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霸道總裁   我為情傷 世上知你、憐你有幾人?
    浩南默默注視著醉態醺然的子墨,終於體會到他為何總是用酒精麻醉自己。

    浩南一向自詡冷靜超然,可今天終於深切地體會到,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用理智和規則去衡量。

    看著眼前的子墨,這個昔日商場上叱吒風雲,果斷狠絕的人物,一旦遇到情關,再也無法睥睨一切,反而像個迷途的孩子,怯生生地求助自己。

    浩南展臂摟住子墨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浩南,你說話。」子墨眼中充滿渴望,渴望浩南給自己指明一個方向。

    「唉!」浩南長歎一聲,隨即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子墨,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你身邊,我知道你對子畫的感情可謂根深蒂固、牢不可摧。可是子墨,我心中也有個疑問,盤桓了多年不曾問出口。」

    子墨扯著浩南的袖子,「你說,你說!」

    浩南輕笑,瞪了子墨一眼,「你丫別把我袖子扯壞了。」

    子墨急忙討好地撫平了浩南袖子上的皺褶,「浩南,別打岔,扯壞了我十倍陪你。」

    浩南漸漸收起笑容,目光犀利地注視子墨,「子墨,我記得你撿到畫兒的時候,她三歲,你六歲,自從你把她抱回家後,你就把她視若珍寶一般,一直呵護她、照顧她,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改變是嗎?」

    子墨眼底蕩起一片溫柔的波光,點點頭,「是啊,抱她回來時,她瘦得像只小貓。」

    「子墨,我不明白,你自小性格就清冷孤傲,就是對你的父母也總是淡淡的,為何你會把畫兒抱回家?為何你這個大哥對畫兒比你父母對她還要細心?你該不會從遇到畫兒那一刻起,就打定主意要愛畫兒吧?」

    「浩南!你個混賬!」子墨豎起眉毛咬牙吼道,「你當我像你那麼早熟,六歲的小男孩會有那個心思嗎?我是看畫兒可憐才抱回家的。」

    浩南呵呵笑著,「子墨,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我敢說,你對畫兒的好,一直都不正常。你對她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更多的是一種過分的寵溺和縱容。你要知道,畫兒之所以這麼任性和大膽,與你對她的過於呵護密不可分。」

    子墨目光迷茫,「浩南,你就是這麼看我對畫兒的嗎?我對她好難道還錯了嗎?」

    浩南搖搖頭,「子墨,我想問你一句,你的童年有沒有受過什麼刺激?你的心態有些扭曲,你沒有感覺到嗎?畫兒當年那麼急迫離家,恐怕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受不了你這讓人窒息的愛。子墨,你對畫兒的好,就像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只能為她還債。你想想,這就是你的愛嗎?」

    子墨呆呆地望著浩南,「浩南,你、你該不是懷疑我精神有問題?」

    浩南的目光直透子墨眼底,不知為何,浩南總是感覺到子墨內心深處,有一道無法觸及的陰影,這片陰暗的角落,讓子墨連自己的心靈都在迷失。

    「子墨,你也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在國外人人都會看心理醫生,你為何總是忌諱自己的心裡疾患呢?」

    「不、我、我沒問題。浩南你不要胡說。否則,我跟你翻臉。」

    浩南輕歎一聲,語氣逐漸溫柔,「子墨,我是你最親近的朋友,我們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你說我會害你嗎?子墨,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擔心,我並不想左右你愛誰、娶誰?可我真心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的真心。子墨,你是個癡人,為愛而生,也可以為愛死,如果有一天,你突然醒悟,發現你娶了不愛的人,而傷了你愛的人,那你該怎麼辦?」

    子墨突然打了個激靈,那種結果可怕得不忍去想,悶聲道:「那就是我亡之日。」

    浩南突然攥緊了子墨的手,顫聲道:「傻瓜,我就是不想看到那一天。子墨,求你了,你看看心理醫生吧。即使不能給你指明方向,至少會讓你頭腦清明一些,不會陷在一團迷霧之中。子墨啊,子畫和雨霏都是心高氣傲的女子,任何一個都不會容忍自己的愛人,心中裝著別人,卻為了所謂的責任而施捨愛情。你好好想想,不要到頭來傷了三個人。」

    子墨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娶子畫錯了嗎?」

    浩南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子墨,你娶子畫也許沒錯,只是,我為那個真心愛你的傻丫頭,不值!」

    心口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子墨煩躁地扯開襯衫的紐扣,可任憑蜜色的胸肌裸-露出來,哪種令人窒息的悶痛還是無法消失。

    「浩南,求你,別說了,我沒病,也不看什麼狗-屁心理醫生,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就給我一個安慰自己的借口吧。」

