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火了,伸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離他最近的那個士兵臉上。「你說!」
士兵被打的跌倒在地,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大聲說道,「回首領的話,剛剛我們幾個正在爭論有馬匹從將軍府跑了出去。」
「哼!」副將鼻子重重地哼了。「一群廢物,連門都守不好。全部帶下去,每人罰責二十軍棍。」說完,急匆匆帶著兩個手下,往馬廝走去。
馬倌還在酣睡,嘴邊的哈喇子流了一灘。
副將火了,抄起一旁的馬鞭就倫了過去。應聲將他抽醒,一看是副將,嚇得趕緊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清查馬匹,看也沒有丟失的。」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擰著眉頭,「馬上給我去看看,昨晚送進來的兩匹馬還在不在?」
馬倌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過去查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裡面空空如也。顧不得去擦額頭上的汗珠,連忙跑過去,跪在地上顫聲說,「回首領,兩匹馬……兩匹馬不見了。」
副將鐵青著臉,迅速帶人趕往沁香閣。
侍女坐在門裡,手上做著秀活。聽見腳步聲,忙站了起來。副將也不理睬,三兩步衝上樓去推開虛掩的房門。裡面的『霓裳』和『雲潮』聞見聲音,一起看向門外。
副將愣了一下,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暗暗吐了口氣,臉色堆起了笑容,「今天雨大,在下擔心二位貴客的安危,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霓裳』衝他點點頭,也不答話,捻起棋子落在棋盤的中心。
副將弄了個沒趣,泱泱地道,句,告辭,走出門去。
適時,雨以漸小,路邊被風雨掃過的花圃裡殘紅遍地。青苔從泥土裡鑽出來,染的牆角綠瑩瑩的。
剛進了大廳,從外面跑來一個士兵,「稟首領,剛剛雨大時,城門口有兩匹馬經過衝開路障,逃出城去。」
「馬背上可有人?」副將急促地問。
「稟首領,雨太大,沒有人看的清楚。」
副將憂心忡忡地坐在大將軍的九頭雙翅鳥的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枷洛城外五十里。
大雨剛停,空氣裡還浮動濃重的水霧,壓的道路兩旁的樹枝幾乎沉到地面,樹林裡霧氣氤氳,不時有鳥雀撲閃著翅膀飛過,帶著奇異的叫聲。
霓裳身上的光圈漸漸消失,小四從她的衣袖裡露出了小腦袋,馬上叫了起來,「這裡的空氣有特別的味道,小心,有埋伏……」
不等它說完,樹叢裡忽然飛出一支蛇形的長劍,無聲無息朝霓裳的腦袋削去。速度之快,猶如迅雷。
來人渾身縞素,白布長衫,下面遮住了腳髁,上面只露出兩隻眼睛,背上著兩一根綁人用的麻繩。若是在夜晚遇到,肯定當成是吊死鬼。
霓裳的腳輕輕一點從馬背上飛了起來,輕鬆躲過。問道:「你是誰?」
刺客也不說話,一劍不中,身子將凌空一轉,奔著雲潮而來。
雲潮嚇了一跳,連忙躲閃,慌亂中掉下馬背。這時,霓裳手上的白絹飛了過去,擋住了凌厲的劍勢。、
「誰派你來的?」霓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