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爺,我想了一夜,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大清早的,蘇君無就開始不讓人消停,一路大叫著奔到端木風湛書房前,百忙之中還不忘敲了敲門,不過沒等裡面的人吱聲,她就推門闖了進去。
「大膽!王爺書房竟敢亂闖,你吃罪得起嗎?!」
師落籬剛剛才進門,手上端的托盤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呢,她一見到蘇君無這沒大沒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端木風湛在場,沒頭沒臉地教訓起蘇君無來。
「要你管?」
嘁!
明明就不是越王妃,還總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子來,嚇唬誰呢?
「你、大膽!」美人立刻變臉,伸手就要打,其實她更氣的是蘇君無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野丫頭,端木風湛即如此放縱於她,好沒道理!
「什麼事?」
不用開口,只是一個眼神過去,師落籬便一驚回神,記起這是什麼地方,訕笑著收回手去,心裡早把蘇君無罵了百八十遍。
「越王爺,我想清楚了,以後我都會乖乖留在越王府,為奴為婢,我保證!」
為示誠意與可信度,蘇君無舉右掌對天起誓,就差說「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了。
你會這麼安分?
端木風湛斜她一眼,看眼神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條件?」
師落籬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狀況?越王居然肯跟這野丫頭談條件,為什麼她就沒這特權?
其實她也不想想,人人都有的權利,還能叫「特權」嗎?
「哈哈……」
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蘇君無乾笑兩聲,本來是想採用迂迴戰術,拐著彎兒讓端木風湛答應她的事的,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就問了出來,害她一點準備都沒有,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說。」
跟蘇君無說話,端木風湛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她心思太簡單,笨到讓他根本不用動什麼心思,無趣到極點。
問題是,明明無趣,他卻一點都不見煩的樣子,好奇怪。
「讓我見秀庭一面,跟他把話說清楚,我就再無所求。」
這是她一直以來堅持的事,也是她非要見到楊秀庭的原因,就算相見還不如不見,結果也只會讓她更失望,但……若真是那樣,她也認了。
「本王還沒有找到他,找到再說。」
其實不是找不到,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兩個相見。
端木風湛移開了視線,別讓這小丫頭看出他的心虛才好。
「越王爺到底有沒有幫我找人嘛?」
蘇君無不樂意了,在她看來端木風湛頗俱呼風喚雨之能,還找不到個把人?
「簫兒說過的,前些時候越王爺府上來了很多人的,後來又被送走了,到底是送到哪裡,越王爺會不知道?」
「哦,你說那些人呀,」干站在一旁插不上言的師落籬終於找到了話頭,硬生生接上話去,「他們被送進宮啦,獻給皇上做生辰賀禮,是不是,王爺?」
虧她還有膽子問端木風湛呢,殊不知她一開口,他眼神陡然一寒,殺機立現!
糟了!
美眸一迎上端木風湛的殺人目光,師落籬心一跳,滿臉討好的笑容立刻僵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怎麼回事,越王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她,難道她說錯了什麼嗎?
這下好了,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一個躲避不及,被踹翻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