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雲淡風輕地談及起從前,蘇流鶯不禁微愣,隨即勾起一抹輕笑,「公子若不提起,我倒是忘了——」
「哦?」清妤眉宇微蹙,清潤地眼眸裡劃過不易察覺地黯然,「可是清冶不會忘記……」
「嗯?」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大對勁時,蘇流鶯猛然抬頭對上他那寡淡地眸,一如既往地清雅與疏離,那麼,剛剛的聽到的話可是她錯覺?
搖了搖頭,順手撫上鬢角的發,訕笑著,「瞧我這腦袋——出來玩了一整天,居然忘記了回家的路……」頓了頓,抬眸望著他露出真摯地表情,問道,「若是清公子不嫌麻煩的話,可否送流鶯回去呢?」
清冶看了看她,嘴角微揚,儒雅地說起,「有何不可?王妃這邊請——」
「……謝謝。」蘇流鶯睨了他一眼,便低著頭走在了前面,心裡抑鬱著奇怪地感覺。
不是怦然心動,不是緊張無措,而是……有著莫名地安心?
為什麼對他會產生安心地感覺呢?
抬眸悄悄地偷看了他一眼——
那樣地淡然,那樣地脫俗,那樣地從容自若。
幾乎……和現實中的顧昕祁一模一樣……
低下頭,咬了咬唇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或許,對他的那份感覺是來自對顧昕祁的依賴呢?
※
繞轉了幾個彎,重新走回熟悉的那條街上時,蘇流鶯輕舒了口氣,撫上眉頭輕笑,「啊,這條路我有印象!順著這裡一直走下去就到了呢!」
說完便轉過頭,望著一旁沉寂著不語地清冶,語氣自然且隨意說起,「今天謝謝你啦!要不是你帶我回來,我還不知道在哪過夜呢,說到底這都得怪那個君若水!」莫名其妙的把她丟下來,更氣人的是,居然還不出來找她!
清冶看了她一眼,輕笑不語。
深知了他這不愛說話的脾性,蘇流鶯也不做多想,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望著不遠處的落雪,沉靜著目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清冶也跟著停下來,望著前處的落雪,淡然地說起,「看樣子,清冶只能送你到此了。」
「嗯……」蘇流鶯轉過身,眼角流露出笑意,「再見。還有,謝謝。」
清冶頷首,微微示意後,便轉身離去。
凝望著他漸行漸遠地背影,蘇流鶯緩緩地收斂起嘴角地弧度——
轉過身看也不看一旁的落雪,擰著眉逕自地往洛王府走去。
好個君若水!居然敢將她獨自扔下?這筆賬若不找他清算清算,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
書房內,燈火通明。
君若水撫住前額,精緻地面容在燭火下,顯得那樣地虛幻不真切。
裊裊輕煙順著香爐徐徐升起——
淡雅地清香不留痕跡地拂去他原先的焦躁。
寧靜,閑雅,倒是成了此刻形容他的詞彙。
「王妃請止步!王爺有令,任何人不許進去打擾他!」
門外響起了無痕寡淡地聲音,可——
「給我滾開!」一道盛滿憤怒地聲音毫不客氣地響起!
安坐在椅子上的君若水勾了勾嘴角,腦中絲毫不費力地浮起蘇流鶯那張寫滿氣憤地表情,眉宇輕輕地舒展開,隨即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看著門外正擰著眉瞪著自己的蘇流鶯,微微一笑,道,「王妃可是回來了?進來吧。本王有事和你商討。」說罷便轉過身重新走回了屋中。
愣是沒理解出他的表情,蘇流鶯困惑地眨了眨眼,心中更是篤定了對他的評價:他就是徹頭徹尾地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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