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愛之冷君:花魁千金 深愛 我爹真偉大,居然娶只母猩猩
    天色微亮,可以朦朦朧朧的看清三米內的東西,我打了個哈欠,疲憊的開口,「繞來繞去都快把大半個京城繞遍了,到底有沒有決定好要去哪了呀?」

    高子歌睜開邪魅的鳳眸,淡淡掃了我一眼,「累就歇息一下,到了自然會叫醒你的。」

    我不爽的閉上眼,拽什麼拽呀?跟我說一聲目的地在哪又不會死,裝什麼深沉呀?

    馬車晃晃悠悠,像在搖籃裡一樣,我還真的給他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發現人已經在一間佈置淡雅、格調高雅的房間裡了。剛醒來一時之間還沒回過神,只覺得太神奇了,睡一覺,馬車就變這樣大了。

    直到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我才明白過來不是馬車變大了,而是我的確就在房間裡了。

    快速的爬下床,順了順鳥窩似的頭髮,「進來吧!」

    門推開,一個同樣清秀乾淨的年輕女子端著水盆走了進來,可……不是沐蓮。因為她的小腹那是平原的,而沐蓮那兒是珠穆朗瑪峰,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劃過一絲失望。

    梳洗完畢,用膳,我來回瞄著幾個無聲為我佈置的婢女,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要是跟她們耗下去,我看等到天黑她們也不會主動開口的。

    「高子歌呢?」

    幾個婢女茫然的停下動作看著我,難不成她們聽不懂中文?那我到底說英文好呢還是說法文呢?

    「夫人問的是您的夫君嗎?」其中一個婢女怯生生的問我。

    哦,原來他們不知道那個妖孽叫高子歌!

    「對對對,就是那個長的比女人還要美,妖孽的一塌糊塗的男人。」我忙點頭,伸手抹了一把虛汗,原來人家的母語就是中文。

    「那位公子很早就出門了,他臨出門前讓奴婢通知夫人您,不要亂跑,等他一回來就帶您去見夫人的兄長。」

    「哦……」我慢悠悠的應了一聲。

    等他?怎麼等?就坐在這凳子上一動不動的等他?

    我又不是和尚,坐禪禮佛啊?

    結果想當然,那些婢女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撒丫子溜了。

    只不過的只不過……

    這個府邸似乎比青崖莊還要大,一整片鬱鬱蔥蔥的林子就在這金碧輝煌,琉璃飛瓦的中間,我僅僅是走進林子,隨便拐了幾個彎,就迷路了……

    早知道就找個婢女帶路了,現在要怎麼辦?

    這林子跟迷宮一樣,今天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個問題呢……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垂頭喪氣的在迷宮一樣的林子裡繞著。偶爾停下賞賞景,看看天,跟不認識的珍奇異獸打個招呼。

    然後心裡不停的默念,能不能蹦個活人出來解解我的燃眉之急,再不出去我就要而死在這林子裡了,若干年以後的有緣人可能會偶遇我的乾屍。

    當然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邊走路邊咒罵那個設計這座府邸的建造者,這沒事弄個迷宮在府裡幹嘛呀,好玩嗎?沒事大家一起玩捉迷藏?

    我渾身無力,雙腳疼痛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兩隻不斷的敲著已經僵硬抬不起來的大腿。

    驀地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我不知不覺的朝著琴聲走去,才轉幾個彎,眼前一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再是沒有盡頭的林子了,有屋,有亭台,還有人……

    太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奔上去。

    卻發現這人還不只一個,整整有三個……

    一個白衣蒙面女子在原地翩翩起舞,身段柔軟,動作輕盈,足尖輕踮,看起來猶如凌波仙子一般清新脫俗。

    身後不遠處有兩個男子在小聲的談著話,其中一個正對著女子的粗狂魁梧男子不時的將眼神投去。

    一個轉身,女子的面紗輕輕落下,一張純淨柔美的臉如花一般在我眼前綻放,我頓時聽到心底花開的聲音。

    好一個楚楚動人、空靈淡雅的美女啊……

    可是……這個美女似乎腦子不太正常,無視我不停對她揮動的手,只一個勁兒的對著我傻笑。

    傻笑?

