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米米聽到梅兒聲音,窘地雙頰染紅,猛的推開他,順手扯了簿被擋在胸前,一雙水眸游移不定閃爍著尷尬光芒。
錦燁見她如此嬌羞可人的神態,一絲柔情不經然自黑眸中漂過,但極快的被他穩住,半跪起身、邊整理過衣裳邊垂眸淡淡的看著她,冷下唇角、沉聲命令道:「一會吃點東西,王管家會帶你去書房,他告訴你如何收整,記得,別動作慢吞吞的。」
「我不去。」米米斬釘截鐵的拒絕。
錦燁神情一凝,冷聲道:「做為奴,沒有資格拒絕。奴!就是要無條件服從主子,我的一切行為及決定,也不得有異議,聽到沒有?」
米米豁地半坐起身「錦燁!你不要太過份,我只是欠下那麼一點點錢,你看也看了,碰也碰了,多過份的也做了,我還的還不夠嗎?難道……」沒等她反駁幾句,瞧見錦燁臉色一沉,冷冷吐出一句『別逼我再傷害你。』她不得不垂了頭,兩側的手悄悄握緊個拳頭,好一會兒才拿捏著嗓子細聲道:「好,我知道了。」
MD,這是什麼世道?
到底有沒有天理,她莫明的為此慍惱,心裡更加煩躁。
她甩開被子,手伸到衣服才知道,全被他扯爛,衣不遮體,「該死的男人。」她低咒一聲,閃電般的扯了桌布圍在身上,頭也不回的疾步向自己臥室而去。
該死的男人?錦燁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扯唇露出一個拙敗的冷笑,他淡淡地轉了眸。
「到底發生了何事?」
「哦,王爺……」梅兒應聲,跪轉身垂首深深趴伏在地上,小心謹慎地回道:「啟稟王爺,側王妃及溫香院裡幾位夫人,先後病倒……均頭昏,嘔吐,神志不清,幾位御醫都束手無策。」
「一起病倒?」錦燁瞥眼唇邊冷然的扯了扯,反身坐上木椅,微微抬了手,「你起來回話。」
「謝王爺不罪之恩」梅兒怯怯起身,退至牆邊,緋紅的小臉深深垂下不敢亂看一眼「是的,昨晚還好好的,早上服待的侍女突然發現幾位主子病了,因為側妃病的極重,所以王媽命人請了御醫,順路幫幾位主子一起瞧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梅兒抬了點頭,謹瞥見主子冷凝的眸子,緊悚地僵了好一會兒,才偌偌道:「只是說,病……病因古怪……嗯……」她慌眨了二下眼,一副欲言又止。
「古怪?」怕是心中有鬼才是,錦燁嗤笑一聲,看向她淡淡開口道:「生得怪疾,自是找名醫便是,本王捨得花錢,你下去傳下本王口俞,請側妃她們放心醫治。」
梅兒猶豫間抬了頭,唇邊呶抿一下,想起剛剛的情形,眼珠猛地晃了晃,到嘴的話終是沒敢吐出來,雖然那個叫米米的女人,相貌還不及王爺養在溫香院裡的侍妾漂亮,又是這樣一副暴燥性子。但多看幾眼又覺的她很不平凡,極其耐看,更何況王爺待她又是如此難以捉摸……
「錦燁!燁兒!」
梅兒正思潮亂湧,門外傳來一聲柔切的輕喚,她扭頭,見來人正是王媽,忙收劍心緒,跑過去小心的攙扶進來「王媽,您老怎麼來了?」
「哎!你這丫頭,事關重大,話也說不明白。」
來人抬眸急切的、首先,將以起身對她溫笑的錦燁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輕吁口氣,「燁兒,你沒有不舒服吧?」
「奶媽哪裡話,沒有比我更健康的了。」錦燁輕笑,伸出手向前迎去「奶媽,坐!什麼事情把您也驚動了,這群不省心的東西。」
「燁兒,是在怪奶媽多事?」忽然,她歎了口氣,憂傷抬起頭:「我此生別無他求,只念你與月兒平平安安。」
「奶媽,哪的話、您有何事但說無妨。」錦燁扶她入座,掀唇寬慰一笑,垂眸間,而那雙深髓的像黑琉璃的黑眸顯得更深更沉。
梅兒適時奉上兩杯清茶,退站一邊,王媽推了推,眼中更憂切幾分。
「燁兒,我聽說你帶回一名女子,生的十分詭異,昨日,側妃及你那幾個妾室只見過一面,今個便一病不起,奶媽聽說她是個不詳之物,還是不要留在府內的好。」
「好的,我知道了。」錦燁應道,並輕輕一笑,望向一手將自己帶大的奶媽,怕她又想多了,轉移話題道:「前日我差人買下的布料,可還喜歡?」
王媽欣慰地笑道:「喜歡,手感柔軟,做工精細,看起來很不錯的,我正想著給你和月兒每人做件衣衫。」
「那是給您的,我們的衣自有下人做得。」
「不一樣。」王媽搖搖頭,興奮道:「下人們只曉得樣子,那懂得做些舒服暖身的衣服出來。」
「好,就依奶媽的,只是莫要累到。」說著,錦燁轉眸望向一旁的梅兒,「吩咐儲衣紡安排人手過去。」
「是。」
「燁兒,哪位姑娘?你打算……」一轉話差點忘了正事,王媽不放心的抬了頭。
錦燁翩然一笑,不待她說完,上前扶了胳膊,「奶媽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他直了身,向門外侍女喊道:「來人,扶王媽回苑。」
「燁兒?」
「不必擔心。」
王媽沉吟一下,見他眼中閃過不耐,深知他性情、多說無宜,便垂了眼眸從懷中掏出平安符,默默地套戴他脖子上,無力地掀了掀唇角,「燁兒,天下女子無數,不必拗之一瓢飲。」重重地捏了把胳膊不等他回,在侍女的攙扶下轉身離去,心中升起莫明的擔擾。
空氣中傳來她輕淺地一聲歎息……
朝起的陽光落在王媽微帶疲憊地身上,無一不散發出母性的慈愛。