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蝶衣接旨!」
蝶衣匆忙整了整儀容就跪了下來!
宇道揚宣了旨,蝶衣領旨謝恩,然後讓宇道揚進客廳就坐,可是宇道揚卻搖了搖頭!
「在下還等著回宮復旨,有什麼需要的可著人送信來,一切按昨天議定的進行就好!」
蝶衣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強留,簡單吃了些東西,候年兒回來就即刻帶了幾個家人上路了!
一行六人並不坐車,蝶衣因為心急,眾人都騎馬快馳!
宇道揚回到宮內,那些隨行的大夫們也已都接了旨出發了,不過按照蝶衣先前的要求,全部都是騎馬出行!
蝶衣接連趕路,幾乎不眠不休,七天後才進入了災情發生的地界,房屋倒蹋,但並不是很嚴重,只是看到那些人卻在初冬的夜晚還宿在外面,心中有一絲不忍!
召地方官來見,說是已盡量安排大家的食宿問題了!
蝶衣囑咐他了一些注意事項,也不想跟他多囉嗦,只是吩咐他自己回頭再來境況,希望他能做到,自己也一定會為他記上一大功!
又是近兩天的時間,終於到了愛災最嚴重的地方!
境況已是到了慘不忍視的情形,還好天氣已是微寒,不然境況可能已無法收拾!
房屋十不見九,在震災中死亡的人被大家抬在一處,蝶衣不知其數,但是看那情形,如再不掩埋可能就全部抬不起來了!
因為餘震不斷,人們都受驚不小,一個個若驚弓之鳥!
在震災中受傷的人更是多不勝數,因為震災是在夜間發生,所以大多數人家中都有死傷的情況發生!
蝶衣去看了那些在震災中受傷的人,又召來了那些司職的大夫,問了他們一些當下的情形,心中略有了大致的思路!
那地方官吳郡府見蝶衣是一個比女子還美的男人,又極是年輕,對他有絲輕視,蝶衣也不管他,只管吩咐大家去做事!
連日來蝶衣都沒怎麼休息,看起來已極是憔悴,有快報來報,說糧草還要在兩日後才能到來!
蝶衣知道以這時的交通狀況能在兩日後到來已是他們的極限!
蝶衣知道那些還沒被在震中獲救的人已無生還的希望,現在能做的就是安置好那些生還者!
可是衣物和藥品都極為緊缺,好在天還不是太冷,可是夜晚也會有霜降的情況,如果那些健康人也被凍壞了,事情就更為難辦!
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找那個吳郡府想辦法!
雖然他對自己好像有點不以為然,但是現在這是最快最直接的辦法!
蝶衣被安置在一處帳棚住下,這已看起來是這裡最好的住處了!
蝶衣給天兒交待一聲,天兒匆匆去請那吳郡府過來!
那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吳郡府,中等身材,略微顯胖,白淨面龐,斯斯文文,只是眼睛細細密密的,看起來心機極深!
可是無論蝶衣說什麼,他都只有一個字,是,是!
蝶衣知道像他這樣的人,說話陰奉陽違的居多,所以等他走後蝶衣吩咐自己的家人王先留意一下明天的事情進展!
蝶衣簡單梳洗一下就倚在一邊的桌子上寫奏章!
寫好後交給天兒讓他交給驛站連夜發出!
蝶衣已是累極,竟然依在幾邊睡著了!
可是卻被一陣地動山搖的響動忽然驚醒,就聽得有人在外面喊,又地震了,快跑啊,蝶衣也顧不得整理衣衫匆匆跑了出來,外面已停了一大片人!
過了一會才漸漸的安定了下來,蝶衣安撫了大家一下,讓大家重新回去休息,眾人散去,蝶衣卻再也了無一絲睡意!
只是天還未亮,這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再加上地理位置不熟,蝶衣也不敢亂走,只在近處看了看,年兒和天兒小心的跟在身後!
看著周圍那些人們一個個露天擠在一處的情形,蝶衣有些心酸,可是雖則自己準備的東西已快到了,可是卻不敢亂發放,以免授人以柄!希望自己那份加急的文書能起些作用!
天剛破曉,蝶衣就著大家準備進城去看城中那些人的情形!
房屋損毀極為嚴重,人們也一樣擠在城中的一些空地上,寒冷和飢餓已折磨得他們沒了一絲精神,那些個人見有官員來探試他們,一個個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蝶衣著實不忍心,讓官兵把大家召集起來,蝶衣站在一處稍高的地方,盡可能的大聲說到:「父老鄉親們,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代皇上來看望大家,皇上知道這次大家都受苦了,已著人送來了衣物和糧食,最遲這兩天就可以動運到,大家還支持一下,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皇上還在牽掛著大家的生命安危,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渡過這次難關!」
人們都跪下來謝恩,蝶衣讓大家都起來:「這兩天,婦女兒童和老人盡量呆在安全的地方,年輕人到處看看有沒有可以救的人,為了以後能更好的建設我們的家園,大家能救出一個算一個,蝶衣一定會為救人的人向皇上請功!」
蝶衣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形,知道有一件事不得不做:「鄉親們,這雖是我們人力所不能及的天災,但是我們也有人力能做的事情,現在雖然天氣漸涼,但是那些在地震中遇難的人們,還有很多沒有入土為安,再加上放的時間過長,難免會給大家帶來更大的災情,所以我們要讓他們入土為安,也給大家減少一份危害的潛在因素,希望鄉親們能和官兵們一起,盡可能為自己為家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對跟在身邊的人交待了一下,蝶衣向其它地方走去!
按照蝶衣昨天的交待,那吳郡府已著人把那些年輕力裝的沒有受傷的年輕人組織起來去救為去掩埋遇難那些人的屍體,那些老弱婦幼去幫助那些受傷的人眾!
中午時分,軒轅朗派給自己的欽差衛隊也到了,領隊的是一個叫司馬宣的少年將軍,蝶衣給大家佈置了任務,眾人都分頭去做了!
可是那司馬宣卻寸步不離的跟在蝶衣身後,蝶衣感到極是奇怪:「司馬將軍,你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