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父親差人叫了沉香到廳堂,只說有人來提情。
沉香擰了煙眉,扭了身子:「你告訴父親,沉香身子不適,不想見客。」
僕人無奈道:「老爺已經吩咐了,如果小姐不去,就罰小姐面壁三天。」
沉香嬌嗔:「父親怎能這般?」可是卻知道父親是說一不二的人。只得無奈的跟著僕人身後,姍姍而行。
進入廳堂,聽得父親同來人談笑風生。低頭行了進去,行禮:「父親,您叫孩兒?」
父親呵呵笑著,為客人引薦:「這就是我的女兒沉香。」
沉香低低的向著父親介紹的方向行禮。
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了起來,溫和的聲音:「小姐多禮。在下蕭白有禮了。」
一股子麝香衝來,沉香急急的抬頭一看,眼眸中爍爍發光:「啊?是你。」
原來這人就是元月夜上碰到的白衣公子。
蕭白優雅還禮:「就是在下。」
父親奇道:「你們認識?」
蕭白溫和的對著沉香父親道:「在下在元宵節時,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父親大喜:「這麼說來,你們早已見面了。那這婚事就應諾了。」
沉香睜大了眸子,還沒有從初見的震驚中緩和過來,父親又扔來一個更大的震驚,什……什麼?婚事?
蕭白低頭行禮:「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啊?這就是小婿了?沉香已經陷入石化狀態,這……這是什麼狀況?
在迷迷糊糊和巨大的震驚和喜悅中,沉香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已經嫁入了蕭家。
燕香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響動,恍然回神。一切都已經改變,一切都已桑田,一切已經事實而非,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蕭白無緣無故的提親某非是早有預謀?
這個想法一出,燕香破碎的心已經被狠狠的挖上一刀,痛已經麻木,卻為何還是痛?
其實她一直不想承認,蕭白娶她的目的。
哪裡只是因為江南第一美人呢?那,那是因為沉香的祖父吧。
祖父是當朝丞相,三朝元老。位高權重,把握了朝廷的大半權利。
如果……如果蕭白是皇上的皇子的話,那……那真正娶沉香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是了……政治聯姻……
這樣一個殘酷的真相其實一直都在那裡,沉香從不想承認,也從不去設想什麼,只是陷入自己妄自幻想的境界裡。愛情之於政治,不過是一種裝飾而已。她沉溺在自己編織的夢幻中,以為可以自欺欺人,以為就這樣可以「幸福」一輩子,以為那……就是愛。可是現實還是殘酷的打破了她的夢,她還是好傻……不是嗎?
燕香急急的翻開其餘的信箋。越看越觸目驚心,心跳的愈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