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
落落看著他們兩個人三擊掌,她明白蕭然激將一葉飛跟他賭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她,心中暖暖的感動著。
蕭然能想到會出現的問題都和一葉飛備案了,天已經漸漸亮了。
蕭然深情款款走到落落面前,伸出修長的手臂攬著落落纖纖細腰,俯首在她耳畔低語「落兒,還記得那夜洗心河畔的飛翔嗎?」
落落輕輕點點頭,算是回答。
「還想和我一起飛嗎?」
又是點頭,落落不敢說話,怕一開口所有的心思都毫無保留的洩漏,令蕭然走的不安心,這次的離別她總有生離死別的感覺,心頭不免有些悲意濕潤了眼眶。
「那你就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論發生任何事好好地活著等我回來可好?」落落聽出了蕭然說到最後時聲音中的顫抖。
淚滴悄悄盈滿眼眶,落落只是低著頭伏在蕭然肩上,雙手輕環著蕭然的脖頸,又是輕輕的點頭。
「好,然哥哥記下了你的承諾,然哥哥等著與你再見面的日子。」蕭然捧起落落的臉龐深深地望盡落落凝著淚水的雙眸,毅然在落落額上印上自己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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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大量的侍衛輪換,蕭宇一身蕭殺站在光明殿,殿內外所有人都迅速的行動著。此時萬事俱備,是他整頓朝綱的時候了。
劉保隨侍在側,全身緊繃著,今夜他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太子爺的安全。
「啟稟太子爺,皇后娘娘駕到,宰相大人也已經進入宮門。」
蕭宇點點頭揮揮手,公公哈著腰下去了。
若不是那日出牢獄之前落落告訴他宰相和皇后有染,自己還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今日這件事情,既不能讓整個朝野知道而丟了皇家的顏面,又不能輕易放過皇后和宰相,最主要的是所有的通敵證據此時都繞過宰相指向皇后,這一點令蕭宇非常費解,一個女人,他有什麼理由通敵?
皇后最親近的大臣莫過於宰相,若皇后是主謀,宰相一定就是叢謀,所以蕭宇才會同時喧兩個人進宮,不管是哪一條罪狀,他今天一定要搬到皇后,和宰相,為大蕭朝未來的道路掃清障礙。
蕭宇從光明殿的側間緩緩走出來,神色平靜的有些可怕。劉保知道,太子爺越是平靜就越說明他此刻內心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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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裡:
;落落和一葉飛相伴在一起的這幾日,一葉飛雖然時常佔點嘴上的便宜但是沒再像以前一樣對她動手動腳的。暗無天日的牢中生活令落落已經開始出現了不良反應,頭昏眼花,渾身乏力。
蕭然沒有托錯人,一葉飛時常趁沒人在的時候下來給她揉腳和手,幫她活血,而且還在她的百會穴上注入功力幫她度過難關。
蕭然走後小杜子來過一次,是代蕭宇來看她的,蕭然告訴了蕭宇有一葉飛幫忙照顧落落,所以小杜子來的時候帶了一封蕭宇寫給一葉飛的信箋,至於寫了些什麼她不知道,一葉飛也沒說,只聽小杜子說他代他家主子謝謝他。
除了這些,一切顯得過於平靜,有點像大戰前的平靜,落落整天心慌著,從然走後沒有人來跟她嘮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自那日毒酒事件後,一葉飛也不敢擅自離開牢房出去瞎逛,他生怕自己的疏忽大意使落落丟了小命。
落落終於憋不住了:「喂,一葉飛,你說外面現在怎麼樣了?」其實她知道問也白問,雖然坐牢的是她,但是跟一葉飛本人坐牢也沒什麼區別了,一天到晚他們兩個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乾瞪著。一葉飛把他肚子裡的笑話都講完了,剩下的就是沉默。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你今天都已經問了不下一萬遍了,我就知道女人不能喜歡,太煩人。還是以前的日子快活啊!」一葉飛已經被她問成苦瓜臉了,整個人順著趴在房樑上,四肢自然地下垂著,早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好問寶寶,自己一定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