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隱隱做痛。
晚上的時候拿了上好的傷藥,為她慢慢塗抹。只是不希望她那樣死去。
嬌弱的身體下,是如何堅韌的心?
不過……眼眸觸及到了燕香手腕上的鐲子,心下不屑。唐梵?想來爭奪?那就來試試吧。
燕香卻只想著如何讓蕭白相信自己。卻又怕他報復自己。滿腹心事的看著燭光發呆。
良久,蕭白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費了很大力氣來說的:「你既然是沉香的妹妹,可能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姐姐如何死的?」
燕香像是被人拉起來一樣,渾身僵硬,坐的挺直的,卻不說話。
「你姐姐是個溫柔的人兒,生前我負了她很多。」蕭白也不管燕香有沒有在聽,只自顧自道:「你姐姐的死是個意外,是我大意造成的。當時如果我能夠心軟一些。她就不會死了。」
語言中是沉沉的絕望,似乎想要掙脫什麼,卻又拚命的壓抑著。
燕香聞此,雙耳轟鳴,心突突亂跳,極力壓制著,控制自己不開口。
蕭白沙啞的聲音繼續道:「你既然來為你姐姐報仇,我給你機會尋找真相。如果是我,那麼你可以一劍把我殺了為你姐姐報仇。」
燕香挑了挑眉,想說什麼,嘴張了張,終沒有出聲。
「連日來,我也在做怪夢,總是夢到同沉香魚水之歡。我也在找答案。今日你來到我這裡,清醒過來。我才明白,原來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說著,蕭白鳳眸微凝,看了眼燕香手腕上的鐲子:「你戴的那鐲子是能夠解毒的。想來,是它的功勞。讓我們雙雙轉醒。剛才我聞了下屋子,我的屋子被人放了迷藥。所以才會對你的到來不知不覺。」
燕香心中一怔,這鐲子還有如此功效?看了看猶自述說的蕭白,靜靜的聽著他說話。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這就同你經受的一樣,我們都無法通過證據來證實自己,那麼不如我們二個合作。找出真正的幕後操手,看看這到底是誰做的。」蕭白繼續道。
停了一下,看著燕香嘴角一抿:「其實你是個笨丫頭,這麼久了總是讓人欺負。同你姐姐一樣善良。」
燕香一聽蕭白這樣一說,咚的心跳響起。眼眸中沁了濕意輕啟櫻唇:「你想讓我同你如何合作?你是這莊子主人,只手指天,我個小小丫頭能夠做什麼?」
蕭白幽幽道:「所謂引蛇出洞。不這樣做,如何讓他們自動現身?說你是個笨丫頭,你確實是。」
啊?燕香有些惱怒的看著蕭白。
仔細一想,蕭白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眼下寸步難行。如果能夠獲得蕭白的首肯,查出真相的機會就會更大。
蕭白也看出來燕香已經有了點頭的意思,鳳眸湛湛道:「既然你同意了。那你現在有何線索?」
燕香剛想回復他,突然又想到一個事情:「你地牢中為何鎖了一個人?」
蕭白此刻冷意四現:「不該問的不要問。」
「為什麼不該問?你既然心中無鬼,如何怕我來問?」燕香爭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