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我是阿豹。梵天有話交代。公海的貨船泊去越南西貢,上日本人的船轉運泰國。山口組會有人主動聯繫你。」
「還在潮州?」季文輝從顯示的電話號碼上判斷。對方沒有作任何回答,立即掛斷。
若是梵天還在潮州那可太讓人擔憂了。據內線傳來消息「難那龍王」羅廣的人已經到了那裡。但願一切順利平安。只是沒想到這次韋震會找日本人幫忙。不過,在越青幫眼皮底下走貨到是很有意思,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另外,量越南人再猖狂也不會冒險招惹日本山口組,那些軍火通過他們的船上岸,就算是泰國海關都會掙一隻眼閉一隻眼。韋震的效率實在是很高,看樣子他季文輝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想想如何處理社團內部的事情了。
曼谷的天氣越來越熱,湄南河水彷彿都蒸騰在空氣中如熱浪般撲面而來。
季文輝坐在自家宅院的游泳池邊納涼,順便欣賞眼前幾個妖嬈戲水的妙曼佳人。說起女人,他忽然想到那彷彿成了仙的韋震,身邊美女如雲,他怎麼就不懂享受呢?也或許是別有內情,那天他去韋震的房間時,分明嗅出幾分不尋常的味道。當時,韋震的唇上分明看得出殘留著唇膏的淡淡珠光。而房間裡只他和蝶影?不會是他季文輝太多心了吧。實在是太離譜了!
康競生抱怨的大嗓門,打斷了他的沉思:「不動尊,我們幾個在外面忙的焦頭爛額,你老人家卻有空在這裡鴛鴦戲水?」
「呵呵,有興趣的話一起吧?」季文輝稍稍使了個眼色,水中的幾名女子相繼上了岸,迅速離開了花園。
「都來了。我們進去談。」季文輝示意侍者將其他七位「明王」請進會客廳,自己先進去換了衣服。
不久,他身著淡青色運動套頭杉進入會客廳,在沙發正中坐了下來,「事情辦的怎麼樣?」一邊擦拭眼鏡,一邊問到。
「有我康競生在,當然是沒問題的。」真沒辦法,這「降三世明王」一貫張揚跋扈,喳喳嗚嗚。
「呵,搶著領賞啊。」「軍荼利明王」曾墨在一旁輕鬆調侃。
「多少年沒這麼痛快了。『潛龍』現在正躲在水底舔爪子吧?」身材矮胖的「大威德明王」姜正揚痛快的哈哈大笑著。
「跟『潛龍』有血海深仇啊?這麼開心!」身為「金剛夜叉明王」的婁易明一臉輕蔑,轉動著無名指上刻著「六字大明咒」的黃金戒指。
「無能勝金剛明王」肖家駒不緊不慢的低沉開口:「比起那老狐狸,潛龍可不算可恨!」
「是啊,老傢伙早有心偷天換日,只差沒親口命令『明王』把地盤吐出來,他一直縱容『潛龍』做大,就是這般居心。」講話的是眉目清秀的「步擲金剛明王」雷霆。
「我同意『步擲』的意思,而且『梵天』並不想搞跨『潛龍』。打壓『潛龍』不過因其牽連到了老狐狸。不到萬不得已,梵天是不會輕易自斷一臂的。否則怎麼會一直讓我們『看緊』,『自保』什麼的!」喬鈞做為「大輪金剛明王」分析問題向來角度獨到。
「阿鈞,講話要小心,即使關上門也不好議論梵天的心思。」曾墨半開玩笑的發出警告。
「軍荼利,我們『明王』的槍口是不會對著自己人的。」雷霆與喬鈞永遠同仇敵愾,穿一條褲子。
「好了,雷。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季文輝聽到自己人起了爭執,表現的非常不耐煩,「競生,說說事情的經過。」
