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旁邊的小翠眼疾手快,使勁推了楊冰蕊一把,思思這才沒被她抓住,但是她那淒厲的眼神、陰森森的面孔卻著實把思思嚇了一大跳。
「哈哈……我是太子妃,我是未來的國母,你們……都給我跪下,跪下,誰不跪下我就砍誰的頭,哈哈……我是太子妃……」
楊冰蕊神態失常,連剛剛給她披上的衣服也滑落在地上,嘴裡更是瘋言瘋語不斷。
「武敏之,你……」
思思看著武敏之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而他卻像沒事兒人一樣,正想質問,卻又看到圍觀的僕人們紛紛交頭結耳,怕事情弄大,下人們到處傳言,於是吩咐道,「你們都先退下。」
喝退了僕人,屋內只剩下她們三個人,思思冷冷地看了武敏之一眼,厲聲問道,「說吧,你把她怎麼了?」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現在太子府可是你李思思主事,為什麼楊冰蕊的茶裡會有迷情藥呢?這件事和你脫得了干係嗎?我早就聽說李宣慈多次在皇后面前請求讓你當大唐太子妃,而楊冰蕊正是你們的絆腳石,哼哼,在這個關鍵時刻讓楊冰蕊失去貞潔,不知是你聰明呢還是我們那位太子爺手段高明呢?」
武敏之幾句話就把箭頭逆轉了方向,而且直指李思思和李宣慈。
「你胡說什麼?她的茶裡有迷情藥?怎麼可能?我也喝了呀,為什麼沒事?……那茶是她自己端進來的,你憑什麼懷疑我?」 思思越想越可疑越可氣,這個無賴竟然還想倒打一耙,「依我看,反倒是你才有可能,你早就對楊冰蕊垂涎三尺,上次在你的府裡就用作蠱的事相要挾,要不是李宣慈及時趕到,恐怕那時就遭了你的毒手,今天你又不請自來,明明就是居心叵測,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你還想把自己擇個乾淨,你的如意算盤未免也打得太精了吧!」
「哼,李思思,你也算聰明人,但是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也許這齣好戲都是李宣慈安排的也不一定。」武敏之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胡說,太子身在宮中養病,怎麼能在楊冰蕊的茶裡下藥?你不要血口噴人。」
思思很氣惱,這個無賴做了無恥的事,竟然還把髒東西往別人身上潑,真是恬不知恥,想太子為人寬厚,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況且這件事事關他的聲譽,楊冰蕊出了這種事對他有什麼好處,真不知武敏之是用腦袋還是用腳後跟想出來的。
「你不要忘了這是太子府,整個府裡的人都是太子的人,你以為太子要想做點什麼,還必須親自動手嘛,真是無知。」武敏之神色正經起來。
「我和你說不清,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住,還是稟告皇后吧!」李思思懶得和他糾纏。
不多時,一駕鳳攆急匆匆趕到了太子府,沒有鼓樂,沒有儀仗,沒走正門,從後門悄無聲息地進了太子府。
武敏之、李思思上前接駕。
武皇后二話沒說,舉起手來,照著武敏之的臉上「啪」就是一巴掌,「畜生。」
這時,後面跟著的一頂小轎剛剛落地,轎簾一掀,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李宣慈被人攙扶著從轎中走了出來。
思思一見連忙低下頭去,一股愧疚之情盈滿心頭,太子把太子府交給她管,如今卻出了這麼大的事,而恰恰出事的人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從而讓太子顏面受辱,思思覺得對不起李宣慈的深情厚意。
(到底是誰下的藥,親們不妨來說說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