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做小:正室的范兒 第7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進宮
    面前黑影一閃,門被重重合上,楊柳腰淡淡的看了黑衣人一眼,繼續挽她的白綾,黑衣人緩緩開口「你以為這樣死了,王爺就會記得你嗎??」楊柳腰的手僵在半空,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死了就是解脫了」死了她就不必再受這種相思之苦了,死了倒也落了個清淨,再也不用日日思,夜夜盼了、

    黑衣人惱怒的吼出聲音「愚蠢」,楊柳腰癡癡的笑了「愚也罷,蠢也罷,我只是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在這場本不應該付出感情的愛情遊戲裡,我先付出了真心,所以我注定要失敗,現在我敗的很慘,很徹底!」。

    黑衣人繞到楊柳腰身邊,抬頭凝望著她「你沒有輸,只要你願意,我會讓你贏讓你心想事情」。黑衣人看到楊柳腰臉上的動容,繼續誘惑著「我會讓你登上王妃的寶座,會讓王爺的心緊緊拴在你的身上」,楊柳腰呆呆的看著黑衣人「你是誰?為何要幫我?」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王妃的寶座豈是說做就做的,王爺的心豈是說拴就拴的?

    黑衣人低下頭,聲音中透著冰冷「你不用知道那麼多,你到底想不想做王妃?我只要你一句話。」楊柳腰垂下眼睛,稍有遲疑而後抬起頭,從凳子上下來堅定的目光緊鎖著黑衣人的眼睛「我願意,你的目的是什麼?」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她?她沒傻到那個地步,認為這個人是真心想幫助她的,黑衣人忽然笑了,在楊柳腰耳邊絮絮說了幾句,細小的聲音被外面的風聲掩蓋,風,刮的更起勁了,彷彿知道了兩人的秘密一般,怒哮著,狂嚎著,拍打著、、、、

    水珠滴滴答答的順著房簷滴下,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形成一曲有節奏的旋律,風雪過後,天是響晴的,院中修長的身影在太陽底下照著拉下長長的影子,腳步聲由遠而近急促的響起,轉過一個彎來到了花園中,花早已經凋零只剩下枯枝在寒冬中迎雪傲立,「主子」來人單膝跪地。

    男子沒有回頭,聲音淡淡的響起「怎麼樣了?」,跪在地上的人雙手抱拳「回主子,計劃一切順利」,男子扔掉手中的花,抬腳在地上蹍了碾「那就好,讓他們小心行事,切記不可粗心大意」抬步遠去,跪著的人依然沒有起身,呆呆的看著被碾的粉碎的花朵,滿園枯枝哪裡來的花兒?

    范兒伸了個懶腰,動了動脖子扭了扭屁股,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溫暖的陽光照射到臉上,不由得感歎還是天氣暖和了好呀!算算日子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東揚哥哥和一然哥哥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幹什麼去了,都不來看她,既然他們不來看她那她就去看他們,打定主意關上房門爬到了桌子上一隻腳剛搭上窗戶,外面便立刻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范妃接旨」。

    范妃?范兒停住,范妃?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腦袋中一道閃光,范妃不就是她自己嘛,為什麼要接紙呢?她又沒在茅房中拉屎,給她紙幹什麼?「范妃接旨」聲音又響起,范兒把腿收回來,從桌子上下來「老娘我沒拉屎」打開房門,立刻傻眼,本王大叔?

    看到范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王爺臉上,某個身穿紅色大袍的人,忸怩的咳了兩聲「范妃接旨」早就聽聞景府王妃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這是接旨,不是接紙她想像力可真豐富。景王爺臉上也有些慍色,不自在的掩嘴輕咳了兩聲「宮裡來旨了,不是你如廁給你送紙」某范臉上千年難得的飄上兩朵小紅花。

