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她就是路氏企業的那個小姐。真看不出來,蒼白嬌弱的她,居然會為了與哥哥爭氣,把他作為了目標。
南飛的目光冰冷的刺向若惜。是的,從頭至尾,這是一個騙局。
「這事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本來,我也只不過是一時好奇。可是,你不該拒絕了我兩次。所以——」
若惜的臉上浮出一個嘲弄的笑。
「一個賭,你不覺得這個賭本太重了嗎?」
南飛的話,讓若惜心上一疼。
她知道,南飛在說什麼。
哪裡會有打賭,把自己的第一次打出去的。
明明心裡痛的厲害,可是,她的臉上卻依然是一個嘲弄的笑,
「哈,還說別人笨蛋,你怎麼就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
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壞笑的小丫頭,南飛恨不得衝上前去,掐死她,什麼叫他怎麼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
難道?
倒,他被她騙了。
歡場之中,多的是扮雛的女孩,可是,南飛絕想不到,她,居然?
南飛的堅硬如鐵的目光一下子碎了,有了一種陰鬱的嗜血的味道,
「丫頭,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心一點兒一點兒的下沉,一直墜向了那無底的深淵。
十歲,他就看透了人心,嘗盡了人間冷暖,深知了世間炎涼。
十六歲,他就受盡了屈辱,從此不再相信女人。
十八歲,他已經對世人冷血無情,眼裡除了弟妹,再也沒有什麼人。
二十歲,他已經是眾人眼裡的情聖與怪物,他視女人如毒蛇猛獸,而又鄙夷她們如草介。
他早就不相信人,更不相信女人。
可是,今夜,是什麼讓他哪些輕信這樣一個女人。
就是因為她長著一雙天使一樣純情的眸子嗎?
「最後問你一遍,丫頭,是真的嗎?」
他明明已經心死,為什麼還要問。
若惜盯著南飛的眸子,她已經看到了那眸子裡的生意一絲絲的褪去,就像那沒有水,沒有生命的沙漠,空曠而孤傷。
南飛,不,南飛,不要,南飛!
她在心裡狂喊著,不是的,南飛,不是的,全是騙人的鬼話,你不要信,南飛,你!
可是,她的眸子裡的憂傷猶如一場夜雨,在心裡下過了,一會在眸子裡就看不到了。
是的,她不能讓他明白。
「她說的全是真的,你還問什麼。我可以作證。」
路明走過來,他扶住了若惜冰冷的身體,那微弱的顫抖,從相隔的衣服裡,傳到了他的內心。
這個丫頭,不管她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她為什麼要說是他路家的人。
可是,她的傷心,她的無助,他就是不能看著不管。
「丫頭!」
南飛的聲音冰冷中透著一股絕望,他看也沒有看路明一眼。
「你還是給自己留點面子吧。Adrian先生。」
「滾開!這是我和她的事!」
南飛凶狠的瞪著路明,他的目光死盯著路明摟住若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