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好的是,她才邁一步就一頭撞進一個人的懷抱裡---是秦俊炎,身為越王府侍衛隊長,他肩上的擔子很重,對端木風湛更是忠心,像影子似地跟在端木風湛身邊,神出鬼沒的。
也許是因為神經時時繃著,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塊僵硬冰冷的石頭,而且年僅二十三歲的他臉上永遠就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
「暈……」
蘇君無呻吟一聲,暗罵一聲有沒有搞錯,怎麼她總是主動對男子投懷送抱的,真丟臉。
「你最好相信本王的話,沒有本王允許,你休想離開王府半步。」
就算她當他的話是威脅警告都好,如果她膽敢挑戰他的權威,他會讓她知道後果。
「可是,為什麼?!」蘇君無不甘心地大叫,暫時忘記了害怕,「你不讓我離開,是不是又、又想打我?!我知道啦,私闖你的越王府是我不對,不然、不然你就打我一頓好了,然後放我走,我要---」
「你知道原因的。」
不緊不慢,不急不徐,相較於蘇君無動不動就大發脾氣,大呼小叫,端木風湛永遠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永不會為紅塵俗事所擾。
「什麼……原因?」大腦徹底僵住,蘇君無現在滿腦子都是要找到楊秀庭,快要沒有辦法思考了。
「你是塔祺族進獻給本王的禮物。」
慢慢提起筆來,這幅被打斷過好幾次的山水畫終於完成,不過自從蘇君無出現在書房開始,他的心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收筆處顯然粗糙許多,無疑是這幅畫中最明顯的遺憾。
「我---」
她沒話說了,因為這是事實。
「可是……秀庭也是族長進獻給越王爺的禮物,他為什麼不在?」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其實她這幾天沒有找到楊秀庭,就已在懷疑族長是不是騙了她,也許楊秀庭根本不像族長說的那樣,背棄了她呢?
端木風湛沉默下去,扔掉手中半截筆桿,拿過一塊乾淨而微濕的手巾輕輕擦拭著手上沾到的墨汁,動作優雅而自然,蘇君無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莫名的心安。
「你留下,本王幫你找他。」
突然說出這句話,端木風湛自己都嚇了一跳: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楊秀庭已經進了宮,成了皇上的奴僕,他怎麼可能找得回來?
可是---
「真的?!」驚喜莫名的蘇君無猛跑幾步到端木風湛跟前,仰起的小臉幾乎就要碰到端木風湛下巴上去,「越王爺說話可算話嗎?!」
呃……
她拿他當什麼人了?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嗯,」懶得跟她計較這個,端木風湛輕到看不出來地點了點頭,「你要好好呆在本王府中,不准惹事,知道嗎?」
「知道知道!」
點頭如搗蒜,蘇君無肚子裡早笑開了花,這個越王爺看來挺好說話的嘛,不但不治她私自逃走的罪,還答應幫她找到楊秀庭,好事怎麼全讓自己給碰上了呢?
「越王爺,你要到哪裡去找秀庭呢?他為什麼不在府裡呢?」
高興歸高興,她還沒到忘形的地步,這個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來著,就是一直沒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