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笑並沒有把花虹的這次簡短的訪問當成一回事。因為她其實最近還有一件事情在籌備。
前幾天,聽說,燕香和桃花曾經在沉簞閣打掃衛生,被蕭白髮現後,居然沒有受到懲罰。這讓她有了一直想要做的一個計劃。
她把燕香叫來,附耳說了幾句。
燕香啊了一聲,這,這三夫人怎麼儘是讓自己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上一次是給月容下迷藥。這一次,這一次,竟然要讓自己去沉簞閣偷一件沉香的衣服回來。這,這簡直太為難了。
筱笑看燕香表情為難,面色下沉:「怎麼?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如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卻不肯了?」
燕香心中一冷,歎了口氣,罷了,自己不是沉香了,還在意那些做什麼?
抬眸道:「好,我去。」
她真的不想再入那個讓人傷心的地方。蕭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越接近的時候,越感覺陌生,無望。讓她害怕揭開真相。心中卻又翻湧著強烈的恨意,她要報仇,絕對不放過一個害她的人,絕對。
入夜,天空閃著幾點星,有幾滴微微的細雨點點散散的飄落。似明朗的月,被掛上了一層陰鬱的灰紗,若有若現的帶著無盡的幽冷。
燕香悄悄的避過了巡邏的護院,閃在一棵樹後面發愁。沉簞閣的院子外,早已經掛上了一個大銅鎖。她沒有輕功,如何潛入呢?
突然抬頭望了望牆邊的樹,有些犯愁,這,這樣的大樹,怎麼能夠爬上去呢?爬上去又如何下去?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什麼都沒有,還癡心妄想的要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她慢慢的圍著這個院牆,繞了起來。想找個破綻進入。
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終於發現了一個荒草掩蓋的洞。只是,疑似狗洞。爬進去嗎?
思量很久,燕香笑了,自己在矜持什麼?都已經成為丫頭了?還在害怕禮儀?把裙擺掩起來,慢慢扒開草,爬了進去。
一陣鑽心的痛,讓她停了停。其實,這個洞她記得。是她當初好玩,硬是讓蕭白給挖了個。想想自己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時候,被束縛太多,嫁給蕭白後,反倒被束縛的不多,他極度的寵著自己。
故意遺忘的時候,原來還是忘卻不了。這,痛一直揪著心,不能再動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