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快就要來了嗎?」聞聲,程苒連忙站起來,有些擔憂地看了眼蘇流鶯,接著便不動聲色地走到習紙渲面前,小聲地問,「你還沒告訴她嗎?」
習紙渲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程苒驚呼道,「你忙昏了嗎?這怎麼行呢?要是——」
瞧見她擔心地模樣,習紙渲笑了笑,抬手撫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說完便抬眼望向蘇流鶯,招了招手,說道,「丫頭,快過來!」
「又怎麼啦?」蘇流鶯一邊琢磨著他倆的關係,一邊慢悠悠地挪過去,還沒站穩,肩膀上一沉,驚訝地抬眼,正好撞上習紙渲貌似沉重地眸色,顫顫地問,「怎、怎麼了?」
習紙渲長歎了口氣,轉頭望著旁邊的程苒吩咐道,「小苒,你帶她去換件衣服。還有,你告訴她吧。」
說完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蘇流鶯一臉地茫然,轉過頭,便見程苒聳聳肩,說著,「走吧。先去換身衣服。」
梳妝鏡前。
蘇流鶯安靜地讓丫鬟們給她上妝,旁邊是程苒的喋喋不休,「嘖嘖~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平時幹嘛總是素淨著一張臉?」
「那樣舒服嘛!」蘇流鶯笑了笑,終於忍不住問出來,「苒苒,今天有誰會來啊?我們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隆重?」
程苒淺歎了口氣,扶著她的膝蓋蹲身下去,輕語道,「是皇室的人。」
「啊?為什麼?」蘇流鶯訝然。
「流鶯啊,其實……現在你之所以會在這裡,全是因為雪帝要見你。」
「雪帝要見我?」蘇流鶯茫然,「為什麼呀?」
「你不知道嗎?你並不是聖王朝的人,而你也不是蘇家小姐。在你未出生之前,你娘曾是宮中的雲妃,後來因為你,為了你們母女二人安危,雪帝下令,讓你們在二十年之內都不得邁進碧雪國半步。」
「……這又是為什麼?」
「原因是——」程苒頓了頓,吸了口氣說道,「你並不是雪帝的親生骨肉。而你娘確是雪帝最深愛的女子。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啊?」蘇流鶯抓了抓額頭,有些小懵,想不到自己的身世這麼離奇。
「在你娘還未成為雪帝的妃嬪之前,就已經嫁給了司家公子作為人妻。後來因為司家公子病逝,雪帝便將你娘接回宮中照顧,沒過多久,便冊封為妃嬪。」
「……」蘇流鶯眨了眨眼,除了幾分感慨外,沒有別的想法。
然而程苒卻以為她是因為過於驚訝,以至於說不出話來呢。輕歎了口氣,安慰地握上她的手,對著旁邊的侍女說道,「行了,都下去吧。」待到她們全部出去後,她才說,「流鶯啊,現在雪帝召你回來,只是為了兌現以前對你爹的承諾。」
「什麼承諾?」為什麼有種毛毛地感覺呢?
「是要替他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
「為什麼要代他照顧呢?他又沒那個責任……」
「怎麼沒有?你娘是他最深愛的女子,你爹又是他最好的朋友。你說他有沒有那個責任啊?」
「不知道……」蘇流鶯站起身,眉宇間不自覺地染上些許地煩躁。明明自己和這裡的一切都無關,可為什麼還會這麼的煩呢?
程苒歎了口氣也跟著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見門外響起敲門聲——「程姑娘,蘇姑娘,渲公子請你們出去呢。」
聽這裡丫鬟說話的口氣,倒不那麼怯弱,反而有種漠然地鎮定。
「走吧。該出去了。」程苒走過去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擺,主動地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穿過蜿蜒地長廊,來到一間雅致的廳堂中,聽著裡面時不時傳來地低聲笑語。蘇流鶯恍了神,眼睛裡露出一種迷惘——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事兒?進去後……又會發生什麼呢?——
呃,就我這速度……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