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不乖:邪夫擒妻 第四卷 第九十九章
    雖然心中在激烈的做著鬥爭,可是腳下卻已經慢慢移動。向沉簞閣走去。

    有些微風,輕輕蕩漾著的水紋,一圈圈想要把柳樹的倒影拉入漩渦中。柳枝搖曳著拒絕。隨著風兒悠閒。

    遠遠就看到了沉簞閣的外面聚集了一堆人。

    她急急移動碎步,走近了才聽到裡面哭鬧聲很大。

    聽得裡面月容哭泣:「請放過我的表哥吧。我,我再也不害人了。」

    燕香凝了煙眉,冷寂的表情中沁出濃郁的傷痛。她不是應該高興?為什麼還是不忍呢?該扭頭走掉吧?

    燕香躊躇著,眸子中閃現出迷茫的痛苦。

    忽聽到蕭白冷漠的聲音:「你怎麼當初不讓你表哥放過沉香?」

    聞此言,燕香的心被重重的擊打起來。痛從四面八方湧入,一起擁擠在心口處,糾結著,喧鬧著。

    月容沉寂了一會,淒然道:「如果現在能夠有後悔的時候,我可以說我後悔了。原來愛上一個人會讓人如此痛苦,以為排除了異己自己就可以得到,卻發現其實這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

    燕香又慢慢的向前移了移,她終於看到了月容和蕭白。

    院子中,月容似跪非跪的癱在地上。

    蕭白坐在石凳上,一副冷然。

    月容的頭髮凌亂,面容憔悴,顯然進行了一番折騰。此刻她眼睛望著蕭白,卻又好像在透過蕭白凝望其他人一般,面帶夢幻:「當初我是個傻子。第一次見到你,就以為你能夠喜歡上我,於是拋棄了青梅竹馬的表哥嫁給你。原以為自己努力就會獲得,誰想原來不過是水中花一樣,只能遠看,卻得不到。」

    蕭白好像並未聽到,只是注視著一株月季,面色略微陰冷。

    月容看蕭白的表情,心中淒慘:「我捨了良心,讓喜歡自己的表哥當你的手下,捨了善良看著表哥去做……結果,良心和善良果然是不能捨的,多少次,我在夜中被噩夢驚醒?多少次我望著沉簞閣無法移動一步?我後悔了……」

    聽到此,燕香渾身發抖起來,她,雖然已經查了出來,可是如今親耳聽到月容的懺悔,還是無法控制的發抖。

    只感覺著憋悶的叫囂在胸腔中徘徊迂迴,馬上就要衝出來一樣。她想跑過去質問月容,因為自己的私心就可以讓沉香入不覆之境嗎?她難道忘記了?如果不是沉香她怎麼可能嫁給蕭白的?

    聽得月容繼續道:「你不放過表哥也罷,請把我同表哥關在一起。我今生欠了他一世,生不能同衾,死可以同穴。」

    蕭白冷笑,鳳眸中滿是戲弄不屑,俊美的臉上瀲灩無極:「你後悔了?你想到現在了?怎麼當初你沒有想到?怎麼當初不阻止他做壞事?輕飄飄一句後悔,就可以讓死人復活嗎?既然能夠做的出來,就要有承擔的勇氣。任何人做錯了事情都會受到懲罰。而你已經一錯再錯。如果不是看在沉香的面子上, 當初我就讓你去給沉香陪葬。你能活的現在,該好好謝謝沉香。」說完站了起來。鳳眸突然向門外瞥了一下,圍觀的人一哄而散。

    只有燕香渾身似脫了線,茫然而糾結的站在那裡。如煙的眸子滿是痛楚,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已見血印。面色蒼白,彷彿一陣煙隨時都要消失的樣子。

    蕭白越過月容,走到燕香身邊,面帶關懷:「你……聽到了?」

    燕香艱難的點點頭,鬆開緊咬的唇,想說什麼,可唇顫抖了幾下,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蕭白眉頭一皺,語氣中帶著自己也不易察覺的惱怒:「你回去休息。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燕香沒有理會蕭白的話,只是用手指了指月容,使勁的張了嘴,好像是生生的被人拉扯了聲帶一樣,沙啞而顫抖的聲音,不成調的蹦出:「你,你,要……如何處置她。」

    蕭白回頭看了眼月容,不耐煩的神情:「她?自生自滅吧。你姐姐肯定不會希望看我把她殺了。」

    燕香已經混亂的思緒勉強的清明了一些,他不殺她的原因,原來是因為沉香:「你?你不能放了她表哥?放他們兩個離開?」

    蕭白面色陰沉起來,勾著嘴角,鳳眸哀痛而清冷:「她當初怎麼沒有想過阻攔?放過?怎麼沒有人放過沉香?」最後一個詞沉香,是從嗓子低吼出來的。

    燕香低垂的眼簾沒有能夠挽留噴薄的濕意,晶瑩的淚一滴滴滾落下來。

    重重的砸在衣襟上,也砸在蕭白的眼眸中。

    他面色更加陰沉,對著身後的木子揮揮手:「你送她回住處去。」

    木子點點頭,過來扶了燕香就要走。

    燕香擺脫開木子,突然跑到月容面前,急急的問:「你真的後悔了嗎?」

    月容低垂了頭,並不看燕香,只幽幽的說:「後悔?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可能還會這麼選擇讓沉香去死。但是我現在後悔了,我不想因為我,讓表哥為我受苦。沉香的死,不是我造成的,可是卻是因為我表哥才……沉香是該死的,該死的……」說著突然眼露凶光,看著燕香恨恨道:「你以為我當初想救你?我看到一切同沉香有關的東西就想毀滅。如果不是想讓你帶我去見表哥,我就把你殺了。」手已經上前要掐燕香。

    燕香還沒有反應過來,早被蕭白帶到了遠處。蕭白凌厲呵斥月容:「你還真瘋了不成?」

    月容哈哈大笑,眼眸中的淚滴滴灑落:「我瘋了?也不知道是誰瘋了?不是因為你們我才心生貪念?捨了良心和善良,棄了表哥,嫁給了你。原想著,不能獲得你的心算了,能得到你的人也好。為你生個一男半女,把對你的癡望衍生去。可是你竟然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卻偏對這個死丫頭另眼相待。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她像沉香嗎?我瘋了?還是你瘋了?你在尋找沉香的影子吧?殺了一切讓你尋找到的影子,你就正常了。」

    月容的眼眸血紅,猙獰的說著這些話,讓燕香震驚起來。她回眸看了看攬著她的蕭白。蕭白的臉色青色,鳳眸中露著狠絕。這樣的蕭白是她沒有見到過的。

    冷意頓生。她想掙脫開蕭白的懷抱,卻發現蕭白的手關節蒼白,緊緊的讓她無法動得分毫。

    冰冷的聲音,似寒冬冰雪降臨:「原來想留你一條命,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木子,把她帶走。」蕭白已經把懷中的燕香推給了木子。

    木子忙過來拉了燕香向外走去。燕香掙扎的要返回去。木子一咬牙,從背後點了燕香的穴道。抱起燕香就出去了。

    燕香臨暈厥的時候,幽恨的看了看木子,心中大叫,不要。可是還是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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