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的時候,蕭白把花虹娶了進來。但是卻沒有同她花燭,逕直就走入沉簞閣裡,沉香心裡正難過,突然看到蕭白走了進來,呆了呆。忽爾醒悟:「夫君不去洞房,怎得來妾身這裡,日後會讓四夫人生氣。」
蕭白彎腰用手梳理著她烏黑的髮絲,把頭埋在她的發間,在她耳邊呵著濕熱的氣息,略帶嬉戲卻又低沉的聲音:「你這個夫人,做的還真賢惠。夫君都被分成四份了,還主動勸著去其他地方。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沉香的脊背硬了起來,她用手緊緊攥著手帕,落寞道:「夫君你取笑妾身?明知道……」後面的已經無法說下去,代替的是無聲的泣噎。
蕭白歎口氣,慢慢雙手環住了嬌軀,無奈而溺愛道:「好了,乖,不難過了。我不是過來了嗎?」說著慢慢轉過那個低頭哭泣的人兒,雖然不見漂泊大雨,卻也是淚眼朦朧。不禁啼笑道:「你這個傻女人啊……」然後把這個較小的身體擁在懷中,久久無語。屋子中被燭光氤氳著淡黃色的華彩,男人穿著喜服,懷抱一個鵝黃色衣衫的女子,紅暈中的黃漣漪一片,月兒剛剛爬上窗欞,也被醉紅了臉,掩了一塊輕雲遮面,似隱似現。
沉香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突然有種衝動,想讓蕭白把其餘三個人都休了吧,她不想同她們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只是她的。可她抬起頭,張了張嘴,卻又哽住了。
那三個人,是自己讓他納來的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反悔呢?
蕭白低頭看了欲言又止的嬌美的女子,鳳眸被燭光輝映的分外奪目,爍爍著,嘴角微彎:「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今生是,一直都是。」
沉香滿足的歎了口氣,嬌嗔:「夫君,這一世,沉香是你的,從身體到靈魂。完完全全……」
蕭白攔腰一抱,向寢塌走去,一簾簾的薄紗落地,燭火爆彩,隨著羞澀的月兒一併,慢慢羞退了身影。半掩輕羅,慵雲粉妝,一聲歎息,一室的旖旎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