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皇宮內,皇帝蕭瑾瑜坐在上位,手中端起一杯酒,酒香不停的傳入他的鼻息間,低頭瞇眼,成功的掩住了眸中的厭惡。
而坐在下位的書俊太子,仍是一臉溫文的笑意,那張笑臉,如同面具一般貼在他的臉上,他右手端起酒杯,舉起。
「皇上,這懷酒算是拜別酒,我兄妹兩人在宮裡已經打攪多時,實則過意不去,而且我皇妹身體不適,怕是有些水平不服之症,所以我們想盡快回到顏國,好治療公主的病痛。」
蕭瑾瑜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而另一隻放在桌上的手,緊緊握拳。而臉上卻很快的揚起笑意,真假不分。
「太子殿下真是嚴重了,說這些豈不同太過見外了,而且現在公主身體不適,根本不易此時走動。更應該留在天澤才行,萬一延誤病情,那樣不是更加的嚴重了,而且,我天澤向來好客,太子與公主想住多久,朕都會舉雙手歡迎。」
兩人如同唱戲一般,官腔十足。誰也不願意讓步。
書俊喝了一杯酒,眼底慢慢冷凝,這皇帝打什麼主意,他豈會不知,原來他竟不知道從何處知曉,蕭青寒此次失蹤,與他們有關,想盡了一切辦法,都要將他兄妹二人軟禁在此處,無非想從他們口中探聽到蕭青寒此時的去處。
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蕭青寒此時被送到哪裡去了,不過十日已過,也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如此之傻,會明明白白告訴他們。這樣,不就是明白告訴他們,這件事是他們所做。蕭瑾瑜,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他們也不會繼續被動下去。
蕭青寒一日不除,他顏國一統河山的願意就無法實現,誰讓他可以預知過去未來,怪就只怪他生在皇家,而且身附異能。
而且,他現在,絕對是,死定了。
「皇上多慮了。」書俊抬首,放下手中的酒杯,故做歉意,「我也自是十分喜歡天澤,只因我兄妹兩人實在是離家太久,也十分想念父皇母后了,不得不回了。如有機會,定當再次前來拜會。到時,就算皇上想趕我們走,也怕是不容易了。」
蕭瑾瑜咬牙,這個書俊真是得寸進尺了,他如此挽留,他們卻還是執意離去,還當他是不是皇帝,而且他九弟目前還沒找到人影,現在都第十日了,他的心是一天比一天焦急。但是書俊和書瑤兩人的嘴根本就撬不開半點縫隙。無論他怎麼旁聽打探,甚至讓人徹夜守在兩人行宮頂上,都未能打聽出青寒目前人在何處。
而現在,這兩人竟要執意離去,青寒行蹤成迷,他怎麼能放他們離開,但是又不可明目張膽的撕破臉皮。
蕭瑾瑜搖頭手中的酒杯,透明的酒不停的在杯中搖晃,半天,才抬頭看向書俊。語帶諷刺,冷笑道:「太子殿下莫不是不給朕面子。」
一句話,他用整個天澤來壓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