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了。」蕭瑾瑜大驚,壓住心口傳來的呼呼的心跳聲。他記起來。他竟然記起來了。 難到他的頭髮,因此有關。
蕭瑾瑜微歎口氣,才看向他,忽略不了那頭銀髮絲對他的冰沉影響。
「九弟,不要怪朕,朕也只是為你好。為了天澤好,畢竟雲淺衣是魄月之主。而且,朕並未對雲心若做出什麼?你的怨就這麼大,就這麼恨朕。」他握緊手,緊盯起蕭青寒。解釋著一切,希望他能理解。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他好,為了天澤上下。為了天澤的百姓。
他不認為,他是做錯了。那個時候,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如果可以,他真的以為,他願意拆散他與雲心若嗎?實在是,現實逼的他不得不走那一步。
「為了臣弟好?」蕭青寒忽然笑了,笑的完美,如蓮花綻放,只是那份笑卻只留在嘴角,未見眼底,也未曾留在心底。
「她死了,皇兄滿意了嗎?」他一步一步逼近蕭瑾瑜,蕭瑾瑜聽的大驚失色,怎麼會,誰死了。難到是雲心若,這怎麼可能?他,從沒有下令殺過她。
「這不是皇兄所要的,所期待的嗎?她死了,臣弟用生命所愛的女子死了。」蕭青寒收起那份淡若冰霜的淺笑,一字一句如冰珠一般,全部打在蕭瑾瑜身上,讓他的身體被打的一陣疼意。
「死了,怎麼可能?」蕭瑾瑜低下頭喃喃自語,然後抬起頭,看見蕭青寒那頭如雪的白髮,心沉入海。他以前是起過殺心,而且不止一次,但那也是在青寒未醒之時,如果當時青寒是有意識的,他也萬萬不會如此做。
青寒的脾氣他很清楚。任何東西都無法強加於他的身上,所以他也只有強制讓溟渢消掉到強烈的情愛之心。只是,在他做完這一切時,都已經後悔了,尤其是他醒後,並未如自己所原那般愛上雲淺衣,他忘記了愛雲心若,也忘記了愛別人,變的清冷無清,那時他悔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皇兄,這次,你做錯了。」蕭青寒停住向前的步子,又突然轉身,留給蕭瑾瑜一個孤冷的背影。如同失了靈魂一般飄移難定。
「九弟,雲心若的死,朕真的感覺很抱歉,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他想要勸蕭青寒,現在卻不知道如何去勸,失去摯愛之人,他的身心一定痛至極點了,他就是如此摯情之人,如果以前他還懷疑他對雲心若感情的如何深,願意為了她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但是這次,看到他為了她一時間竟然全部白頭,他對雲心若的愛,竟然深到,如此,他真的無想像地地步。
只是,他真的錯了嗎?真的,錯了嗎?
「人死不能復生,是啊……」蕭青寒回首,目光清洌,如同孤疾中的月光,他揚唇,忽然笑若燦花,但是其中,卻有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皇兄,這天下有些太過於平靜了啊。」
蕭瑾瑜的心猛然痙攣一下,這股濃濃的殺氣,如帶著魔氣一般,滲入他整個身體。如同被毒蛇咬住不放,冰冷的難以忍受……
「九弟,你說什麼?什麼叫天下過天平靜?」他嘴唇微動,不斷的張合著。
白衣清絕的男子走至門口,仡然一個轉身,與門外掛於高空的圓月相映,白髮的髮絲無風白揚起,帶著一股媚或,一種冷情,還有一比殘酷。撥春輕唇。如古弦一般的聲音神是好聽。
「皇兄,臣弟愛她,愛若生命,她所受的苦,所受的痛,臣弟會一一還給那些人,他的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無情,如果這一切都是命運所驅,那麼,今後,蕭青寒,將 成 魔……」
他的話音剛落,他被衣袖擋住的手腕上,一陣白光沖天而起。而那顆掛於高空中的那顆星越來越亮,
突然,狂風大作,在黑夜的中更顯的張狂詭異,一輪青月被雲彩蓋住,華光被掩,此時天上地下只留有一片黑暗,黑的只能聽到風聲,呼呼的帶著幾聲奇怪的聲音,如同惡魔在嘶吼一般,命運之輪慢慢升上軌跡,一切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