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破月 情錯緣錯,心若癡心 130 溟渢的報復
    腳步聲從遠到近。

    溟渢的手頓僵,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停下,這個腳步聲……

    他猛然轉頭,小道的盡頭,白影緩緩偏移,清絕的白色,惑人的黑色,還有一點吸人心神的紅色……

    一路風塵,卻未損他半點出塵的氣韻。

    這是……

    青寒國師。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平安的回來了。

    溟渢站起身,紅衣如火焰般張揚著他的激動,蕭青寒走入亭內,抬眼看著四周的一切,國師府內一切如常,包括這個水車都不停的轉動著。

    如秋風拂過一切,他看著溟渢。臉上淡然無色,實則,眸底漾起一片溫情。

    「溟渢,我回來了。」

    溟渢驚訛了半天,卻彆扭的別過頭,該死,眼睛裡的是什麼東西?快要掉出來了。丟人死了。

    蕭青寒靜靜站著,不曾說話,眼眸如水,白衣淺然,眉心朱紅。出塵的身資,此時也有幾分激動之色存在。

    半響,溟渢轉過頭來,看著面前清然如水的男子,這國師,一切未變,他的心,也放下了。

    十日的擔心,也終於完全結束了。

    只是,他又看看了蕭青寒的身後,眉頭鎖起。

    問道:「國師,小若若呢?」

    怎麼只見國師,沒看到雲心若呢,他們可是一起消失不見的,沒理由國師回來,她沒回來。

    難道?

    「她沒事。」蕭青寒突然開口,說罷,清絕的身體轉向流汀樓……那個女子此時已經睡夢中了,眸底升起極深的幽澤……泛起一片片叫做深情的漣漪。

    「沒事就好。」溟渢拍拍胸口,剛才差點嚇碎了他脆弱的小心臟。

    「溟渢,皇宮現在如何?」

    蕭青寒臉色沉下,他們送他給他這麼大的禮,那麼自己是否應該禮上往來才對,該是到算帳的時候了。

    溟渢直身,語氣正經,回答道:「前幾日,皇宮一切正常,皇上一直派人尋找國師,而顏國太子與公主本來三日前要離開天澤,可惜他二人偶感風寒,才不得多呆幾日。至今仍在皇宮。」

    偶感風寒,蕭青寒著眼看向溟渢,「他們的風寒是你所做吧!」

    溟渢卻不承認也不否認,讓人得一場小小的病,對他而言太簡單了。

    蕭青寒伸出手指,掐算幾下,「你給他們下蠱了?」他語氣頓沉。不知深意,卻絲毫聽不到有責備之感。

    「果真什麼也瞞不了國師。」溟渢抬眉,雙手抱在胸前。皇上只是說要他不要下毒,可是沒說不能下蠱。

    「你給他們下了什麼?」蕭青寒繼續問。

    「女的下絕顏,男的下未嗣。」溟渢大方回答。

    這下,連口中連太子和公主都免了。

    蕭青寒抬眸,眼底一片深暗,而後淺淺的流離。

    這兩種蠱都不會使人致命,但卻讓人生不如死,絕顏,絕顏,中蠱者時間越長,臉色越發難看,會讓本身的絕色容顏,慢慢老去,而書瑤如此看重自己的容貌,以後,這頃城美貌的公主,以後將會無顏了。

    而未嗣,單看名子就可知,這是可以讓男人失去某種能力的東西,幾是中蠱者,此生都不會再有生育能力,而這個書俊太子雖有正妃,也有幾名測妃,但是實各今日,卻仍有一名子嗣出手。而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這兩種蠱都霸道無比,除非下蠱之人親自除去蠱母,否測一生無解,想不到溟渢竟給兩人下這種蠱

    不過,他們也是罪有應得,所有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平民也好,王孫貴族也罷,天道尋常,無人可替。

    蕭青寒轉身看向遠處的青竹,嘴抿,而後起身離開亭內,走了幾步後,回頭說道:「溟渢陪我去趟皇宮。」

    「是。」溟渢點頭,跟在蕭青寒的身後,嘴角勾起,笑的一臉邪氣。國師沒說什麼?那麼這蠱那兩個人可要好好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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