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列轉頭看向她,嘴角輕蔑的勾起,威脅他,很好,「蕭青寒他來了更好,只要他敢來,他就不能活著離開顏國。」然後他極速的轉身,門被狠狠的關上。
杜千蘭的心徹底的碎成一片一片,她用被子摀住頭,壓抑的哭聲不停的傳出來。
這一天夜,來的真早,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方,一抹絕然的白影站在月下,他的身邊跟著同樣白色的狼王。
蕭青寒抬眼看向天上的月色,微彎的月,慢慢就會變滿了,東方的那個他本命星的旁邊的小星星光最近很不穩,明明閃閃。
男子清絕的衣,如雪的銀髮在月色下劃過一片寂冷的光。月下獨他一人,那般的孤單效力,讓人難以接近,
而狠王蹭著他的腿,似在安慰他一般,白衣翻飛間,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片深沉的心痛。
一陣腳步聲,隨風而來。
「國師。」溟渢提氣一下躍至他面前。
「有消息沒?」蕭青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見一些冷意。
「嗯。」溟渢沉聲回答,「那些死士的身份已經大致清楚,他們是顏國的人。」
「顏國?」蕭青寒清冷的眸子裡又見一層冰,卻閃過火紅的光,魔氣染身。
溟渢心突一跳,好強的殺氣。「是的,我已經飛鴿傳說將事情的始末交待給了我師弟炎煊,以他的人脈與能力,定很快有好消息。」
清白的月灑滿男子全身,給他渡上了一層聖潔,白色勝雪,銀髮如霜,冷的極點。
他看向溟渢,抬頭,開口道:「我們去顏國。」
「是。」溟渢回聲。
狼王咬著蕭青寒的衣擺,額間的寶石在月色下發現晶瑩的光芒。蕭青寒伸手拍拍它的後頭,狼王嗚咽一聲,讓人聽的極為心酸。
「月,你也在擔心她吧?」蕭青寒低聲喃語,眸子裡寫滿難掩的心痛。
「若,你在哪裡?」男子冷清無色的聲音飄在空氣中,慢慢的消散,只有那種帶著心痛的思念不斷的流轉。
顏國皇宮內,炎煊一役月白的長衫,此時他一手拿著折扇,臉上帶著少有的急色,快步向御書房走去,他不停的暗自嘀咕,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將國師夫人虜走,那蕭青寒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嗎?不是這樣的,是誰都惹不起。他可是百年魔星,弄不了,把一氣之下,把整個天下都能翻個天。
砰的一聲,他走的太過急切,壓根沒有注意到,一下跟迎面走來的一個人直接撞上,而一盆水從頭倒下,他身上頓時全部濕透。
有些冰冷的水,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該死的,是誰。
「是哪個混蛋?」他低吼著,氣的咬牙切齒。他的衣服,讓他怎麼去見人。
「只是一盆水,又死不了人,一個大男人還怕一盆水嗎?」一陣微帶冷意的女聲傳進他的耳內。讓他的全身的火氣頓時燒個不停。
他抹了下臉上水,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聲音冷的如冰,「是你?」
「是我,我叫易煙,如果公子想報仇,儘管來找我。」她的小臉定的平平的,一張臉看不出表情,卻長的極好。額如美玉,眉若彎墨,唇瓣潤薄,尤其一雙眼睛,如曜玉一般。
「臭女人。」炎煊氣的大叫,被她那一段搶白給氣的七竅生煙,完全沒有風度可言。如果讓別人看到一直以風流俊衙著稱的出雲公子,這幅鬼樣子,怕是全會驚的掉了下巴。
「臭男人。」叫易煙的女子不客氣的將話仍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