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食,蘇流鶯挽著太后的胳膊準備和她一同游花園時,正好看見侍奉在君沉惜身邊的親信來通報,說是辰時皇上準備在菱山舉辦一場涉獵比賽。
礙於新鮮,屆時,蘇流鶯也滿心好奇地跟了去。
白霧縈繞,景色宜人的名景菱山位於宮外不遠處,是個專門給皇室成員涉獵賽馬專用的一座名山。長長的隊伍行走了近一時辰後才抵達目的地。
當馬車停下,蘇流鶯掀開車簾準備跳下去時,有些意外地看著懸舉在面前的一隻手,困惑地望過去,便看見了習紙渲那張妖嬈得不像話的面孔,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下來吧——」
「不用。」淡淡地回絕,歪過身,從另一邊輕然地跳下,豈料馬車偏高,她竟險些跌倒!
真是沒用!
懊惱地把自己暗罵了一頓後,平衡好身體,回過頭正好看見習紙渲對著她搖頭表示無奈,隨即抱著胳膊走到她跟前,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向前面望去。
疑惑地順著他指去的方向看去,卻不想正好看見了君若水小心翼翼攙扶玉嫣從馬車上走下來時,心裡咯登了一聲,臉上迅速閃過不解——玉嫣什麼時候也來了?
望著她滿是疑惑地表情,習紙渲輕然一笑,繞過她離開之時,悠悠地開口說道,「不知洛王妃可有興致與紙渲比賽一場?」
「比賽?」
一個新話題頓時將她從陰鬱裡拉扯出來——
好奇地跟上去問道,「怎麼比法?什麼比賽?」
習紙渲那妖顏惑眾地面容上閃出狡黠地笑意,兀自沉思了一番,抬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弓箭和耙子,說道,「要不就比那個吧?」
「射箭?」
「唔,三箭定勝負。」習紙渲瞥見她迅速沉下去的臉,不急不緩地補充道,「當然了——只要在這三箭裡,只要有一個射中正紅心,都算贏。」
蘇流鶯抬頭睨了她一眼,悶悶地說道,「若是都沒有中呢?」
「那便是輸。」口氣輕淡地不真切。
吸了口氣,再問,「輸了會如何?」
「輸了認罰,贏了論賞。這是歷來的規定,難道王妃不知曉?」
「那……」蘇流鶯轉了轉眼眸,再次說,「我為何要答應同你比賽?」
「莫非你怕輸?或許是對自己沒信心?」習紙渲不急不躁,只是淡淡地說完,便抿唇含笑地望著她。
被他看的頭皮發麻,蘇流鶯翻了翻白眼,直接走過去,自語道,「比就比!難不成我還怕你不成?」雖然沒試過這玩意兒,但,輸了又如何?切!她是那種輸不起的人麼?
不過片刻,整個隊伍便已傳開——
洛王妃要同碧雪國的太子殿下比試射箭!
君沉惜波瀾不驚地在侍從搬來的椅子上坐好,單手托住下巴,儼然地靜候一場有趣的比賽。
而另一邊,玉嫣隨著君若水也在位置上坐定後,則有些擔憂地問,「王爺,你說王妃應該沒事吧?」
君若水沒有應答,只是靜靜地望著站在前面,握著弓,正低頭研究著該怎麼把這羽箭放上去的蘇流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柔和地弧度。
說實話——對於這場比賽,他也是很期待呢!期待他的小王妃該會給他們一個怎樣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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