「我的人先在越南人的地盤挑起衝突。阿墨假說帶人來支援,卻直接趕去了西邊的碼頭。阿雷假說帶人去東邊的碼頭挑釁,半路直奔這邊支援我。得到假消息的越南人都奔東邊去了,卻發現西邊碼頭倉庫著了火。更精彩的是,阿墨帶去的那些弟兄居然都帶著『得叉迦』的金色耳環。」康競生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當時的情況。
「阿墨,你這盆黑水潑出去,可真夠黎沛受的,越南人很快就會反撲的。」「無能勝金剛明王」肖家駒十分欽佩的樹起大拇指。
「看來『潛龍』最近要忙於自保,沒空陪咱們玩了。值得慶祝一下!」姜正揚摸著圓圓胖胖的腦袋笑得春光燦爛。
「阿鈞,你怎麼看?」季文輝抬頭望向長髮繫於腦後的「大輪金剛明王」。
「哼,不難看出我們中間的確有人在為越南人辦事。這次的突然變數讓那些混蛋防不勝防。所以勝的很輕易。可有一點你不動尊卻不得不防,老狐狸一定會質問你抹黑『潛龍』的事。」喬鈞雙手插在衣袋裡,講話時始終低著頭。
「明王的人馬當天都在越南人的地盤砸場子,天知道碼頭倉庫是怎麼回事。」季文輝狡猾的揚起笑容。
「老傢伙會調查阿墨的人。」雷霆不耐煩的長出一口氣。
「如果他能查出是阿墨帶人摸黑黎沛,我們就能挖出到底是什麼人在給『潛龍』通消息。」季文輝棋高一招,早已有了打算,「阿墨,眼睛要放亮。」
「嗯。」曾墨低沉的應了一聲。
「這次能大功告成全靠大家的通力合作。明王的天下,只有靠我們自己守住。今晚,大家一起HAPPY一下,我請!」會議到此結束,季文輝給了個圓滿的總結。
「下面討論酒和女人的問題!」康競生激情澎湃的張羅到……
清晨,院牆邊乾枯的櫻樹下,韋震將東京寓所信箱中「夜叉」留的短信看完,之後立即銷毀。阿虎和阿泰已在不遠處安頓了下來。阿豹在潮州與阿虎單線聯繫,負責給季文輝轉達消息。阿龍偷偷潛回曼谷,暗中將曼谷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通知阿虎。
那批軍火順利上岸後,阿季終於能靜下心,走一步好棋了。呵呵,老狐狸一定把肺都氣炸了。
而從此,他會在每天晚上鎖閉院門時,將回信放在信箱裡,讓阿虎帶出去。他目前要提醒季文輝把握分寸,切忌將社團內部的矛盾激化。
「早。」背後傳來蝶影純美的問候。
「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韋震關切的問。
「昨晚睡的很早,睡不著了。」淺淡一笑。
「一連在屋裡悶了好幾天,陪你出去走走吧。」他伸出手,體貼的將她的大衣衣領立了起來。
「有你陪著怎麼會悶呢?」她動人的雙眸脈脈含情的停留在他俊美的面龐上,那雙細長的眼漾著仁愛,奪人心魄,彷彿佔據著她全部的生命。
「呵呵,冷嗎?進去吧?」一手攬著她的背回到屋內。
門已關閉,只在玄關處,瞬間燃起激情的火花。含住她嬌嫩的唇瓣,吻得讓她窒息。她說的不錯,屬於他們的應該只有這私密的房內。東京的街道再繁華,扶桑的風景再秀麗對於他都缺乏吸引力。而只有她的吸引是致命的,他只想與她一遍又一遍的纏綿……
「震……」她嬌軟的喚著他。他喜歡這稱呼,逐漸適應著他的新角色。
「彌生……」他迫不及待的溶入她的身體。此刻,彼此熟悉又陌生。她好溫柔,不像是印象中那個羞澀哀怨的蝶影。彷彿是他來到東京後,剛剛認識的一個小女人。他夜夜寵她千百遍,怎麼就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