    美女好像不太適合傻笑吧?

    可是這個美女千真萬確的在朝我傻笑,我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才預感有不祥的徵兆。

    一個冰冷的聲音就隱惻惻的響起,「你是誰?誰准你進這兒來的?」

    我頭皮一陣發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僵著笑道,「我是……」呃,我該怎麼自我介紹呢?

    「托顏,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一個不鹹不淡的熟悉嗓音適時的替我解圍。

    果然,就是我那妖孽相公高子歌,我真是眼拙,剛剛居然沒認出來。

    「我,那個……不小心就走進來了,誰叫它是府裡目標最大的建造。一不小心我走了進來了,門口又沒寫什麼不能進之類的公告。可是我走著走著就迷路了,接著就被琴聲吸引,就過來了……」然後看到一個傻乎乎的美女在這邊彈琴邊跳舞。

    「傑古泰,多年不見,怎麼連你親妹妹都認不出了?」高子歌似笑非笑,眼神高深莫測的回頭睥了一眼正不爽的瞪著我的傑古泰。

    我頓時滿頭黑線,這個連自己親妹妹都認不出的大猩猩是我的哥哥?我跟他哪里長得像?

    其實人家只是黑一點,壯一點,跟人類的遠親黑猩猩其實還有一段距離的,只是……誰叫他剛剛凶我的?

    「原來是托顏,好幾年沒見,一時間的確沒有認出來。」傑古泰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邪笑的高子歌。

    這兩個人怎麼看就覺得怎麼奇怪,一個原始的跟沒進化好一樣的,一個妖孽的進化過於好,站在一起怪異讓我眼睛抽筋。

    「哥哥……我們倆哪個是抱養的呀?」我還是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要是憋著,我怕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什麼意思?」傑古泰面色一變,眼睛直直的看著我。

    「難道……我們一個像娘,一個像爹?那哥哥你是像娘還是像爹呢?」我歪著腦袋絮絮叨叨的問著。

    「像娘……」很明顯,傑古泰被我的問題問摸不著頭腦。

    「像娘?」我尖叫著跳了起來,那我爹真偉大,居然娶只母猩猩做老婆。

    「有什麼問題嗎?」傑古泰跟高子歌古怪的對視一眼,隨即皺起濃黑的眉毛嚴肅的看著我。

    「幾……幾成像?」我結巴的繼續問道。

    「沒估算過,基本看過的人都看得出我們是母子……」傑古泰謹慎的回道。

    我困難的嚥了下口水,一眼就看出像,那豈不是十成像?

    「那倒是的確很像……」我快暈了,突厥人是遊牧民族,長的很壯很黑是很正常啦。可是長成母猩猩還是很震撼的吧?

    可是……我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我像遊牧畜牧民族的一份子嗎?

    「為什麼……我跟你的膚色不一樣呢?」

    聞言,高子歌嘴角抽搐轉過眼去,鼻子裡發出類似壓抑的笑聲。

    「咳咳,你從小身體不太好,不經常出門。其實以前也沒這麼白的,嫁到邊陲去幾年後,人倒是變白了不少,所以剛剛我一時都沒認出你來。」傑古泰斂下銅鈴大的眼睛說道。

    「哦……」是麼?

    其實,哥哥傑古泰真的還好啦,我敢打包票,他肯定是猩猩一族裡面最帥的那隻。只是壯的有些離譜,高的有些誇張,黑的有些不白……

    一時間,大家沉默……

    「嘻嘻,你們在玩什麼?雨兒也要玩玩……」那個柔弱動人的傻美女來回的看著我們,突然傻笑出聲,有點嬌憨,有點天真。

    真可惜,這麼一個大美人,居然是個傻子。

    傑古泰聞聲轉頭,放柔表情,聲音也很小,一副生怕嚇著她的樣子。「雨兒乖,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喝藥了,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乖乖,大猩猩也會柔情蜜意?

    「哥哥,這是大嫂嗎?」我一看這叫雨兒的美女雖然傻傻的,可也有二十多歲的年紀了,再加上哥哥這令我毛骨悚然的溫柔,就自然而然這麼猜了。

    「不是!」傑古泰僵著聲音說道。

    咦,難不成……還在談戀愛?

