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也只能托給你。那就是我的女兒,不能讓她爺爺把她帶到邢家,因為這樣,南飛就會知道真相。我把她托給你,你就是她的爸爸,養大她。然後再讓她回邢家,好嗎?」
「全聽你的。」
「路明,下輩子,我一定做你的姐姐。用一生去照顧你。報答你。」
「不要說了,傻若惜,你不會有事的。你還有——」
路明望著若惜的目光,若惜的目光游離開窗外,是的,她最想見的,是他。
在這最後的時刻,她多麼希望,再看他一眼。可是,她不能夠。
「我去找他。」
「不——」
路明僵硬的站住了。
風在吹著窗簾,若惜的目光,永遠刻在了路明的心上,南飛,他是一個男人,他必須要承受的,他不能讓若惜就這樣遺憾的走了。
不——
「若惜你休息一下。」
路明離開了,他一定要去找南飛。
他才不管誰呢?
若惜的目光稠稠的織要路明的身後,她就要這樣走了嗎?
南飛。
南飛!
是的,南飛,南飛在哪裡?
手術在所有人的煎熬中進行了。
燈亮了,燈滅了。
手術似乎永無止境。
另一邊,路明在瘋狂的尋找著南飛。
這個該死的,他跑去哪裡了。
一直在一個幽暗的酒吧,路明終於找到了喝的爛醉的南飛。
「走,你跟我走。」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南飛已經喝的認不清人了。
被路明拉扯著,上了車,向醫院開去。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赫醫生走出來了。
所有人都湧上去。
赫醫生沒有說話,大家一直跟到辦公室。
「對不起。」
赫醫生的話,讓大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美娟第一個哭出聲來。
「不會的,絕不會的。你騙我,我的女兒不會死的。」
路承梅一下子癱在地上。
赫醫生在一片哭聲,叫聲中開口了,
「哭什麼,我哪裡有說若惜死了。」
「啊,沒死,她還活著,天。」
所有的人都高興起來。
「不過——」
大家的心又都提了起來。
「和死差不多。」
「到底是什麼意思,老爸,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赫美麗都要被自己的老爸氣暈了。
「她的命是保住了,但她起不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說,若惜還成了植物人不成。」
「這的確是少見的。可是這是事實。她不是植物人,可是,她一時起不來了,只能躺在床上。」
「你是說若惜癱了?」
沒有人能接受這個事實。
「這是一個醫學問題,我要帶若惜去美國,托樂博士就在研究這個課題,一定會想出康復的辦法來。」
「那要多久,幾天,幾個月?」
「也許是幾年,也許是一輩子。」
屋內的人都沒聲了。
天,誰都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十天後,我就帶她去美國。」
邢政聽完赫醫生的話,一個人走了出去。
他在醫院的停車處,見到了剛下車,迎面走過來的路明與南飛。
他心裡猛的跳了一下。
這個路明,真是多事。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南飛見到若惜,不然,以前的所有苦心都白費了。
「路明,沒想到,你還真把Adrian帶來了。」
邢政迎上前去,攔住路明。
路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