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那夜到王府門前鬧事的,是什麼樣人?」
外面的人只知道傳言端木風湛心狠手辣,卻都不知道他心思之敏銳,少有人及。
蘇君無混進來這麼一鬧,他已經大致可以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和她要找的那個楊秀庭必定都是塔祺族人,都被選為了獻給他的禮物。
不過蘇君無不肯乖乖就範,與楊秀相約逃走,卻陰錯陽差,就此錯過。
蘇君無為了找他,所以才鬧到了越王府,不過那天劉正分明跟他說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呃……」劉正縮了縮脖子,暗道一聲大事不妙了,他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有些很過分的事情他也不敢對端木風湛說,怕被責罰。
「你怎樣將她處理妥當了?」
想起蘇君無肩背上一塊又一塊的紫黑淤青的傷痕,他很清楚只有受過杖責的人身上才會有那樣的傷痕,看來這個該死的劉正又背著他對別人亂用私刑,再這樣縱容下去,他快要在越王府隻手遮天了。
「奴才……」
劉正白了臉,隱約想到可能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卻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破綻:那個瘋女人明明已經被亂棍打死了呀,怎麼會---
「看來,你這個總管當得太舒服了,是嗎?」端木風湛冷笑,突然站起身來,「你就到下房去吧。」
「王爺?!」劉正一呆,立刻垮下一張臉來,有種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
下房,一聽便是下人才會去的地方,下房都是一些粗活累活,像劈柴、擔水、舂米之類的,像劉正這樣過慣了舒服日子的人來說,無異於最悲劇不過的結局了。
「王爺開恩,王爺---」
儘管只要是端木風湛是言出必行,但再爭取一下總不會錯,萬一端木風湛只是一時之氣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人的脾氣秉性一旦形成,哪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對於劉正的慘呼,端木風湛只當沒有聽到,身影已消失在門口。
「媽的!」
一掌拍在桌子上,劉正一邊疼得咧著嘴,一邊連連咒罵,「真他媽見鬼了,不是已經見閻王了嗎……難道還詐屍了不成……」
倒是沒有詐屍,是好歹留住了一口氣,蘇君無是真的命大,如果劉正知道被他打死的人現在就在端木風湛府,還害得他從端木風湛面前的大紅人成了下房的奴僕,他還不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