    又是一個夕陽西下的傍晚,在一個雅致潔淨的酒家內,緊靠落地窗邊,坐著一對清秀雅致的母女。

    「雨霏啊,你剛剛工作不久,掙得又不多,我們在家吃多好,何必非來這酒店呢,你瞧這菜多貴啊!」凌媽媽輕聲抱怨著。

    「呵呵,媽媽,今天我發工資,女兒請客你就不要心疼了。」雨霏笑得春風滿面。

    凌媽媽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雨霏笑得這麼開心,心中一暖,也跟著微笑,「好了,女兒請客,媽媽盛情難卻了,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裡不比省城,看你天天東奔西跑,媽媽不忍心浪費你的血汗錢啊!」

    「媽,你不知道,我最近一連成了幾筆大單子,提成還真不少呢!」

    「你不是說你們是小公司嗎?怎麼會有這麼多大業務呢?」凌媽媽有些不解。

    雨霏苦笑著搖搖頭,「我也納悶呢,怎麼運氣這麼好,有好幾個大活,都是人家送上門的,正好我接手。你說怪不怪?」

    凌媽媽笑著望向窗外,「呵呵,女兒,該不是有人特意幫你吧?」

    雨霏也隨著媽媽的視線望向窗外,看著從窗前走過的行人,笑道:「媽,你想到哪去了,我們在這裡舉目無親,你以為是在省城呢,誰能這麼好心來幫我們?」

    凌媽媽轉過頭,微笑看著女兒,「怎麼,在省城有人幫你做業務?」

    雨霏點點頭,目光有些迷茫地投向遠處,語氣低沉地說道:「嗯,是羅罡。」

    凌媽媽沒有再問,儘管雨霏已經同羅罡分手,可這個帥氣而陽光的小伙子,在凌媽媽心目中,一直有不可取代的位置。因為只要有他在,家裡就會充滿歡聲笑語,雨霏也會輕鬆地頑皮和喧鬧。

    可惜好景不長在,自從羅罡從這個家中消失後,雨霏雖然找到自己的真愛,可是那個清冷孤傲的子墨,總是給凌媽媽帶來隱隱不安。

    這個成熟睿智、魅力四射的男人,他的耀眼讓人為之炫目,可他的身上更有太多的不為人知的謎團,一想起來,凌媽媽就會坐立不安。

    果然,他和雨霏的感情,一波三折,女兒如今背井離鄉,儘管絕口不提箇中原因,但凌媽媽確信,一定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唉,凌媽媽暗歎一聲,也不知道那個可愛的小羅現在在哪裡?

    咦?凌媽媽的視線突然凝固,因為她透過玻璃窗,看到馬路對面樹蔭下,一輛停放的汽車內,露出一個熟悉的面孔。

    儘管只看那人正在打電話的側面剪影,可凌媽媽還是忍不住仔細打量著,喃喃道:「天啊,那不是小羅嗎?」

    雨霏看到媽媽訝異的神情,也順著媽媽的視線望去,一望之下,雨霏噌地站起身來,轉身向酒店門外跑去。

    雨霏跑出酒店,定了定神,向馬路對面望去,車裡的人此時正好通完電話,放下手機,大概是感覺到雨霏火辣辣的注視,微微一扭頭,正好迎上雨霏的視線。

    雨霏大呼一聲,「羅罡!」邁開腿就像馬路對面跑去。

    可還沒等雨霏過去,車裡面的人就像受到驚嚇一般,搖上車窗,駕車奪路而逃。

    凌媽媽看著垂頭喪氣的雨霏跌坐到座位上,禁不住問道:「是小羅嗎?」

    雨霏點點頭,「嗯,是他,看到我落荒而逃了。」

    凌媽媽有些好笑,「這孩子不是怕事的人,怎麼會見你就逃?」

    「哼,」雨霏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喃喃道:「我說怎麼會運氣這麼好,一定是他暗自操控。怕我問他,所以跑了。」

    凌媽媽靜靜地注視著雨霏,目光中帶著憐愛,「雨霏啊,記得媽媽教過你,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羅罡逃開,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虧心事怕你,他遠道而來,暗中幫你,無非是為了成全你的自尊心,世上像他這樣知你、憐你的人又有幾個?女兒,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即使你不愛他,也不要傷他的愛人之心啊!」

    雨霏有些臉紅,垂下頭,「媽媽,我懂了,既然他這樣對我,我更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去傷的心。」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天之後,雨霏守株待兔,終於在一個大客戶那裡,堵到為自己善後的羅罡。

    走出客戶大門的羅罡,本來因為成就了雨霏的業績,正暗自高興,可迎面看到一臉瞭然的雨霏,那璀璨的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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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本文即將完結了,心中不捨之餘,最糾結的是雨霏的歸屬,原來擬定好的大綱,被兩個男主攪亂了心思,只能擲在一邊。選擇不同的男主,就要面臨不同結局,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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