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救我!」仿若又回到了當初的時候,她已然絕望。輪迴了又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蕭白已經接到木子的報告,中途立刻返回。
匆匆的趕到蕭白情急之下一腳踢開了大門。
門外望風的丫頭急急衝進來大叫:「不好了,夫人,主子他,主子他」
花虹不耐煩的問:「主子怎麼了?……」突然看到門外長身而立,滿臉怒氣的蕭白,呆了。他,他不是出門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人通風報信?
正慌張時,蕭白已經走入屋子,停在了已經昏厥過去的燕香身邊。抱起了燕香,匆匆對手下道:「快去叫大夫。」
「夫君!」花虹在後面嬌媚的叫了一聲。
蕭白停也不停,似一陣風般的走了。
花虹像被人抽了絲一樣,癱在一邊。
一地僕人乾巴巴的站著。
劉婆子上前問:「夫人,是不是先讓他們下去。」
花虹無聲的揮了揮手,剛才的精神全然把見。劉婆子同花虹相對無言。她們沒有看到過蕭白這樣的樣子。每次見到的蕭白都是溫和儒雅,除了五年前那件事情,蕭白從一個文雅的儒士變為一個狂躁的暴君。
遇人殺人,遇祠燒祠。
就在那次,蕭白的二叔被蕭白一劍殺了。花虹現在都把不敢想當時二叔慘烈的叫聲。
熊熊大火把蕭白的眼眸映紅了,當時的蕭白那裡是人?他是魔!
花虹知道這次蕭白又動氣了。因為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渾身的凌厲之氣逼人,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她知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可是那一眼,是一種深深的厭惡和恨意。無形的劍已經懸在她花虹的頭上。讓她不寒而慄。
蕭白實在厭煩這樣的爭鬥了。他當初因為沉香被殺,被沉香的祖父告上了皇上。於是皇上降罪,罰他去西疆服刑五年。
其實皇上不罰他,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當他踹開門的一瞬間,他好像又看到了垂死的沉香無望的眼神,他的心痛的揪在了一起。他怎能讓這丫頭重蹈覆轍?
這個小丫頭,一身沉穩之氣,完全沒有十五六歲小丫頭該有的活潑。一些時候,還讓他誤解為沉香。
可是,現在她的雙手十指齊斷,背部血跡斑斑。他隨著大夫一起搖頭。 眉峰緊緊的鎖在一起,絕塵的臉上略顯焦急。
平滑的肌膚上,滿是血孔,似皚皚白雪上被人用血染了一片片的污跡。
燕香的眉頭還緊蹙,她低聲的呻吟:「救我,救我……」
蕭白用手慢慢的抬起燕香已經包紮好的手,鳳眸中全是躺在床上的小丫頭痛楚的表情,緩緩而小心翼翼的握著,幽幽的神情明滅不定,屋子裡流動著隱晦而不安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