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哪裡過夜啊?我可是說過了,我沒有錢了,我租不起旅館的。我也不能帶你回我家的了。因為不是我小氣,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從這裡,回家的路要怎麼走了。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到你家去過夜啊!」
若惜嘮叨著,她在後面跟的好辛苦的了。而且她還背著那麼大一個包哦。他沒事長那麼高幹嘛,高就高吧,還走這麼快。分明是想讓她趕死嗎?
在過玻璃旋轉門的時候,陳若惜差一點被自己轉暈了。
她終於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的那個冰塊男,已經向一輛車走去了。
她緊跑幾步,
「我說過了,我可沒錢了。叫不起車的。要坐就你付錢哦。不過,陪夜的時間可以縮短一點的。只要一點點時間就夠了。」
「我有說過,要帶你過夜嗎?」
「可是,可是,你收了錢了。你不會這麼沒有職業道德吧?」
若惜急了,這人怎麼回事啊。明明是收了她的錢了,卻還說這話。
「笨,那只是一個吻的價錢罷了。而且我也沒有興趣和一個孩子做那個!」
他把那個咬的很響,挑的很高的兩個音,然後他頭也不回的鑽進那輛黑色豪華轎車裡。
車子在黑夜裡沒有聲音的滑走了。
只留下若惜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黑夜裡,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他居然玩她哦!
太過份了哦!
做什麼嗎?欺負單純少女嗎?
哼,亂沒品的爛男人!
陳若惜衝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嘀咕了幾句。
她自己卻忘了,她自己可是先來做這沒品的事的,嘻!
有風,從遠處吹來。
無雨,有星星在天上,猶如露水一樣晶瑩。
若惜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廣袤的星空。一道明亮的流線閃過,是流星。
若惜歎息了一聲,似乎奶奶說過,一顆星星就是一條生命,星星落下了,就會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失去了。
今夜,流星閃過的夜晚。
而她就是要走的那個人。
若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纖細,柔軟,蒼白……
「兩年。」
那個戴眼鏡的郝醫生,那個一直照顧她如親人的郝醫生,看著她的眼神,讓她明白了,一切都完了。
兩年。
若惜笑了,蒼白的臉兒,蒼白的笑。
遠遠的街燈亮了,長長的河堤上,有著路燈瞌睡蟲一樣的眼睛。三三兩兩的人,在遠處,近處……
若惜坐在河灘上,在心裡又把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詛咒了幾百遍。
什麼嗎?
她好不容易溜家成功出來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酒吧裡遇到那個冰塊男人。他不但沒有讓她完成那個心願。還讓她所有的積蓄全花光了。害的她就是想再找別的男人,也不可能了。
更好笑的是,她現在回想起來,只記得那個男人好冰冷的樣子。而長相當時就黑的要命,看的不清,現在回想起來,更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就是連那個男人的名字也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叫什麼愛死,搞笑死,一個大男人,就是搞那個的,也不能叫這樣一個惡俗死的名字嗎?
愛死,這是人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