    「那個,紅衣大哥呀!我不是故意的啊,不好意思啊讓您見笑了」,紅色大袍人把旨展開「太后有旨,哀家思女心切,多日不見甚為掛心,特命愛范兒進宮解悶,以慰哀家思之之心」,太后?進宮?那就是可以見到然哥哥了?這下好了她不用翻牆爬狗洞走了,可以坐著八抬大轎光明正大威風凜凜的走了,伸手接過聖旨,很奇怪的問了一句「您是太監嗎?」紅色大袍人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做太監本就對自身的打擊很大,更不能聽到別人的疑問,這小王妃看起來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范兒小手擒住下巴,點著小腦袋「我聽說做太監的人,長的美,皮膚又好,又年輕,剛才見大哥您這麼年輕皮膚這麼好,長的也這麼美就忍不住、、、、、」,紅衣袍人立刻喜笑顏開,他們那些人是最愛美的,最喜歡聽到別人這麼讚美,看來這景王妃真如外界謠傳一般可愛呢!翹起蘭花指,微微低下頭,嬌羞的笑著,范兒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滴個親娘來,太噴血了,微微調整了一下,笑著攬住紅衣袍人的腰,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景王爺緊瞇著眸子,身上有股怒氣,他又被遺忘了,這次搶走死孩子注意力的竟然是個太監,他連個太監都不如?范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停在門口的轎子,八個侍衛筆直的立在兩邊說是轎子倒不如說是小房子了,金色的轎頂上一隻金鳳凰展翅欲飛,轎簷上方掛著翠綠翠綠的翡翠玉珠垂落下方,輕紗羅曼虛無縹緲,「王妃請吧」,紅衣太監做了個請的手勢,范兒的思緒從震驚中拉回來「哦……哦、、、」邁開已經不知道怎麼走路的小短腿搖搖晃晃的爬上了轎子。

    去皇宮就是氣派,這轎子比她成親的時候還要華麗,還要隆重。大街上行人注目著這豪華的排場,轎中的人隱隱可見,自此皇都流傳一首詩,金碧輝煌宮中轎,華儀玉簪幾步搖,惹的行人皆注目,只歎轎中人太高。

    一路上范兒隔著珠玉輕紗看著紅牆高瓦飛謝樓亭,甚為華麗,比王府氣派,比王府高檔,比王府的空氣好多了,進了水月城門再拐過一個彎,轎停下,「王妃請下攆吧!」紅衣太監扶著范兒下來,范兒長大嘴巴忍不住驚呼,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夢吧?『如今已是深冬,這園內卻是滿園芬芳爭奇鬥艷,嬌花滿庭,香氣滿園,猶如進了花的王國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紅衣太監看著走進的明黃身影,彎下身子「王妃,這不是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子俯下去恭敬有禮,吾皇?范兒回過身看到了那熟悉的眉眼「一然哥哥?」不是說太后姨母召見嗎?為何一然哥哥在這裡?水一然眼角浮上淺淺的笑「愛妃,別來無恙,有沒有想一然哥哥?」。

    范兒含糊的看了看四周,紅衣太監早已不知哪裡去了,「一然哥哥,我當然想你啦,只是不是說太后姨母召見嗎》?為何沒有看到太后姨母?」初次見到太后姨母還是在成親那天,太后姨母是個很美很好相處的女人,只是她一直被本王大叔困在王府中,無緣得見。

    水一然攬住范兒的肩,兩人站在花海間,沐浴在陽光下,宛如一對金童玉女,「是然哥哥想愛妃了,怕皇弟不高興所以就假傳了旨意」,母后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遊玩去了,而景然那傢伙把他和東揚拒之門外,害的他和東揚見不到范兒,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啊、、、、、?范兒抬頭望著水一然,大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水一然以為范兒不高興了,立馬彎下身子緊張的手撫上范兒的肩「然哥哥知道這麼做是欺騙了愛妃,但是然哥哥是因為想愛妃了,你看這些花都是然哥哥親手為你佈置的,你不要生然哥哥的氣好不好?」。

    范兒的思緒還在神遊中,忽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然哥哥,你可不可以再假傳一下聖旨就說太后姨母讓我在皇宮多住幾日?」她呆在王府裡都快悶死了,趁這個機會在皇宮裡多玩幾天看然哥哥比看本王大叔舒服多了,再者然哥哥還可以帶著她出去溜躂,

    沒有預想中的生氣,水一然聽到范兒這麼說樂的嘴都合不上了,「好,然哥哥一會兒就下旨」,范兒拉住水一然的手「然哥哥,為什麼冬天皇宮裡的花兒還開得這麼艷呢?難道皇宮的風水好嗎?」她在皇宮多住幾天說不定也能沾沾好運,指不定哪天就生財了。

    水一然摸著范兒的小腦袋,開心的大笑,這孩子可真是個活寶「不是皇宮風水好,這些花事養在溫室裡的,溫室裡燒著爐子,自然就暖和這些花兒也就開了」,范兒點點頭,對,這就是想塑料大棚一樣,無論是哪個季節都能培育出反季節的東西「然哥哥,那這些花放在外面不就凍死了?」在溫室裡可以存活而外面寒風瑟瑟,這些花兒想必會凍死的,誰料水一然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望著滿園春色「花兒再美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終究要凋零的,如今是為愛妃而開,,也算是敗得其所了」,只要范兒喜歡就好,他才不在意凍不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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