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生是多久。
一生,她還有一生嗎?
「南飛?」
南飛轉回頭,看著蒼白著小臉,仰望著他的若惜,
「你?」
「是!」
沒有過多的語言,若惜從這個男人的眸子裡,看到了所有的答案。
不,不可以!
她是一個要死的人。
她只有兩年還可以活。
她不能愛,也不能讓別人愛她。
尤其是剛才那一場愛的索取,已經傷了她。
沒有誰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體。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這樣的放縱,已經讓她的身體,也許,明天,她就會……
如果她走了,如果她死了,如果……
那麼,他呢?
一種刺痛,一下子刺進了若惜的心臟。
原本以為,十多年,已經習慣了疼痛,原本以為她的心早已經麻木,可是……
若惜的眼睛流出來,一滴一滴的滾下來。
「不要哭。」
「傻丫頭,不要哭。」
「不許再哭!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南飛歎息一聲,把若惜摟在了懷裡。
這個丫頭,她的心裡有著太多的事,他要帶她走,他會等。等著她願意說。
可是,他錯了。
若惜猛的推開南飛,
她跑向了路明,
「若惜?」
路明望著扶著他的若惜,青腫著臉笑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跟他走的。」
「丫頭,回來!」
南飛冷冷的站著,他望向若惜的眸子,有著太多令人心碎的東西。
若惜抬起頭,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Adrian先生。」
Adrian先生!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扎進了南飛的內心,他的心痛的抽搐。可是,他的臉上是一片平靜。
「是的,這只是一個遊戲,現在遊戲結束了。」
「遊戲?」
「是的,是一個遊戲,現在結束了,我也就不必瞞你了。」
若惜扶起路明,坐在一邊的欄架邊。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什麼人。其實,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開始就錯了。」
「我錯了?」
若惜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以為自己是誰?只是我們幾個打賭,誰最先得到你,那個人,就是最後的勝出者。」
南飛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
他居然陰溝裡翻了船,他從一開始,就是別人打賭的一個籌碼。
「賭什麼?」
南飛一個字一個字,在嘴裡咬出來。他死死的盯著若惜的小臉,他就是翻船了,他也要知道他這個籌碼的賭資是什麼。
「哦——」
若惜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是的,賭什麼?天,她沒有想到,南飛會問下去。他不是從來不多話的嗎?
賭什麼?
是的,賭什麼啊?
什麼東西值得賭啊!
「丫頭,你不是騙我的吧?」
南飛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若惜把心一橫,抬起頭,
「路達日化公司的所有權。你對自己的這個身價還是很滿意的吧!」
「哦!」
南飛的眼裡漸漸失去了溫度,原來這個丫頭,居然是路氏企業的人,他知道路氏企業是本地區日化業界的老大。
而路氏企業老總死的早,一直是夫人在當家。而路家二代有一男一女,近期傳媒都在報道,說路氏企業二代即將出道。又有小道消息說,兄妹二人因爭路家企業,而有嫌隙。這都是傳說,因為路家夫人一向嚴厲低調,二子女無人見過真面目。所以誰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