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不但身價倍增,而且顧客絡繹不絕,其中不乏許多白領一族和青年情侶的身影,比較之前,麵店的生意好了數十倍,樂得老婦人在一旁數錢數的手發軟,不停地嘀咕道
「這下,咱們家敏敏的學費就不用愁了!」
謝天來到郭非銘身邊,郭非銘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遞給謝天,謝天面帶凝色地問道
「你不是說戒了嗎?」
「呵呵……我還是以前的我,會抽煙,會喝酒,會做生意的郭非銘。」
謝天點了點頭,接過煙,點了起來
「看來這麵店的生意是你搞起來的?」
郭非銘點了點頭,說道
「我一直在等你,看到兩夫婦為女兒的學費發愁,便幫了一把。」
「你在等我?呵呵……為什麼?」
「呵呵……我也不知道,憑感覺吧。」
「你果然比我想像的要聰明的多,不過,你太聰明了,我如何能放心地將你留在身邊,我謝天身邊需要的是真心實意替我做事的兄弟,而不是一個時時要堤防的外人。」
謝天說話的時候,眼神發出道道精光,直透進郭非銘的內心,他要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信任。
郭非銘毫不避諱謝天那直透人心的眼神,從口袋裡緩緩掏出那枚硬幣
「就憑這個,你就是我郭非銘今生唯一值得去追隨的人。」
看著那枚光亮的硬幣,謝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又問道
「那如果我要你去殺了蕭雅呢?」
郭非銘眼中充滿矛盾與憂傷
「我雖然恨不得親手掐死她,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對她還存有一絲感情,我確實下不了這個手。」
「好!我要的就是你的坦率,她不需要你動手,你只需要幫我把雅氏力集團搞垮就可以了。」
郭非銘久久地望著謝天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謝天此時已經向麵館走了進來,望著一旁數錢的老婦人那高興的樣子,謝天有著一絲絲的動容,自己這輩子連父母的面都沒見過,這老夫婦兩的女兒真是幸福……
老婦人一邊數著錢,一邊偷望著郭非銘和謝天進了店內的包廂,過了好久,才見郭非銘走了出來
他要走了,來和自己道別,老婦人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這個男人絕不是一般人,有著許多大事等著他去做,她實在不捨得這個男人離開,但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掏出一大疊嶄新的紙幣塞給郭非銘
「帶在身上,到哪都是要花錢的。」
郭非銘笑著搖搖頭
「阿姨,這錢你還是留給敏敏作學費吧,有機會,我會來看你們的。」轉身拎起包離開了,臨走時還是穿著那雙脫了皮的皮鞋,他要留著它,這是十年來他所吃的苦的見證,他要牢牢記住自己曾經度過的這十年零六個月。
看著郭非銘離開的背影,老婦人不住地念叨
「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咱們家敏敏要是能找到這樣的老公,我這輩子就知足了……」
謝天一直坐到了深夜,在他的心裡,已經緩緩展開對付台灣黑道的一張大網,台H門,竹聯幫,一個都跑不了。
許久才緩緩起身,付錢的時候,一問,一碗麵居然要三百台幣,著實讓謝天楞了半天,不是自己小氣,而是因為老人給的錢已經不多了,掏掏口袋,才三百台幣不到,哎,以後看來只能吃乾果了,這麼點錢,以後連面都吃不起了……
華力舞夜總會是台北一家大型的夜總會,雖然不算台北最大、最勁的夜總會,可要追溯起年代,還真有些久遠,它曾是竹聯幫總堂所在地,後被台H門九羅堂堂主黑虎給搶了去,華力舞如今的繁華一直被竹聯幫視為恥辱的象徵,所以他們一直痛恨著這個地方。
夜總會內,華燈絢麗,歌舞昇平,所有人都和往常一樣,享受著這充滿激情的夜晚,在台灣這個物慾橫生的地方,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只要你玩得起,沒有你玩不到的,所以來這裡玩,包包一定要足,否則吃霸王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台灣的夜總會工作,錢那是好賺的很,不論是作台小姐、艷舞女郎還是服務生,沒有固定工資,都是拿抽成,作台小姐拿單的五成,艷舞女郎一般要看情況,表演效果好,能拿到兩三成,效果不好,則一成都拿不到,所以為拿到抽成,他們會使出渾身解數,博取掌聲。而服務生則按每單千分之三十五算工資,但是每月至少需要拉到一千萬台幣的生意,否則要想做下去,就只能坐台補帳,一百萬塊坐台一天,所有人的小費一律不算在工資之內。
舞台上身著暴露的艷舞女郎正在盡情地賣弄著自己的騷姿,所剩無及的那一絲透明遮體小三角在台下高聲迭起的尖叫聲中緩緩褪去,那傲人的雙峰在雙手的遮掩下若隱若現,讓台下的人群抓狂。
退卻所有的隱私,女郎不時向台下拋出眉惑的眼神,舞弄身姿,伴著音樂不斷發出陣陣叫聲,因來的口哨聲、尖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大堂簡直到了癲瘋的狀態。
而隔壁包廂內又一番不同的景象,三五成群得坐在一旁,一個個手中摟著白嫩細滑的小姐,划拳,唱歌,喝酒之餘,還不忘摸一把身旁女人的大奶子,女人一聲尖叫,隨即引來全場男人一陣大笑,瞧表情,好不放蕩,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死亡之神正在步步逼近。
華力舞內所有人都在嬉笑著,追逐著,打鬧著,根本沒有在意此時從夜總會大門走進的十幾個男人,只見他們各個西裝筆挺,眼睛掃視著四周的人群,每個人身上都拎著個皮包,瞧樣子,還挺像上班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