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和阿牛跑來:「燕香,燕香,你怎麼樣了?」
突見蕭白,忙行禮。
蕭白擰眉:「這裡是禁地,任何人不得隨意入內。都給我退下。」
桃花嚇的臉色煞白拉著燕香低頭應道。轉身退了回來。
「燕香,你,你沒有事情吧?剛才被你嚇壞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桃花擔心的說道。
燕香拍了拍桃花:「沒事,只是剛才被灰塵入眼,不舒服,所以疼哭了。讓你擔心了。」
「主子對你說了什麼?」桃花眼眸中突發亮光。那可是神仙似的人物。
「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們以後不要擅自闖入。」燕香有些不耐煩。卻突然看到桃花面帶紅粉,心下明瞭,原來丫頭也懷春。只是那樣的人?呵,最後也是無情的!
桃花喋喋不休的在耳邊呱噪。
燕香沉默的聽著,她望著滿臉稚嫩的桃花,望著還在說笑的桃花,這樣是歲數應該就這樣吧?
猛然間聽得桃花說:「聽四夫人的丫頭玉梅說,月夫人在四處找懷孕的方子。」
懷孕?燕香身體僵硬,不能呼喊,不能哭泣,胸中叫囂著有什麼要噴湧出來,耳朵嗡響。懷孕?懷孕?
再也無法抵抗渾身的掙扎,她陷入了黑暗中。
蕭白啊,那個俊朗而飄逸的男子,淡然中帶著冷冽。
他對她微笑,似春風般的氣息包裹著她,溫濕的氣呵在她耳邊:「沉香,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他愛憐的擁著他,鳳眸閃爍著耀耀芒輝:「沉香,你休想逃掉,你的身子,還有你的心……」
他高挺的鼻子下的薄唇帶著炙熱而強烈的情感,覆蓋在她柔軟溫和的唇上時候,她就知道她已經淪陷了。永遠淪陷在他深情的凝視下。這個男人會是她一生的夫。無盡纏綿。
突然場景一轉,冰冷無情的聲音飄蕩在死寂陰冷的祠堂裡:「蕭燕氏,嫁入蕭家以來,二年無後,已犯了七出的無所出之罪。今日又犯了淫之罪。罪無可恕,罰在祠堂反省。明日審問劉四後再進行處理。」
那些鄙夷的目光如刀子般割著她柔軟的心,下人們湊在一起對她指指點點,不時發出不屑的笑聲。
他曾經撫著她的柔軟的腹部,溺愛的說:「給我生個孩子吧。你和我的孩子。」
冰冷的水掩過她的身體,漫天的冰冷侵入她的四肢,耳鬢廝磨的溫情就這樣隨著明晃晃的水,化為無邊無際的恨,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漫天的恨似一雙雙地獄的手,緊緊拉著她一起墜入深淵……
淚珠從緊閉的眼睛滑落下來。孩子,娘終歸還是沒有保護好你。孩子,娘的孩子。你終歸還是離開了娘。她看到眼前跑著一個歡笑的小人,娘親,娘親,越來越遠,聲音也慢慢遠去。
與君結髮滄海一粟,輪迴百轉恨無邊,從此便為陌路人,輾轉千年永不見。
燕香醒來的時候,看到窗外月光皎潔。靜靜的射入窗欖,清洌的眸子裡冰天雪霜。欠了她的,她要一一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