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之後,我以療傷的借口對外界宣言要閉關一個月,果真,江湖起了不小的動盪。而我只是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撒了一個網,等待著這些貪心的人類掉進來…不過我的閉關不在房間,地點設在了纏香窖,除了舞葵,沒有人知道我在做什麼。
一切都顯得十分和諧,依舊過著安靜的生活,這是舞葵告訴我的。但是各大勢力的高手在一夜間都無了蹤影,這又是為何?答案不言而喻,他們開始行動了,如此迫不及待地,只會落得失敗的下場。就在後天的晚上,他們打算裡外照應,將璃宮一網打盡。但是事情往往不是想像中的容易,因為總會有人比你高深,慶幸的是,這次我略勝一籌,無論是在佈置,還是在準備方面。
「吱」的一聲,纏香窖的門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推開了,望了一眼舞葵,又繼續低頭研究我的毒藥。
看了一眼滿地的書,舞葵有些無奈:「宮主,冥曦公子和冥熒公子一直在催促您啊,我也快被他們煩死了,您是時候出去了吧。」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突然盯著舞葵看:「舞葵啊,你說要怎麼做才能把握藥性的強弱呢?怎麼樣將它剛好變為十次就毒發呢?」舞葵晃了一晃,這宮主明顯沒聽她說嘛。
「哦,對了,菱紗怎麼樣?那個晨羽靈呢?」我繼續低頭研究我的書,相信明天黃昏之前,我的「罪」就能誕生了。
「菱紗整天魂不守舍,窩在房間裡,看著香囊出神。晨羽靈和其他內奸已經開始活動,不過她們的鴿子都被我們換了內容。」
點了點頭,很好,我不怕有差錯發生,因為無論是哪一面,我都部署好了。
菱紗,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搞不懂…「那個香囊對她有什麼意義?」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詢問,但是我還是覺得事情有蹺蹊,這個女孩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舞葵沒有回答,或許她覺得自己並不應該多說些什麼吧,我自然也沒有勉強,「如果有可能的,查一下香囊的來歷,她,我還是希望留著的。」「是。」點點頭,讓她出去,我望了望地上凌亂的書和一堆毒草毒花,嗯,到底還差點什麼呢?
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帶刺的花,「絲」被刺到了,血沿著花莖滴落在藥爐上,裡面的藥泥開始冒煙…哈,我知道了。看來我的「罪」不必到明天黃昏了,滿足地靠在牆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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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說?」舞葵剛踏出纏香窖,冥曦和冥熒不約而同地問。天啊,她舞葵到底得罪誰了?她實在被這對兄弟煩死了,每天問十幾次「她怎麼說」,也不知道宮主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真相,這可苦了她。「宮主說,明晚開始掃除。」說完這簡短的話就一溜煙地逃開了,彷彿見到鬼似的。
「這女人的腦子是想什麼的?」冥曦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靠著樹幹,一臉不解。冥曦搖搖頭,他也想問,璃宮出現了危機,她還可以若無其事地在纏香窖「閉關」,更可惡的是連他們也不許靠近,想到這裡,他一臉不悅。莫名其妙的憤怒之火點燃了,冥曦一個轉身,想纏香窖走去,冥熒被嚇到了,一把抱住冥曦。如果可以,他也想衝進去,但是那女人說了,誰敢靠近一步,她就讓他精盡人亡…。他什麼毒都可以忍受,唯有那女人所制的媚藥…。「喔哈哈哈~~」突然地,纏香窖傳出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奸笑聲,讓兩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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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獨門秘製藥終於煉成了,推開纏香窖的門那一刻,我以為我眼花了。那兩兄弟居然抱在一起,冥曦還臉紅紅的~~(琉璃:那是被你氣的。)
哇哇,想不到我有幸看到真人版的BL耶,不過貌似我阻礙了人家,悄悄地往後退,打算在門縫中偷窺,但是被冥熒惡毒的眼光阻止了,所以最後還是很沒骨氣地往他們走去。我乾咳兩聲,嬉笑道:「呵呵,早啊兩位,你們繼續啊哈,我什麼都沒看到。」
咦?沒有反應?觀察到冥熒雙眸中閃動的憤怒,縮了縮脖子,難道說,他們想殺我滅口?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看到我的眼珠轉來轉去,冥曦哭笑不得,轉頭問他弟弟:「她什麼構造的?」冥熒沉默,沉默,這問題他也想知道…
「咳咳,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喇。你們繼續,繼續吧,如果覺得不方便,纏香窖地方很大,嘿嘿…」
哇,痛,被人敲了敲腦袋,怒視著他,他一臉無所謂,挑挑眉:「我們沒那個嗜好。」
張張口,本來想說我明明看到了,但是收到冷箭一樣的警告,我還是識趣地轉移話題了。:「我累了喇,你們去準備準備,明晚過後,咋們有大計劃。」
兩人狐疑地看著我,等待我的下文,我很認真的臉色,然後,施展著絕世輕功飛走了。「你這該死的女人。」於是,這聲音響徹璃宮…
瑤池
將整個身子泡在冒著熱氣的池水了,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將水中的花瓣托起,然後讓它隨著水滑落,再次托起,繼續滑落,如此反覆。被熱氣熏得有些想睡,思緒飄得很遠…娘說,安排在梵煙殿的四個人是最值得信任的,但是為什麼菱紗會背叛我?我不怕死,但是我怕背叛,當你信任的那個人出賣了你的時候,應該怎麼做?儘管我沒有過多地吩咐菱紗什麼,但是我既然已經決定把璃宮交給她們管理,證明我想用這個人,可惜她還是讓我失望了。那個還對我說「宮主你真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