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清瞇起眼睛:「是麼?」
嘴邊盪開一抹悠然的笑意,穆夜笙手中的紙扇慢慢合攏:「殿下如若不信,盡可搜查看看,只是不知殿下所找是怎樣的女子,小人這裡是否藏得起?」
蕭遠清的目光掃過房間的擺設,簡單明瞭的幾件物品盡收眼底,實在沒有哪裡可以藏身。
再者說,他就不信,她會寧願躲在這種地方也不願心甘情願地嫁他!
重重地「哼」了一聲,蕭遠清一揮袖子,轉身出門。
眾人紛紛退出去,只剩下走在最後的沈君寒。
「她現在可好?」終是忍不住,沈君寒冷冷地背著他問道。
穆夜笙淡淡地望著他的背影,心下隱恨。
這些人,對那抹紅顏無不心存惦記,卻沒有一人,是真的擔憂她的好壞。手中握著白色的瓷杯,穆夜笙只有克制自己心中洶湧起來的情愫,才不把那杯子捏得粉碎。
「施然,送客。」放下杯子,穆夜笙冷聲說道。
「是,主子。」施然走到門前,恭敬卻斷然地說,「這位公子,恕不遠送了。」
沈君寒握劍的手一緊,心有不甘,卻還是走出了房門。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桌上的杯子,發出細微的卡嚓一聲,有了一道裂痕。
施然看著桌上的杯子,心下猛地騰起一陣莫名的擔憂。
深深呼吸了幾次,才讓心中那煩躁的情緒平復下去。穆夜笙起身走到窗邊,感受著從窗外吹過來的陰冷的夜風。月光淡淡撒在他臉上身上,蒙上一層清冷的光芒。
「主子,天色不早了,您要不要休息?」
淡淡望著遠方,穆夜笙努力將剛剛纏繞住自己的思緒驅逐出腦海,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朗。回應一聲,「我交待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他始終記得自己此次出來的目的,他沒有多少時間,不可能被沿途的煩心事糾纏太久。
「回主子,關於沁骨石,在燕國知道的人也甚少,但我還是打聽到一些情況。」
「說來聽聽。」
「……是,」施然望了穆夜笙一眼,有瞬間的猶豫,但還是說了下去,「據傳,沁骨石在燕國只有一塊,是邊境胡族往年進貢的貢品,此石性極其寒冷,世間少有,如今能夠確切的唯一一塊,是在……」
眉頭一皺,穆夜笙有些不耐煩:「在哪裡?」
咬咬牙,施然還是脫口道:「在燕國慕容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