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生真是不可理喻,是她先撞上他的,是她先指責他的,是她這樣惡損他的,現在倒好,居然還來咬他。
邢笑笑在一邊早就看呆了。
往日裡,南奇雖然對所有的女生脾氣都不好,都是火火的,都是冷漠的,都是敬而遠之的。
可是,卻也從沒有這樣失態過。
一時看的呆了。
路明倒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
他衝上去,一把拉開若惜,然後拉著南奇就往外走。
「你叫什麼名字?」
南奇被路明拉著一邊向外走,一邊回頭,惡狠狠的看著若惜,他居然在若惜粉紅的嘴角看到了一縷血絲。
惡,那可是他的血,這個該死的女生。
「你知道了也沒有用,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若惜衝著掙扎的南奇白了一眼。就是的,他知道了有什麼用。反正她很快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難不成,這個火爆男還會跑到閻王那裡,找她算帳嗎?
想到這裡,若惜笑了。
都這樣了,還能笑出來啊。
路明走出去了,不由又回頭看了一下,迷離的燈光下,那一張笑的很燦爛的蒼白的臉,很奇異的永遠定格在了路明的腦海裡,以至後來的許多日子裡,路明都在回味那一個笑。
以至於到後來,發生了許多的事,他依然一次次的回想的,還是那一個神秘極了的笑。
一個極度自然,極度燦爛,卻沒有一點兒溫暖的笑。
有這樣一個笑的女生,又該擁有一個什麼樣的內心世界呢?
哦,好疼啊。
若惜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坐了下來。
她經了剛才那個噁心男的噁心的體味,又經了火爆男的那一番折騰。現在她已經沒有心情在這個宴會上找一個男人了。
她手疼的厲害。
對著燈光,若惜發現,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真是好過分的哦。一個臭男人。
若惜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酒有一種水果的味道,很好喝的。就像飲料。(我們的小若惜,這個小笨蛋,再過一會她就知道了,酒就是酒,一點兒也不是飲料)
燈光轉的讓人頭暈,音樂響的讓人頭疼。
若惜坐了一會,終於沒有意思了。
就端了一杯酒走出去,
也許今天晚上,她來到這裡,本身就是一個錯吧。
若惜慢慢走到鮮花堆積的天台上,這裡是最離酒會最遠的一個角落,是最寂寞而又最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她只想靜一靜,想一想,下面,她該去哪個地方。
舞會的燈光,酒會的燈光,到處是鮮花和笑聲,只有她沉在黑暗裡。
邢政是無意走到這個地方來的。
今天晚上太過混亂,笑笑的這些同學朋友,真是太會鬧了。
真讓人受不了。
如果不是為了笑笑臉上的笑容,如果不是為了笑笑那久違的爸爸兩個字,他絕對會讓傭人把這些吵死人的小傢伙全趕出去。
他端著一杯酒,走到僻靜的地方想靜一靜。
就這樣,他才一走上天台,就看到了一個白衣的纖弱的少女的背影,她站在那裡,就像天上的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