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平與晶子慢慢地沿著總統套房的方向走去,看著總統套房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穿著黑西服的保鏢們,她突然像胃抽筋似的說:「我一下子就想起維芙小姐的話來。」
晶子轉過頭看著妹妹,聽著她繼續說:「維芙小姐說,她最討厭那些保鏢個個都穿著黑西服像倆堆螞蟻一樣,讓人瞅著都起雞皮。」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又看到紫賢,欣平來了火,她咬著牙根說:「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這倆隻母老虎撥老虎片,切老虎肉,煎油燜炸……」
晶子心倒平衡了說:「于先生今早不是還特地吩咐我們,要我們不要惹事,你沒聽到嗎?」
欣平嘴巴一撓說:「知道了。」
紫賢遠遠地看著欣平與晶子,她的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對著剛走出來的丁鈴說:「看著吧,看我怎麼收拾她們。」
欣平與晶子剛到套房門前,紫賢就抱著肩哎呀的一聲說:「這倆個誰啊?是我們今天的女保鏢嗎?下屬就是下屬,真替你們心疼,自家的人要管,別人家的事也要管。辛苦啊!」
晶子眼皮一抬,走到紫賢面前,用著她那死亡般的眼神盯著紫賢,然後也冷冷地笑了一下說:「你的全身有三枝槍械,還有一把比你的食指還短的小鋼刀,就藏在你的胸口處,人家說,胸大的女人,心胸應該也大,我看著……不怎麼樣!」
紫賢聽了,手一放,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槍械,還能把位置給說出來,她疑狐她們是否在組織裡放了內線,欣平得意地跑過來笑著說:「不用懷疑了,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天底下唯一一個能嗅出金屬味道的人,你怕什麼?」
紫賢哼的一聲說:「我怕?我怕什麼?擔心你們自己吧,擔心今天沒了命,就沒有了那個帥哥男朋友了,不過……你們敢戀愛嗎?你們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敢戀愛嗎?」
欣平一聽,就要一巴掌給扇過去,紫賢的手一擋,腳就要往她的腹部踢去,欣平一轉身,手腕裡的銀環一下子就朝著紫賢甩出,晶子也在這一剎那甩出銀鉤,鉤住了要趕過來幫忙的丁鈴冷冷地說:「你還想多事嗎?」
丁鈴一臉的憤怒地抓住了停在自己空中的鋼線說:「今天……」
「住手!」逐意走了出來,呼喝住四人說:「求求你們了,不要鬧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四個女人都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住了手。逐意帶著欣平與晶子走進了總統套房內部,看著大廳處已經坐了油王及韓世勳,他們都像沒有事般地閒談著,絲毫不為摩爾的死受到了多大的影響,晶子與欣平邊走到韓世勳身邊點了點頭,打了招呼,邊看著油王的身後倆個一男一女的黑人保鏢,他們個個都冷著臉,僵硬著身體站在油王身後,那混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晶子皺起眉來。看來今天的油王是有備而來了。
老油王露著慈祥的笑容看著韓世勳周圍的女人,笑著說:「韓世勳身邊的女人個個都美麗非凡啊。想必那個在我兒子眼裡的女神一定是一個更漂亮而迷人的女孩。」
紫賢與丁鈴聽了,眼皮又往上翻……
韓世勳聽了,淡淡地一笑說:「她只是一個調皮的女孩!」
「哦?」老油王看著韓世勳的眼睛裡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愛意,讓老油王的心又狐疑起來:「看來……我真要見見這個女孩!我可以有這個榮幸嗎?」
逐意立刻看著韓世勳,只見他點點頭,逐意剛想往楊桃的房內走去,便聽到屋裡的一聲尖叫,韓世勳的臉色一變,讓剛趕過來的碩奇與岳平的臉一冷,邊往著房間裡衝去,紫賢丁鈴還有晶子與欣平個個都護在韓世勳的身邊,以防萬一……
岳平與碩奇一推開門,便看到米克正抓著楊桃的手,正出力地拉著,楊桃紅著臉大叫:「疼死了。」
碩奇走到他們身邊,才留意到楊桃的手上戴著一個紫色的玉手環,米克正努力地要扯出來,他奇怪地看了看岳平然後問:「怎麼回事?」
「米克先生剛才拿給我一個手鐲,說我戴著好看。我就貪玩戴了,但是脫不下來!」楊桃戴著可憐的模樣跟著碩奇與岳平說。
碩奇與岳平鬆了口氣才說:「那就戴著!」
「不行啊。我是酒店員工,員工守則規定不能夠戴飾品!」楊桃又扯著手鐲著急地說:「怎麼辦?」
岳平二話不說,拉過了楊桃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小床櫃前,單手掌一劈,手鐲便立刻碎開了。紫賢趕進來,站在他們身後,看著岳平爽爽快快地把那手鐲給劈了,她也尖叫一聲喊起來:「那是我的手鐲,它是紫玉做的,可是全球限量版,我花了三年的時間買的。」紫賢要撲過去對著楊桃拚命,楊桃趕緊往裡躲,岳平抓著紫賢的手說:「你是說我做錯了?」
紫賢咬著牙,不敢說話,只是瞪著米克,狠狠地說:「你……」
米克一聲不哼,便拉過楊桃說:「我們應該出去了,老油王等著呢!」
楊桃立刻點點頭,便跟了出去。
