笨笨傻傻的丫頭,反應還挺快,說出來的話句句帶刺,居然讓他反駁不得。
「嘖嘖---」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端木風夕一臉讚賞之色,「蘇君無,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除了人生得美、小鼓打得好,這張嘴也這麼不饒人,本王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
他是不是從小受教導的皇子啊,言行怎麼如此放肆?!
蘇君無吃驚地瞪大眼睛,難道說這就是那個教導她們的師父嗎?根本就完全變了樣,他這樣放蕩不羈,憑什麼來教導她們?
「你很吃驚,是嗎?」端木風夕笑得很詭異,蘇君無一直不來接他手上酒杯,他乾脆一仰頭,自己喝了下去,「本王看多了那些嬌嬌弱弱的女人,看得膩了,現在本王看上了你,偏偏你又是秀女,你說怎麼辦?」
無恥!
無恥!
蘇君無突然覺得很對不起端木風湛,那次他要她在他房中沐浴,她曾罵過他無恥來著。
實際上,那次端木風湛很君子,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而現在,她才真正知道了什麼叫做「無恥」。
不全是因為端木風夕說的這些叫她覺得噁心的話,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在說出這些話來時的表情,是那麼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好像只要是他看中的,就一定據為己有一樣。
「你說,怎麼辦?」
他不會管蘇君無心裡在想什麼,抬起頭來看著她,怡然自得。
怎麼辦?
你去死!
蘇君無咬牙瞪眼,無聲咒罵。
「想不出來是嗎?無妨,坐下陪本王喝一杯,慢慢想。」
為了得到蘇君無,他今晚的耐性出奇的好,重新拿過一個酒杯斟滿,順著桌面推了過去。
「齊王爺,奴婢不會喝酒,齊王爺剛才說,奴婢要找的人,怎麼樣?」
她心心唸唸的都是這件事,喝酒就免了。
「這個嗎,本王現在不想說,如果你陪本王喝酒,本王一高興,說不定會告訴你一些事的。」
他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蘇君無到底要找誰。
蘇君無心頭一怒,齊王擺明就是在戲耍於她,她沒功夫窮耗在這裡,跟這種人渣在一起,會髒了她一雙眼睛的。
「齊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如果沒有,奴婢要告退了。」
端木風夕譏諷地笑,「蘇君無,你把本王的景平宮看成什麼地方了?可以任你來去自如嗎?」
想走?
做夢!
懶得跟你說!
蘇君無翻翻白眼,回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