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蘇君無條地紅了臉,端木風湛這樣當面問起男女情事,對於初惹情懷的她來說,好不羞怯。
「呵呵,」端木風湛輕笑,十二分的不屑,「丫頭,你的膽量讓本王很吃驚,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到本王府中找人,本王很想知道,是誰借給你膽子,你敢這麼做?」
「不關徐伯的事,你別傷害他!」
事到如今她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若是端木風湛知道是徐老漢帶她進來的,他一生氣再對徐老漢不利,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徐伯?什麼人?」
端木風湛皺眉,不知道是他腦子不靈光,還是這丫頭思維跳躍太厲害,怎麼跟她說話,他總有種被閃到的感覺。
「沒、沒有啦,」這麼說他還沒有想到這裡?蘇君無暗自慶幸,拍了拍胸口,「越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我,秀庭他在哪裡?我找了他好多天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你告訴我,好不好?」
眼神哀怨地看著他,她覺得自己好可憐,可是為什麼這天殺的端木風湛臉上一點同情之色都沒有,莫非他的心真的是鐵打的不成?
「看來是的,看你身上的傷就知道,要找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也許,要一輩子的時間。」
蘇君無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她怎麼也不會知道,在她碰上端木風湛之前,他從來沒有對哪個人如此溫柔、如此耐心過。
「我的傷嗎,沒什麼了,我---呀啊!」
才要唏噓一番,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看到了她身上的傷,那不就表示也看到了---
「鬼叫什麼?」
端木風湛再皺眉,並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妥,似乎看到女子裸著的身子跟看到小貓小狗沒有什麼區別,何況他只到她的肩而已。
「你、你、你快些出去呀,不然我、我、我們孤男寡女,總是、總是不好……」
她這邊急得跟什麼似的,人家卻一臉雲淡風清的樣子,難道他就不怕壞了名聲嗎?
「怕本王看,剛剛為什麼不堅持下去?」
說實話他以為蘇君無會打死都不肯當著他的面脫衣沐浴的,不管怎麼說她並不認得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性的人,就算她沒有再深的心機也好,只是為了女兒家的貞節名聲,她應該也不會這麼做。
「我也不想的,可越王爺你都快要把人家給脫光啦,我還有什麼法子,我又沒有你力氣大!」
好嘛,明明讓他佔了便宜,還在這裡賣乖,有沒有天理的?
端木風湛突然沉默下去,好像有點兒「理屈詞窮」的意思。
這樣就沒話說了?
蘇君無一得意,吃吃傻笑,笑得眼睛眉毛都一起彎了起來,跟一隻被主人撫摸著頭的小狗一樣。
「如果你還沒有洗夠,不妨繼續,本王還有重要事務要處理。」
先讓你得意著,等本王閒下來,倒要看看你怎麼哭。
「早夠啦!」他不說她還沒注意到,現在重點放回到這裡,她才覺出桶裡的水早就涼了,冷得她上下牙直打架,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也難怪,從她進桶裡到現在都大半個時辰了,水不涼才是怪事。
「來人。」背對著蘇君無,端木風湛突然無聲一笑,這小丫頭遠遠超過他想像的有趣,看來不把她留下來取樂子,還真是浪費了呢。
「王爺有何吩咐?」簫兒輕輕推開門進來,一臉緊張的樣子,看來剛剛房門緊閉,她一直在揪著心,這會兒看到蘇君無安然無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取套衣服來,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聽他的意思,是要把她給監禁?
「憑什麼----」
蘇君無又驚又氣又急,雙腿用力,「忽」一下從木桶中站了起來,身上水珠成串,順著她雪白細膩而又乾淨的肌膚不住滴下來---好一幅美人出浴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