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終究北雪 人淡淡,水濛濛,吹入蘆花短笛中。 第五十六章 暖色(上)
    回到宿舍,大家還陷入沉睡中,靜悄悄的,天邊的雲彩還是黑灰色的,淡淡地融成一片,像灰色的睡眠,遠處的地方有光暈的微涼,入秋了。

    手指還是熟練地打開了電腦,微弱的聲音在空蕩而安靜的房間裡穿蕩來去,是一個歎息一般的存在。

    暖色閣是一米的小屋子,她可以背著這個網址,輕輕點開,在等待網頁完全呈現的時候,腦子裡浮現出離上一次打開是什麼時候了呢?

    迎面是一朵普通而簡約的紅花,花瓣佔了偌大的一個正方形格子,末尾的地方看見了綠色的葉子。

    「傾訴者和夢遊者

    你曾經有過強烈的傾訴欲嗎。

    今日傾訴欲格外強烈,在兩本小本子上自言自語後,竟然還有話想上來說。已習慣將細碎情感投諸於此,不畏首畏尾,因自身並無任何值得揣測深究的隱秘。總覺得有些人只在左右,不在心中,因為我們並不會交流心意,互擔情感,大家對自己的小傷口小心翼翼,避而不談。

    我逐漸知曉,每個人都有只願意同一小部分人分享的事情,不必揣測好奇,緊抓著細枝末節不放,或者緊緊相逼。但人之間的關係又那樣微妙,氣氛時機剛好的時刻,或許傾訴欲會迅速膨脹,情感戰勝理智,極想一吐為快。如今晚的她在接到一人酩酊大醉後的告白後,同我們說了大致經過,尋求解決辦法。宿舍有了第一次關於感情的探討,並且關乎自身經歷。儘管傾訴欲本身不能夠解決問題,只能暫時緩解壓力,但至少這點對我而言是很有用的。許多事說出來感覺會輕鬆許多,不再那麼難過了。

    你曾經夢遊到別人心中嗎。

    今日見衣的小組「與君初相見」,對這個題目倒又有幾分觸動。我能夠清晰地記得與幾人的初見,描述起來像小故事,但都沒有後來可以繼續闡述的情節。小組的介紹用的是歌詞,「只因為在人群裡多望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描述的也不見得一定是一見鍾情,其中定然有種不同尋常的氣味,恰好地印刻在腦中。我不否認在看到這個小組名稱以及「照面」那個貼子時想到的人中仍然有你,儘管回復時沒有寫下什麼。

    夢遊者,就這麼稱呼你吧。是你自己說,那段時日你在我左右,卻一直在夢遊。你知道麼,當下我的手機正處於一種幾乎機殼分離的狀態,只能先用一條皮筋綁在手機上。第一個小縫隙,是第一次同你夜晚打球時手機從口袋掉到地面上摔出的,沒想到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所以說不論多堅硬的外表一旦有了罅隙,很容易被乘虛而入,不堪一擊。其實徹頭徹尾,只是陪你夢遊了一場而已。所以我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懷念,也不需要過期的評論。如今你依舊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也好,對生活沒有任何的醒悟也罷,都是你自身的選擇,與我再無關聯。

    請不要再對我說,「所幸遇到的是夢遊的我,情感太多不會甜蜜,只會是桎梏和束縛。」笑,你自始至終沒有一點嘗試和努力過,又怎能輕易以一個夢遊者的身份推斷出結論。不論如何,仍舊希望你過得好些,這是我最後的善意。」

    歎了一口氣,久久的,一口久久壓制在心裡的舊舊的小九九。

    北島說夢裡的故事,就在夢裡結束吧。

    微微笑了一下。順手關閉了,打開電影,塞上耳機,《向左走,向右愛》。

    一個男人,兩個女人,沒有俗套的三角戀,卻有給人驚喜的濃濃的感情:友情加愛情。

    《向左愛,向右愛》可以這麼理解:一個男人,可以向左愛或者向右愛,兩個女人都是他的摯愛。這個愛一個是愛情一個是比友情更深的感情。

    一個女人,也可以向左愛,也可以向右愛。一個是與自己共命的比親姐妹更親的摯友,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們互相交換名字,怕把彼此忘卻。她們一起進手術室,直到最後,他們連死亡,都是那麼的靠近;而另一個是深愛的男人,她把自己深愛的男人讓給了摯友。兩個都互相謙讓,這份埋在心裡的愛。

    李基旺的內心世界便貫穿整個情節,來告訴看觀者,一個男人是怎麼想的,怎麼愛的,怎麼懷念的。

    引用一段導演李翰的話:

    如果有人問我:「你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是什麼時候?」

    我先會呆一下,繼之而來的是心痛的感覺,

    然後我會回答:「當我真心愛著一個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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