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蕭白的書房,木子抱著燕香走進書房。把她放在躺椅上。轉身扶了蕭白進屋。
蕭白熟練的打開密室,示意木子帶燕香一起進入密室。
密室中別有洞天。原來當初燕香進入的時候只是一個外間。裡面竟然還有機關,而且空間很大,設備齊全。衾榻用具一應俱全。
燕香被放在一張衾榻上,眼眸隨著蕭白急速轉動。她不想被他這樣操控著。他不是恨她嗎?為啥還不讓唐梵帶了她走?雖然這樣想,內心卻有些小小喜悅。隨後又暗自罵自己怎能如此想?
小小的嬌美臉上,忽白忽紅。蕭白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那張變幻顏色的臉,一直陰沉的面容上稍微有了些裂痕。鳳眸中依然烏雲密佈,卻不再發一言。
木子鞠躬離開。帶上密室的門,就剩下蕭白和燕香兩兩相對。
屋子裡面很靜,只能聽到辟啪的蠟燭芯爆開的聲音。燕香很是憂鬱。她這是第一次從祠堂出來,直接面對蕭白。
蕭白既然已經不信任她了,為什麼還要強留下她?她不相信是她具有魅力。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故事。
可是她實在無興趣知道她的故事,她只想讓蕭白放開自己。要不她直接告訴他一切,然後質問他原因,最後二個人同歸於盡?這好像在做夢。燕香煙眉輕輕蹙起來。自己好像開始神遊了,這麼可笑的想法也能蹦出來。
蕭白突然走了過來,面容比剛才還要蒼白。他緩緩的坐在床邊,鳳眸望著燕香,神情有些恍惚:「我該拿你怎麼辦?」
略微冰冷的手撫上了燕香的俏面。慢慢滑落到了烏黑的髮絲上,如緞子一樣的滑順的青絲讓蕭白的心躊躇起來。
燕香眼神凌厲,她口不能言,可是卻不希望蕭白碰到她。當弱小的自己連最後的語言反抗都失去的時候,是種什麼感覺。
她的心口膩著甜腥的感覺。翻湧了幾番,口中一熱,嘴角溢出了一道血跡。蜿蜒而下。
蕭白鳳眸噙怒,看著那個嬌小的人兒蒼白的臉上,突然湧出一道猙獰的血跡,莫名的慌亂起來。比看到她被人打,比看到她雪肌上裂開的傷口還要憤恨。
他把手放在燕香的手腕上,感覺脈搏跳動頻繁,有中毒跡象。
他給燕香吃的藥並不足以讓她中毒很深,難道燕香還中了其他的毒?
他本來剛才硬撐著嚇走唐梵已經非常極限了。現在唐梵的毒也跟著發作了,渾身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身子也軟塌塌的滑落下來。燕香大驚,眼看著蕭白摔入她的身邊。感覺那一股子麝香撲鼻而來。卻不能躲閃分毫。
她只好閉著眸子,不去看他。
卻聽得他在耳邊沉沉說著:「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筱笑沒有懷孕。你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