    我一張口,準備接著問,高子歌搶先一步捂上我的嘴,「行了,女人這麼長舌幹嘛?回去了!」

    「唔……咦,唔……」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麼被高子歌這個妖孽按了回去,直到踏出林子,才鬆開我的口。

    悶的我差點窒息,好不容易又呼吸到新鮮空氣,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就算你想要謀殺也可以用柔和一點的手段啊,每次都來這一招,你有沒有創新啊?」

    高子歌這個變態,沒事就喜歡斷我空氣,讓我不能呼吸。

    「哼,我要殺你的話,你還能站在這叉著腰跟我說話嗎?」說完,率先背手向前走去。

    嗯……說的也是,我不是沒見過高子歌殺人的方式,奶奶的,那都是一劍揮下,見血封喉的。直到高子歌慢悠悠的收回劍,擦乾淨,回到劍鞘,那已經中招的人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過三秒,如注的鮮血才噴射而出。

    那……高子歌每次掐我脖子真的都沒動過殺我的心?那掐我脖子是為了什麼?

    好玩?

    高子歌,你丫真的是個大變態!

    「啊……」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以至於失常大叫起來,連帶把高子歌也嚇了一跳。

    「你又發什麼瘋?」妖嬈的鳳眸狠狠的瞪我。

    「我……」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還小心的用手護著,生怕高子歌又發瘋掐我脖子來玩。「我剛剛忘了問候我哥哥的爹了……」

    「什麼?」高子歌皺眉。

    「就是,剛剛就記得問候哥哥他娘的膚色跟長相,忘了問候他爹……也就是我爹了……你說我爹會不會怪我偏心?」我認真的問道。

    「什麼亂七八糟……」高子歌眉心的紋路更深了。

    「哎呀,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嘛,所以我都不記得生我的爹娘,問問都不行麼?人家要是問我爹叫什麼我都答不上來,那很丟臉哎。」我哀怨。

    「……你很在意?」

    「廢話,連自己爹娘都不記得了能不在意嗎?這叫忘本啊!」我理所當然道。

    「那行,我告訴你得了,你不記得我記得啊。」高子歌找了張凳子坐下,為自己到了杯茶,一副準備徹夜說書的模樣。

    「那你先告訴我,我爹叫什麼?我娘叫什麼?」我也順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爹是突厥的大將軍石阿失畢,你娘是金山公主,具體名諱我就不知道了。」

    「我娘是公主?」我尖叫,一口茶水就這麼不含蓄的噴到桌子上,不停的咳咳咳,嗆的我眼淚都飆出來了。

    這年頭公主都能長成猩猩樣?

    天雷啊,你劈了我吧!

    「你離我遠點!」高子歌一臉嫌惡的看著我。

    好不容易止住咳,「那我爹娘豈不是……郎才女貌?」我說的那個心虛啊。原諒我善意的恭維,我真的不是看不起生我養我的父母,我發誓。

    「……可能吧……」

    看吧,連高子歌都不自信了。

    「除了對你爹娘是不是郎才女貌之外,還有其他疑問嗎?有就快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以前真的不白?」我問了一個剛剛從哥哥口中聽到的很介意的問題。

    「……」高子歌沉默的臉色很古怪,一直像看怪物一樣的研究了我半天,最後一口喝完茶起身走人。

    直到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才搖頭晃腦,無限感慨的來一句,「女人哪……」

    女人?

    女人怎麼了?

    我只不過想要知道哥哥是不是惱羞成怒我說他黑以至於誣陷我麼,誰叫我不記得以前了呢?

    唉,要是烏娜還活著該多好啊,起碼我還能問問以前我到底是黑是白的真相。可惜啊,現在只能問鬼去了。

    不過,老爹的名號怎麼有些耳熟呢?

    不過這偌大的豪華府邸怎麼就讓我們住進來了呢?聽說那個傻傻的雨兒竟然是王府的大小姐,難道我那個大猩猩哥哥想要倒插門?

    自那以後,我被勒令不准再踏入那個林子了,據說雨兒在裡面養病,不能去打擾她。

    住了近半個月,除了知道有個雨兒,都沒見過其他的主人,詭異讓我滿腦子蜘蛛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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