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香急急的翻開其餘的信箋。越看越觸目驚心,心跳的愈發猛烈。
上面有一封是這樣寫的:
吾皇兒白:
朕時時懷念你的母妃,總想做些補充與你。如今朕已到天命之時,身體已然虛弱,膝下無合適繼承大統之人,皇兒在外也歷練多時,望吾皇兒早日回到朕身邊,朕也好就此放下心願,從此閒雲野鶴頤養天年。
落款處赫然就是皇帝的大印。
看完信,燕香已然無法整理混亂的思緒。前前後後的這些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忽然想起,這密室如此隱秘,防守肯定嚴密,自己能夠順利潛入真是個奇跡。現在還是趕緊回去的好。
忙吹滅了蠟燭,抹黑走到了住處。因為書房同燕香的住處很近,雖然護院很多,燕香還是繞過了他們,安全回到了住處。
推開了門,背靠著門久久不能平靜。太震驚的發現,太殘酷的現實。她……她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這個莊子裡都掩藏了什麼?洶湧的思維似傾斜的月光肆意的闖入靜悄悄的屋子。隱約的不安讓燕香迅速的走到桌子前,點燃了蠟燭。
呃……
不知道何時,桌子前坐了一個疑似於雕像的人。似乎沉寂很久,沒有一絲生命跡象。
燕香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手,那瞪著的眼眸,只隨著她的上下起伏而動,臉部未見任何表情。
燕香慢慢的繞過塑像,卻突被伸過來的長臂攬了過去。
雖然有心理準備,卻還是低聲啊了一聲。
耳邊傳來溫濕的呵氣,魅惑的聲音:「怎麼?才幾個月沒有見,就不認識我了?小丫頭三更半夜不休息,跑去哪裡溜躂?看來這蕭莊你是混的風生水起。枉我這些日子的思念和擔心了。」
然後就感覺耳垂一熱,溫柔的唇已經印在上面:「我的人說你被欺負了,我便三千里加急,把門中諸事都拋擲腦後,單單來救你於水生火熱之中。」
燕香卻已經無法掙脫絲毫。她的針早已經讓蕭白收了去。一時也沒有趁手東西,所以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燕香怒嗔道:「快放開我。這裡是蕭莊,我喊人了。」
背後那人依舊抱著緊緊的,三分沙啞,七分慵懶:「喊吧。反正你也在蕭莊不怎麼吃香。誰若進來,我便說是你同我約好了幽會。深更半夜的來你房間裡的男人,你說他們會如何看你?」
燕香心中徒然怒火無處發洩,低吼道:「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冤枉。請你把手放開。否則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低聲笑了起來,燕香感覺到自己全身都隨著這笑聲顫抖著。
她的心底突的悲涼起來,眼眸裡已經濕潤的一觸即發:「你放開我,你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什麼事情?」
背後的溫暖已經離開,那人低垂了眼眸,妖魅的臉上痛苦糾結,一幅被人欺負了的委屈樣:「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枉我這些日子的思念。莫道相思苦,其實苦相思啊。」然後用那炯炯的眸子真摯的看著燕香。
這讓燕香不好意思了,她低頭給這妖孽倒了杯水,吶吶道:「請你盡快離開。不要妨礙我。」
那妖孽斜靠著桌子,甩了胸前一綹長髮,屋子裡只有一根蠟燭很暗,搖曳的燭光照在他妖艷的臉上,為這毫無生氣的屋子渲染了一室的絢麗。連帶著燭光也發出了蠱惑的爛漫,讓燕香也不由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