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范兒的黑氏羽絨服就被做出來了,很多人很是不解說它是衣服吧,它又不像衣服,但是穿上之後真的很暖和也很輕便,所以滿皇城隨處可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百姓,范兒窩在床shang下面放了厚厚一堆羽絨服,家丁侍女侍衛們都陸續走進來,「王妃召集我們大家有何事?」。
范兒伸手指了指那一堆衣服「每人都挑上一件穿吧!」。「這、、、、、、?」所有人都遲疑了,在心裡做著思想鬥爭那看著不像衣服的衣服到底穿不穿?范兒輕咳了一聲「這是命令」,看那一個個的是什麼表情像是欠了他們月錢似的,一個個的哭喪著臉。
一號率先走上前拿了一件套在身上,身上頓時有微微的暖意「王妃,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對服從!」跟著王妃他總結出一個結果;聽王妃的準沒錯!范兒讚賞的點點頭,雖然一號這傢伙經常給人口水的洗禮,但是她真的是個好人,單純直率沒有心機,對她說的話是唯命是從說一不二。
其他人也爭先恐後,唯恐落了後的撲上去爭奪著,穿在身上,顯然如果說剛才是欠了他們月錢,現在就是中了彩樂透看那一個個高興的和中了百萬大獎似的「王妃,這衣服好暖和」。
范兒自豪的挑著眉「那當然了,裡面放的是鴨毛鵝毛所以非常御寒,每人都穿上這麼一件,這個冬天就不用怕了」。「鵝鵝鵝,鵝毛用處多,做個棉大衣,你我皆歡喜」,不知是誰編了一句順口溜,范兒眼角的笑意更深了,真是一群可愛的古人呢!
彎月掛在空中大地一片雪白,縱然是黑夜,被雪映的也猶如白晝,一排腳印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顯眼,腳印末端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披風的人,來回的四處張望著。「嘎吱,嘎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身上的白與地上的雪白交織互映「等急了吧,我來晚了」白衣人有些不好意思。
黑衣人有些受寵若驚「沒關係,我也剛來,」白衣人走到黑衣人身邊,貼在黑衣人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黑衣人搖著頭後退了兩步「不,不能」,白衣人逼近「難道你忘了你曾經說過什麼嗎?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按照我們的約定給你一個完美的答覆,難道你想背叛我嗎?」。
黑衣人垂下頭,緊咬住下唇,忽然抬起頭來「我做,但是你要遵守你自己的諾言」,白衣人忽然笑了「我會遵守自己的諾言,我也不會讓你們受到一點傷害,所以你就安心吧!」,黑衣人吸了口氣「好,我會盡快完成的」,白衣人笑的更暢快了「我很期待!」
翌日,艷陽高照白雪在陽光下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景王爺滿頭黑線的坐在桌子前,段禮和黑家兄弟站在景王爺面前低著頭身上穿著黑色羽絨服「說罷,這都是些什麼?」一個個穿的和死孩子養的那頭狗熊似的,還都寶貝的緊。
段禮摸著身上的衣服,眼中流露出的佩服神情讓景王爺震了一下,這傢伙什麼時候佩服過什麼人了?這表情可真肉麻「這是王妃送給我們的衣服太暖和了」,黑家兄弟也都符合著點點頭「王爺,真的很暖和而且比平常穿的那些棉衣輕便多了」剛開始還以為王妃在糊弄他們玩,沒想到穿上以後就再也脫不下了。
景王爺敲著桌子,狹長的鳳眸中若有所思「去請王妃來與本王一同共進午餐」,所有的人都有份就是沒有他的,到底什麼意思?范兒剛踏進景閣就看到景王爺被那三隻孔雀圍著,一隻孔雀揉肩,一隻孔雀捶腿,一隻孔雀擺騷弄姿的做在景王爺腿上,拳頭握了握又鬆開,揚起高傲的笑,咳了兩聲逕自走到桌子邊「什麼時候可以開動?」范兒眼饞的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嚥了嚥口水,本王大叔的伙食可比她的好多了。
三隻孔雀分坐在景王爺兩邊,把范兒擠到一邊去了,范兒倒也沒在意,心思全放到桌子上了,景王爺拿起筷子「吃吧!」聲音剛落范兒發揮了大胃王的功力,夾著各種菜往嘴裡塞著,黃孔雀拿著筷子想去夾肉片,筷子剛碰到盤子,下面橫空出現一雙筷子,肉片被夾走,到了范兒的嘴裡。
夠不著菜,范兒乾脆站起來貼到桌子上伸手在每一個盤子裡抓了一下,我就不讓你們吃,餓死你們,景王爺和三隻孔雀手裡捏著的筷子啪啪掉到了桌子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狼吞虎嚥毫無吃相的某范,范兒邊吃邊舔著手指,含糊不清的指著桌子「你們也快吃啊,別光看我啊,看我又不能當飯吃」。