老油王看著回廓的聲音稍響動,然後米克帶出來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穿著一件耐克的黑色休閒運動褲,一條白色戴帽頭的闊大T恤,長長的頭髮束成一條馬尾,一派清新自然,只見她倆個小手拉著自己的運動衣,不停地搓著,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油王傻了眼,他又再環顧了韓世勳身邊的女人個個都美艷非凡,氣質高貴,可是面前這個小女生平凡成這樣?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韓世勳,可是韓世勳的臉上如同冰山般為著面前的女孩融化了,臉上露出了溺愛的笑容,油王吃驚地想:難道這個女孩的背後藏著不同常人的非凡能力?不過不管怎麼樣,老油王還是站了起來,對著楊桃伸出手說:「你好,楊小姐,非常榮幸認識你,聽說你是我兒眼中的女神……」油王都說不下去了,他看著面前的女孩擦了擦自己手心裡的汗,然後才伸出手彎著腰說:「你好。」
油王跟她握了握手,然後看著楊桃就想往旁邊的單沙發上坐去,可是逐意把她的手臂一牽,曼雅識趣地在韓世勳身邊站了起來,逐意便將楊桃往韓世勳身邊塞,韓世勳輕輕地扶著楊桃坐下才說:「剛才……怎麼了?」
紫賢緩緩地走進客廳,咬牙切齒地說:「她把我的紫手鐲給弄壞了!」
楊桃趕忙抬起頭來辯解說:「不是我弄的。」
紫賢輕輕地掐了掐她的後肩說:「你不戴不就沒事了嗎?」
楊桃不再說話了。韓世勳沒有理會她們的談話,只是為楊桃把額前凌亂的劉海撥了撥說:「手弄疼了嗎?」
「沒有!」楊桃趕緊搖頭。
老油王看著韓世勳與楊桃之間的親蜜無間,他不可思議地相信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尤其是看到楊桃尾指上戴著的月季指環,他稍感歎地說:「楊小姐一定是一個非凡的女孩,要不是我兒是不會將這月季指環送給你。在我們國家,如果男方要向女方求愛,就會給對方送月季花,韓世勳一定幫您戴上了,以示他對你的愛。」
楊桃一聽,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尾指,又眼神混濁地看了看韓世勳那又是無所謂的表情,她笑了笑,一點兒也不相信韓世勳是喜歡自己。她不停地撥弄著手中的指環,想著韓世勳幫自己戴這指環的情景,有點兒奇怪的心情在慢慢地浮動。
「聽說韓先生平時最愛到射擊場消遺,而我的倆個手下可都是射擊高手,如果您今天有雅興,我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您到射擊場觀賞我的手下的精彩演出嗎?」老油王那自信滿滿的邀請讓韓世勳微微一笑說:「這是我的榮幸。」
老油王一聽,便哈哈大笑起來說:「好。那麼……此刻就起程?」
韓世勳也點點頭。楊桃一聽要出去玩,她便不顧分寸地說:「我也要去。」
韓世勳看了她一眼說:「你不能去。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
楊桃的臉皮一向很厚。她直接說:「我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天,我快悶死了。經理不准我外出,說出門口一次就罰我一千塊。那天不小心腳泡了一下溫泉,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他居然都收我三千塊錢一次。我冤死了。」
韓世勳聽了不自覺一笑,知道不能再拒絕,怕油王對楊桃起疑心,便只好說:「好吧。讓逐意帶你去換衣裳,穿厚一點。雖然有陽光,可是天氣還是冷」
楊桃趕緊點點頭,拉了逐意就往裡跑。老油王看著這一幕,他哈哈大笑說:「都說韓先生是女人心中的最大理想,這位女孩一定幸福極了。看著你對她的疼愛,真讓人羨慕」
韓世勳聽了,也只是笑了笑。
稍過幾分鐘後,楊桃便換上了逐意為她準備的高領蕾絲襯衣,外加黑色的小馬甲,一條緊身中褲加上高筒靴,長及腰間的秀髮披散而下,戴上了一頂白色的闊邊兔毛卡其帽,帽的邊沿別著的正好是韓世勳最愛的月季防織白紗花,一派青春嬌柔,氣質美雅不凡,所有人都驚訝這個小女孩居然一下子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氣質高雅,如同被寵愛的小公主那般令人不禁惋然微笑,寒彬才剛趕過來,見到了楊桃那身裝扮,他一下子以為是他的硃砂回來了。韓世勳是一個唯美主義者,他滿意楊桃的打扮,他對著楊桃伸出手,楊桃猶豫了半刻,便只好把手伸過去,韓世勳手一拉,便將她圍進腰間,不顧身邊人的眼光,便在她的額前一吻說:「逐意,為她披上大衣,外面天氣冷。」
逐意聽了,便趕緊取過管家手裡的白色羽絨長外套,為她披上。韓世勳為楊桃整理好衣領才扶著她的腰出去了。紫賢拍了拍站在身後的曼雅有點嘲笑地問:「韓先生有這樣對你嗎?」
曼雅呆呆地搖搖頭,心越來越失落。
PS:作者的話: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上帝又再一次讓我選擇流浪,為了寫小說,我咬著牙心驚膽擅地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去到好遠好遠的地方買了一個手提電腦,就是為了寫書。一直以來都不相信自己,都在否認自己,卻一直都在堅持自己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從此以後,我如同一抹雲那般不自由地遠行,戴著我愛的人那沉重的愛,而遠離家園。如果你們真心地喜歡我的小說,那麼這些點擊就成了我人生中的動力。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或許在一個有雨的午後,我哭著要告別?或許在一個有星的晚上,我哭著要堅持,一切一切,對於我都來之不易。唉。謝謝你們愛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