滿頭黑線從四人額頭上滑下,誰還敢再吃了,看她吃就已經很飽了,再說被她用手絞過的怎麼能再吃?這不是一頓飯啊,這是一頓惡戰之飯,而勝者就是范兒。
心滿意足的啃完最後一個雞腿,范兒吸吸手指,讚歎出聲「太好吃了,回味無窮啊!你們不餓嗎?怎麼都不吃啊!」,三隻孔雀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她們可不敢吃了,這范妃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這吃相還真是雷人。
范兒眨眨眼,一臉好奇的問著三位侍妾「是不是你們把懷裡的饅頭拿出了吃了,所以不餓?」三位侍妾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哀怨的目光看著景王爺,這小死孩還拿上次的那個事情來攪和,早知道就不說她不是女人沒有胸沒有屁股了,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景王爺有些不再在的扯開嘴角,輕咳了兩聲「不是那麼回事,不要亂說」。范兒指著三隻孔雀的胸部,再用電力無比強大的大眼睛看著景王爺「她們肯定是沒有吃饅頭,你看胸前還鼓鼓的呢,不行,我還沒有吃飽,我要吃饅頭」伸手就抓了上去,嚇得三個侍妾慌跑到景王爺身後。
景王爺滿頭虛汗的咬著牙,看著范兒,這孩子總是不經意間就蹦出一些令人髮指的話來,還有段禮讓他請個奶娘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到現在都沒有辦好,「愛妃,不要鬧了」,范兒呶呶嘴「飯也吃完了,我要回伊雪閣了,對了本王大叔那衣服我給你也留了一件,一會兒差人給你送過來,不要太感動哦!!」,拍拍屁股又哼著她那不著調的小曲兒悠哉悠哉的走了「三隻孔雀,一隻紅孔雀,一隻黃孔雀,一隻綠孔雀,胸前都放著兩個大饅頭呦,哎呦哎呀哎、、、、」
人遠去,音依在。
三人哀怨的瞪著景王爺,景王爺尷尬的手扶著額頭,勉強的笑笑「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她還只是個孩子」因為某范送某景一件衣服,某景連帶著一掃剛才的陰霾心情都好了起來,還善心大發的為某范辯解,看來羽絨服的力量是偉大滴!!!某范兒力量更是偉大滴~~~~
柳宛;
楊柳腰卸下頭上最後一朵珠花,長長的發垂散下來,銅鏡中那個滿臉憔悴的人是她嗎?平時的容光煥發,平時的神采奕奕哪裡去了?沒有了網頁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原以為網頁對那個小丫頭動了心思,沒想到王爺竟然又納了三個侍妾,現在整天被她們三人迷得暈頭轉向,早已忘記了她的存在,昔日的情,昔日的愛,早已經被他煙消雲散拋之腦後了,至今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她苦苦等待,苦苦思念,苦苦愛戀的一個男人,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她是太癡,還是太傻,她是該哭,還是該笑?從十三歲開始跟著他如今也有五個年頭了,為他浪費了青春,為他捨棄了自由,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女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仗著自己的外貌,仗著自己的青春奪得幾年寵愛,可是時間一旦長了,人老珠黃了,那個男人也就膩了,男人永遠在最求新鮮感,所以她忍,她不哭不鬧才在王府裡呆了五年,本想母憑子貴登上妃的寶座,可是王爺連懷孕的機會都不給她,如今王爺從壁城回來都好幾個月了,從未踏進柳宛一步,如果她現在站在王爺面前王爺也不會記得她是誰吧?
白綾在空中劃了個完美的弧度飄落下來,就讓死來幫助她在那個男人心中留下一點影子吧!就算只有一點點的影子她也心滿意足了,淚水劃過臉頰,落在唇上,澀澀的,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紅色的衣衫在黑夜中更顯淒美,紅的妖白的悲黑的傷,在黑夜中那麼妖嬈,她一直夢想中的嫁衣呵,今天就讓她穿一次吧,為她心愛的男人穿一次,沒想到等待了五年的嫁衣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穿上,繡花鞋踩上凳子,單薄的身體在黑夜中搖搖欲墜,站在凳子上,舉著雙手開始繫著白綾,「別了,我的愛」,默默的在心底說了一句,門忽然被打開,寒冷的風呼嘯著刮進來,吹得身上嫁衣飄了起來,迷煞了她的眼,詫異的看向外面的大風,盈盈笑了開,風都在為她感到悲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